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送了他一大半。一方面,是因为他这份坦诚与澄真,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给她带来的这个意外欣喜。
此时此刻,她想石新雨了。应该说是,更想了。
周六,夜风凉飕飕的晚上,加完班的石新雨,臂弯里挎着他的深灰外套,长腿迈着大步走到了自己屋子门口。他微微伸了个懒腰,然后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
就在此时,小小的啪嗒一声。———有一颗什么东西突地砸在了他的耳廓上,又弹了出去,不知落在了哪儿。
这房子的好地段,是他选择租住的关键,离公司特别近。但这儿的房龄相对比较老了,走道里的灯很久没换,光并不太亮。
石新雨拿着钥匙的手顿住,上下仔细望了望,并没发现异常。于是他皱眉揣测:是楼板上松落的砂砾?
但是,这里虽然老旧一些,但还不至于破到这种地步吧?
就在他准备暂时不理会这事儿,手将钥匙插#进门锁之时,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按捺不住也突然砸来了,一个接一个啪嗒啪嗒落在他的肩上、背上、脑袋上。
石新雨福至心灵,手腕一扬,灵巧地抓住了朝他脑袋袭来的第五颗。
张开手掌,是一颗小小扁扁的黑色巧克力豆。
又调皮又可爱,好像某个人的笑容。
他精神一振,怀着令自己怦然的猜想,扬唇笑了起来,仰头道:“是哪家不懂事的小朋友呀,大晚上的乱丢东西?”
上头是顶层六楼。
两列楼梯窄窄的缝隙里,一片昏黄缄默,毫无动静。
石新雨皱了皱眉,有些怀疑自己想错了。
但又不确定、不甘心。
他向楼上再望了望,然后将手中豆子抛进嘴里,含着那醇醇的甜味,一边开门一边故意笑道:“挺好吃的,谢谢你啊,小朋友,早点回家。”
话音未落,一阵带着香味的巧克力小雨就向他洒来。
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娇嗔:“哼,吃了我的糖豆,还想哪里走?!”
楼梯的缝隙里,有一双亮泽泽的黑眼睛,带着比糖豆还甜的笑意。
真的是她!
石新雨唇边的弧度大大绽开来,疾步走到楼梯口下,看着上方几米远处,那红外套灰长裤挎着个小白包的姑娘,惊喜道:“游游!”
姑娘笑得眼睛弯成小月牙,三步并一步地跳跨着台阶,向着他冲下来。
“唉,慢点,你慢点儿!”
看着她莽撞惊险的动作,石新雨连忙张开双臂迎上去充当减震器,一把将那个一高兴就不知轻重的家伙,结结实实接到怀里。
熟悉的馨香,好似不管是第几次闻都会觉得要醉。
石新雨揉她耳边的头发:“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出去玩了吗?”
祝安游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脸:“想你了,就请假溜号了。按你上回给的地址找过来的,差点找错。”
石新雨一笑,半抱着她往家走:“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在这等多久了?”
“不到一个小时。”祝安游眨眨眼睛,“不告诉你,我才好在这里查岗呀。”
石新雨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麻利地开了门,紧接着他丢下手里的衣服与她的小包,手臂一托一抬,将怀中的姑娘牢牢抵在了门板上。轻轻的“咚”一声。
“那都查到什么了,嗯?”带笑的嗓音,模糊在急切的吻里。
“唔……查到我家…美人……辛苦…勤奋……要加以奖励……”
“什么奖励?”
“不…啊……知道……”
“…那…以身奖励吧……”
……
祝安游细直匀称的双腿,先是并着灰长裤挂在他臂弯里,接着被摔在了软软的床垫上,过了一会,又被捋得白白地挂上了他的肩头。
精致的脚踝在轻重不一的颤动中,时而蜷起,时而绷直。
片刻之后,又被翻转过去……
感谢造物主,有情人什么外物都不需要,仅需两具互相思念的身躯,就能感到人间至乐。
几次三番,终于歇止之后,窗帘缝隙外的夜已是磨得化不开的浓墨。
石新雨抱着软软的人儿跨进浴间。
一分钟后。
“这是怎么弄的?”他轻轻摩挲着她左脚脚踝处那一片锐三角形的轻红。刚才还以为是他意乱情迷时给揉出来的,这会儿才发现是本就有的擦伤。
祝安游无力地惺忪着水雾未散的眼睛,无所谓地说:“在湖边逮秋蚱蜢,擦到厉害的草叶子了。”
石新雨没好气地往她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多大的人了,还玩虫子!”
“又不是我一个人去的。”祝安游不高兴了,噘了噘嘴巴:“哼……你嫌我比你大……”
“除了这里,你还有哪儿是比我大的?”石新雨倾身探手,坏笑着捏了捏她胸前。
饱饱满满,软软滑滑。
祝安游微窘,反手使劲掐了他的腰一把:“你,真是越来越学坏了。”
可惜她已经没多少力气,再使劲也没用。这一把非但没将石新雨掐疼,反而惹得他又就地“□□”了她一回。
等石新雨把她抱出来,擦擦干,上完药,祝安游已经在他怀里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石新雨在她嘴角轻轻亲了一下。
第二天,他们是被孙笑笑的报晓电话给吵醒的。
她的小包还在客厅里,手机就在包里头欢唱,嘹亮的一群金鸡“喔喔喔”。
第一回,祝安游醒了,搂住石新雨缩了缩身子,没理。
结果电话那头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