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疲惫,强撑着道:“手术很成功,只不过还要再观察观察。”
有护士将病床推了出来送去专门的观察室,金警长听到没事一时放松了力气,后退几步坐到了椅子上,椅子发出不堪负重的刺耳声音。
丁亮回身叫守在远处的阿武过来,吩咐他把蒋通夫平安的消息递给丁德福,自己则回身去丁长乐的病房去。他现在总害怕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会有人伤害她,只有自己守着才会放心。
丁长乐的伤其实并没有多严重,只是伤到了右臂而已。丁德福早上已经去上班了,裴若雨则温柔的表示要回家做些营养的东西来好好给丁长乐补补身体,所以丁亮到的时候病房中便只有丁长乐一个人。
丁长乐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此时的麻药效果已经过去,时不时闷痛的伤口还在提醒她昨夜的危险。
“小姐。”丁亮站在床边轻声叫道,丁长乐看向他,沉默片刻,问道:“蒋通夫现在怎么样?”语气里有着关心。
丁亮眼里因为丁长乐清醒的喜悦突然散去,沉默片刻,才笑道:“他刚做完手术,已经脱离危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植树节,植树节,肥果也出去植树去啦,小宝宝们呢?
☆、爱在心底
丁长乐只觉得丁亮情绪有些不对,却只当他因为自己这档子事情还有些没有回过神,并没有十分在意。她在丁亮的帮助下缓缓坐起,脸色因为麻药的消失而有些泛白,轻声道:“我过去看看他。”
丁亮只觉得心猛地一沉,面上却表情不变,道:“你身体还没有恢复,歇歇再去吧。”他这般说丁长乐却没有同意,眼前依稀又浮现出当时蒋通夫满身鲜血在自己面前倒下去的样子,她道:“不看看总觉得心里不放心,我就去看看。”
她到底还是没有见到蒋通夫,走到他病房门口便一个个身穿正装的人挡在了门外进不去。
丁长乐皱着眉头,语气也有些不好,“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吗?”她声音不大,便只有外层几个人听到,一个身穿制服的胖子笑眯眯地回过身跑来和她打招呼,却正是和丁亮守了一夜的金警长。
金警长此时显然心情很好,扬着一张油光满面的脸笑着道:“丁小姐,我是江城警察局局长金满多,这回的事情真要和您道歉,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查清楚的。”
金满多?倒真是一个接地气的名字。丁长乐和他握手,满脸不解地看向金警长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蒋通夫没有生命危险,金满多的心便放了下来,虽然不免会有个执法不力的罪过,但绝不会被一撸到底,只要过了这个坎,那他绝对有信心可以在得到上面的赏识。这样想着,他便不免要为自己的以后打算。
这些人便是金警长一个个通知的,他与人方便,让他们趁现在在蒋通夫面前露个好,那这些人便欠他一个人情,到时候就自然在他落难的时候会拉他一把。
这就叫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这般想着,金警长便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却还很正经道:“他们听说了蒋先生遇险,便过来看看他。”
丁长乐虽然没有在官场混过,却还是知道他们这一套,点点头道:“那我就不打扰他们了,我先回去了。”丁长乐和金警长道完别,由着丁亮慢慢扶着她回去,却又在自己病房门口碰见了拿着饭盒满脸关怀的裴若雨。
“长乐,你才刚醒,怎么能到处乱跑呢!”裴若雨关怀地嗔怪着,将手里的饭盒递给跟在她身边的下人就要来扶丁长乐。
丁亮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丁长乐面前,沉声道:“不敢劳烦夫人了,我扶着就好。”丁亮这些年历练地越发不动声色,这般向前一挡,裴若雨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连退几步,等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丁亮,你在干什么!”裴若雨满脸怒容。
丁长乐自不会让丁亮挡在自己面前,丁亮受了丁家的恩惠,若是在此时被人看见这一幕,必然会被人说是不知恩图报,那他以后在帮派里就真的没有什么威信了。
丁长乐轻轻推推丁亮的后背示意他让到一边,苍白着一张脸对着裴若雨道:“母亲真的是误会他了,母亲身体不好,他是怕你扶不住我反而伤了自己。”她这般说,裴若雨自不好再计较什么,冷冷瞥了丁亮一眼道:“以后长点心,我这次不计较不代表下次还放过你。”
丁亮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转身又扶住了丁长乐。丁长乐却知道裴若雨这是借着敲打丁亮的机会在对自己警告。她经历了昨晚那么惊险的事情,身上的伤口还在疼着,是耐着性子在这里和裴若雨说话,此时裴若雨这般一说,她心里的怒火竟一时压抑不住,只恨不得现在便要和她撕破脸皮。
但她毕竟经历了很多,硬是强压了下去,脸上翻腾起一阵潮红,竟是被气的生生血气翻涌。
丁亮见丁长乐脸色不好,连忙扶着她走进了病房,看都不看站在那里的裴若雨,低声说道:“不至于为了那种人生气,只会让她开心。”
丁长乐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等裴若雨又跟进来后她已经调整了过来,半靠在床头看着裴若雨。道:“母亲这么早来做什么,毕竟年纪大了,在家休息休息多好。”她这般便是嘲讽裴若雨的年龄,女人最在意的或许就是自己的年纪了,她这般说果然让裴若雨僵住了脸,动了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