拉蒂!霍小姐如果不清楚位置,我们可以过去接您!”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为难的咬咬唇:“额,可以退吗?”
“额......您还没试驾,我们的车性能非常好,您一定会喜欢,如果没有质量问题,我们一般是不予退车的。而且车主是陆总,退车需要车主本人亲自来办!”
言下之意,她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挂了电话看到顾慎行果然“出差”回来了,她踟蹰着还是敲了敲他的办公室。
冷凝的声音传来:“进来!”
她将文件递给顾慎行,他一边检查一边问:“这几天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顾总!”她慎重的语气,让他抬起头,她握着拳:“谢谢你!”
他凝着眉,她接着说:“我......我是想说,以前的很多事,谢谢你!”比如在应酬的时候,将她保护的滴水不漏。比如教她学会办公室处世之道,比如偶然听到她说起某个城市的小吃,他出差的时候果然特意买了许多,虽然给每人都一份,但是如今才明白,他的苦心孤诣!
“你是因为养死了我家那盆仙人球,所以想讨好我?”他眸中难得散开笑意。
“额,真的死了吗?”她是后来才知道仙人球不能浇太多水的,她尴尬的扣着桌边:“不然,我赔你一盆?”
“嗯!”
嗯是什么意思?一盆小小的仙人球,他还在乎?不过谁让自己浇死了他的仙人球,赔就赔吧!
下午去会计师事务所,送完资料出来,霍淸懿难得偷懒,跑去花草市场,看到太多可爱的盆栽植物,最后竟然买了四五盆,如果不是实在拿不下,她可能想要拿更多。
她抱着几盆植物推门而入:“我给你买了幸福树、还有......”
她看到坐在顾慎行办公室的一对璧人,忍不住想掉头就走,最后到底忍住。顾慎行起身接过她手上的一个又一个花盆:“怎么买这么多?”
“看到觉得很喜人,就买回来了,如果不是拿不下,我想买更多的!”
她的额头沁出薄汗,眼神晶亮很是欢喜的模样,他忍不住说:“怎么没叫我去接你?”
霍淸懿并没察觉这句话有什么不妥:“额,下次吧,或者你自己去看看你想要什么花?”随即意识到他们应是在开会,她吐了吐舌:“我先出去了!”
霍淸懿从没在他面前吐过舌头,她一直谨守本分,从未有过片刻逾越,是因为何清远的到来,让她失了分寸?
“顾总?”何清远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顾总跟霍助理这么如胶似漆真叫人羡慕!”
顾慎行有些那些不准这个人的态度,他这语气,何曾有半点将霍淸懿放在心上?若是真如此,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他喜欢在商言商,就算何清远不肯融资给迅欧。但是他若肯放弃霍淸懿,他又重新燃起希望。
陆云茵却知道,何清远此刻已经烦闷不耐到极点,嘴角弯着讥诮嘲讽的弧度,眉眼含笑却冷若万年寒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收起坦荡莽撞的性格,越发深藏不露。越是被逼至死角越是恼怒他却笑得越是眉梢斜翘,却总是在最后关头,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毫无还击的余地。这几年他们一直是最亲密的合作伙伴,所以她远比霍淸懿更了解他,甚至某种程度上,她比何清远更了解他自己。
何清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讨论!”
霍淸懿怔怔的站在洗手台前面,水龙头开着,水无声的留着,手上的洗手液早已摩擦的连泡沫都没有,她却恍若未觉。
“怎么,不过几分钟没见就想你的顾总了?”他墨瞳微缩,眸光似冷厉极光掠过,眼角满是浓重的轻蔑。
她垂下头,默默冲洗着手掌,他倏地将她扳过来,突兀地捏住她下颚,未给她半点犹疑,急切又热烈的舔咬吮吻着她柔软的唇瓣。她越挣扎他越紧箍,口腔内空气稀薄,她几乎透不过气,他却不肯饶过她。闯入者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荒唐,目瞪口呆,霍淸懿羞愤欲死,待那人退出去。她狠狠的用尽全力甩向他俊脸:“你去死!”
他捏住她手掌,摩挲挑逗着:“嗯,你刚才分明很喜欢?”
她眼中霎时闪过一抹哀哀的酸涩,但转瞬就消失不见,让他以为是错觉。她倔强的瞪着他,咬着牙骂道:“何清远,你没有良心,你但凡还有一点良知,怎么忍心,怎么舍得如此待我?”
明明是他丢下她离开,她都没跟他计较,她固执的等了这么多年,把一切锁在6年前,甚至做好了要去美国寻他的打算。可是他怎么能如此对她?就算真的已经没有一丝情意,一定要做到这般绝情的地步?仅仅只是甩了她难道不够解恨,一定要撩拨她,玩弄她,践踏她,侮辱她才能填补他心中的巨洞吗?
他捏着拳头,却什么都握不住,无力的松开,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他怎么能不恨,他没料到她竟然真的没等他,她怎么可以有了别人?前些天,她的钥匙落在lamp;h的办公室,她明知道他那里肯定有备用钥匙,她宁愿住进顾慎行家里,都不去找他。明明陆云茵跟她说了,自己在住院,她竟然瞧也不瞧一眼,到底是她比自己冷情,她才是那个没有良心的人!
这样纠缠下去有什么意思,他烦躁的掏出烟,就算他用技巧让她臣服在自己的调情手段之下,可是等那双眼睛恢复清明,仍旧是隔着千山万水,寒霜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