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揖行了一个浅礼。
玉璪转身盯着宁孤城问:“那个人是谁?”
宁孤城走到圆桌前说:“公主快来看看这些菜可还和你口味,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现在就让人更换菜品。”
玉璪往宁孤城走了一步:“刚刚那个人是谁?”
宁孤城坐下,他抬头望着玉璪,面无表情的反问道:“他是谁重要吗?就算我告诉你他的姓名,世上同名同姓的让多了去了,茫茫人海你能找到他吗?昭鱼公主权倾朝野,可你能从海里捞起绣花针吗?”
玉璪回答:“当然重要了。”
宁孤城勾了勾嘴角:“公主您说是你的健康容颜自由重要,还是那个人的身份重要?”
玉璪眉头一皱,她警惕的问:“你什么意思?”
“想明白我的意思就先吃饭,吃完饭后,我必然告诉你我对你有几个意思。”宁孤城说着就拿起筷子。
“你不要命了吗,言语竟敢如此放肆。”
宁孤城听到玉璪的话,他笑了,他纯粹地笑了。
宁孤城笑道:“尊贵的公主殿下难道您忘了吗,我本来就是一个已经死了五年的人。”
第10章能否舍得杀了皇帝
玉璪刚刚坐下,红鸾和白衣急匆匆地跑过来,红鸾焦急的拍打着房门,一边拍还高声问:“公主殿下你在吗,公主殿下。”红鸾急的一头都是汗。
玉璪与宁孤城面对面而坐,玉璪连头巾都给取下,依旧覆着面,她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盯着宁孤城。
红鸾敲了两下门,雅致的包房中没有传来一点动静。
玉璪静静地盯着宁孤城,宁孤城似笑非笑的拨着菜,丝毫不担心玉璪出声。
红鸾是公主府中年岁颇大的丫鬟,想必她一定见过宁孤城。一个被公主处死的医师居然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情要是被红鸾知道,肯定会盛传于府中,公主府人多口杂,一个人知道,无异于代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玉璪不是害怕本该应该死了五年的宁孤城惹出什么乱子,主要是因为据知情人所说当年是昭鱼公主亲自下令处死的宁孤城,现在他没死,玉璪害怕惹火烧身。
“红鸾姐姐公主去哪了?”白衣的嗓音听起来都快哭了,眼泪已经浸入他醇厚干净的话语里了。
红鸾说:“你也别着急,我们再找找,翡园堂就这么大,公主身娇体弱跑不了多远。”
白衣惶恐惊惧的开口道:“那我们再去找找?”
红鸾点头回答:“恩,再去找找。”
说着红鸾和白衣就沿着饭馆内,一路找寻,他们不停的敲开一扇又一扇包房的门。好几桌客人因为酒兴被打搅,都骂骂咧咧的要打红鸾和白衣二人。
宁孤城手拿着筷子夹起一块流着油的烤里脊肉,他夹起肉起身,把烤肉放在玉璪面前的瓷碗中,他说:“吃吧,公主,这翡园堂的膳食丝毫不比皇室御膳房差。”
玉璪没有动筷子:“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宁孤城微微勾起嘴角,他又往玉璪的碗里加了一筷子五颜六色的什锦菜丝,这一根根的蔬菜丝切的比银针都细,颜色鲜艳,看起来很美味。
宁孤城笑着问:“难道公主不想知道刚刚那人是谁了吗?”
玉璪微微挑眉,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弯起一丝浅浅的弧度,她回答道:“巧了,我现在还真不想知道了。”
就算宁孤城告诉玉璪关于那个人祖宗十八代的信息,玉璪也不可能记起他是谁。只是心间几点熟悉的感觉而已,那点感觉说不定只是赵晓鱼的灵魂和昭鱼公主身体所产生的一点共鸣而已。
宁孤城又问:“难道公主你不想知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吗?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以前经历了什么吗?”
玉璪沉默,她想知道,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只要能在这里安稳舒适的过完自己的一生,她就满足了。
玉璪想要的真的一点都不多,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玉璪只想安稳。
沉默了许久,玉璪反问宁孤城:“难道你都知道吗?”
“呵呵。”宁孤城笑而不语。
玉璪说:“哈,我看不见得。”
宁孤城不以为意,他自斟自酌安静地说:“信不信由你,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不问我也不会主动开口。”
玉璪想了好久,她的心有点动摇,知道的东西越多对她越有利,不管从宁孤城听到的消息是真是假,对玉璪来说也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交易。
玉璪只要安静地吃完这顿饭,就能得到她一直好奇的事情,关于昭鱼公主的事情。
一壶酒已经见了底,玉璪伸手缓慢的取下遮住头发和脸的头巾,过了这么久,她干枯沧桑的老脸依旧触目惊心。
宁孤城有些微醺,他眯着眼睛歪头盯着玉璪的脸。
玉璪拿起筷子,她抬头对宁孤城笑说:“吓到你了吗,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是从来没见过一个苍老如耄耋老人的姑娘还活蹦乱跳,能吃能喝能玩吗?”
宁孤城甩了甩头道:“公主曾是天下第一美人。”
“哈哈,是吗?”玉璪可不相信,她虽然样子看起来很老,但是五官得基本形状都没变化,若仔细看玉璪年轻时的容貌也能看个大致的模样。
昭鱼公主曾经只能说是个美人,绝对够不是天下第一的虚名,现在的玉璪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满腹的自知之明。
宁孤城说:“不过,那第一的名号是皇帝赐的,皇帝对公主当真是宠爱呢。”
玉璪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