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恒一噎,“得!我不管你了。还小羊呢?切!”江以恒面露讥讽,“那你就跟她这么耗着,你岁数也不小了,就等着你家老爷子向你逼婚吧,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贺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该咋办咋办,凉拌!”
江以恒忽然想到什么,眼珠一转,扬起抹诡秘的笑容,“你说如果我去追苏晏阳,成功的机率有多大?听说她很容易追到手的。”
贺浔眼里闪过一丝戒备,忽然又笑道:“是吗不如我们打个赌,看你能不能追到她。”
“好啊!赌注是什么?”江以恒有些跃跃欲试的欣喜。他对自己的男人魅力还是相当自信的。贺浔虽帅,可是没他恋爱经验丰富,他比他更懂得如何讨女人喜欢。
贺浔点了支烟,纷扰的烟雾从他的鼻端冒出,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他笑了笑,“两个月为限,一千零四十万,怎么样?”
“这数字怎么这么奇怪?一千万就一千万嘛!干嘛还多个四十?”江以恒脱口道。
“凑个偶数,吉利点。怎么,敢赌吗”贺浔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笑了笑。
一千万难道不是偶数吗?“这……”江以恒犹豫了一下,一千多万也不是什么大钱,想了想,“好。不过,你不能把我们打赌的事告诉苏晏阳。”
贺浔笑,弹了弹烟灰,“那是自然。”
刚认识苏晏阳那会儿,他其实还没有要追苏晏阳的念头,当时他只是觉得他有想结交这个女孩的冲动。而这种冲动是因为他觉得她有意思,并且能够为他略微有些无聊的生活增添一丝有趣。但当一打听,发现苏晏阳已经有男朋友时,他不知怎的心里就产生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觉得单身男女在一起行动更自由,而有男朋友或女朋友的人总是考虑这考虑那,犹犹豫豫,优柔寡断,让人提不起兴趣。他准备放弃结交苏晏阳了,放弃了后,他的日子一点也没变,在别人看来也许是精彩万分,在他自己而言,却是像失了甜味的糖果,食之无味,弃之却也可惜。
其实他每天要忙的事情有很多,但有意思的却着实太少。他忽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为什么会觉得一个唱歌唱得很烂,才见过一面的女孩有意思。
他再见到她时,她正在跟她的男朋友分手,其实不算见到,因为他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也只是碰巧看见她的事。一般男女分手,在他看来,总是女生吃亏得多,所以会蓄泪挽留,百般留恋。但她却刚好相反,她分得绝然,那男生则一脸不舍,万般恳求。她却是头也不回地就走了。他实在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女生。他见过的女生里,柔弱心软的有,霸道任性的有,漂亮不羁的有,无情好玩的有,却没有见过像她这样貌似认真,实则冷情的人。这样的人要么不动情,要么动了心以后炽热得要命。他并不想结交这样的人。所以便决定不再思考“苏晏阳”这个人。后来,却是从凌林嘴里又听到了这个名字。当时凌林一脸欢喜,拉着苏晏阳的手向他介绍说苏晏阳是他的女朋友,不知怎么地,他心里那股不舒服的劲儿又回来了。他不知道这股不舒服所为何来,他能想到的就是怕凌林受到伤害,因为凌林一脸欢喜,但苏晏阳看凌林的眼神却是从容淡定得不能再淡定,再见面,她也只是淡淡然地向他点了个头,就当打了招呼,好像他就是个陌生人,好像他们之前并没有见过似的。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不平衡,不明所以的不平衡。私下,他问凌林,他怎么追到苏晏阳的。凌林才告诉了他一些能够深入了解苏晏阳的事。
传说苏晏阳换男朋友跟换衣服似的,最长的恋爱期限也没超过两个月,但仍有男生前赴后继地追她,而苏晏阳本人似乎也采取来者不拒的态度,更是给了男生追求她的勇气。
凌林告诉他,他并不在意这些传闻,他是真的喜欢苏晏阳。
凌林说,苏晏阳有种遗世独立的气质。他听了,笑了,心里有什么东西荡啊荡,但一深究,又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凌林几乎是哭着来打他,说他破坏了他的恋情。他完全无辜,他甚至都没有见苏晏阳,他怎么就破坏他们的恋情了?凌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苏晏阳说他的哥哥好像有点不喜欢他,所以她要跟他分手,免得破坏他们兄弟的感情。他简直冤枉死了,他什么时候表达出了“他不喜欢她”的意思,但凌林比他更冤枉,他的恋情只维持了两天!两天,不是两个月!他曾经甚至想打破苏晏阳的记录!他只得安慰凌林,但却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安慰他,他觉得苏晏阳真是可恶,怎么能这样戏耍凌林,戏耍男人?他觉得他要为所有被苏晏阳伤害过的男生出一口恶气!
贺浔想着当年的事,想着想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有些伤感。他想起前几天凌林见到苏晏阳时,苏晏阳竟然不记得他了。她的忘性可真大。可她到底能记得什么事情呢?这些年,他时不时地出现在她身边,就是为了防止她忘记他。她的日子过得单调,却也好像自得其乐,除了他,她好像没什么男性朋友,即使女性朋友也不多,简直只有江雪一个。话说,她还真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啊。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不过话说回来,有点倒是极其奇怪,自从毕业后,他就没见她交男朋友了。这是为什么?他突然为这冷不丁从脑袋里冒出来的问题发起了愣。她是真的没交,还是她交往了,但时间太短暂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