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与舒长予出自同门的释殊,这两人身上多有古怪,又是一个宗门出来的,究竟是哪个宗门,才能一次出两位如此惊才艳艳的人物?
她在秘境之中就觉得这两人神神秘秘,今日出门也是为了试探他们,不过不巧,没找到释殊,只看到舒长予。
尽管心中思考之多,但表面上她依旧是一副气极了的模样,她一把将手中断成两半的鞭子一扔,飞身而起,直接徒手就要与长予对上。
长予心中早已不耐烦,他直接出手,剑气中夹杂着强大的灵力,直接朝洛飞烟而来。
洛飞烟不由睁大双目,舒长予这一招带来的威压竟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不敢与之硬碰硬,直接一扭身打算躲过去。
但这一招比她想象的还要霸道,她躲闪不及,整个人都被击飞出去。
躺倒在地,她艰难撑起身,嘴角流出一抹鲜血。
尽管十分狼狈,她却反而平静了,无所谓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她看着舒长予,笑道:“舒公子好身手。”
释殊绕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出好戏,时不时喝一口茶,好不惬意。
洛飞烟这女人最是善变,行事让人摸不着头脑,想到哪是哪,但从大局上看又最是有章法。
这做事风格在原著中就让主角头疼不已。
释殊与她仅有的几次打交道也是慎之又慎。
他自己对洛飞烟是唯恐避之不及,但却十分乐意看着舒长予应付她,看着舒长予那说不出话来的模样,释爷心中舒畅极了。
不过可惜的是,现在的舒长予多活了一世,没原著中那么迂腐,也不那么讲礼法了。若是原著中的舒长予,就算要动手,多少会顾忌洛飞烟毕竟是个女子,下手不会那么狠。
哪像现在啊,释殊啧啧两声,真粗鲁。
看不到舒长予多吃瘪一会儿,释殊遗憾地摇摇头。
他给自己的定位是一个路人甲,只看戏就好,不过他想看戏,别人却不答应。
长予实在懒得搭理洛飞烟,他也不管身后的洛飞烟说了什么,只管自己走自己的。
而走的方向……
释殊差点儿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眼瞧着舒长予径直朝他走过来,显然是早就发现他了,这会儿他要是躲开的话不就显得他怯了么。
释爷怎么会怯?因此他正了正身子,施施然继续喝了一口茶。
长予走过来,直接拿起一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
释殊的目光看着街道,嘴里的话却是对着长予说的:“掌柜的做生意不容易,师弟如此白喝不好吧?”
长予勾了勾嘴角:“我以为这一壶都是师兄付了钱的。”
释殊伸出食指对着长予摇了摇:“非也,此茶入口清冽,甘甜爽口,珍贵无比,如此绝世好茶,又岂能按壶卖?”
长予自是知道他在信口胡谄。
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农家茶水,硬生生被他说成了绝世好茶,长予又喝了一口,茶还是这茶,他却莫名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他嘴角挂着笑,配合问道:“那依师兄所见,这绝世好茶该如何卖才好?”
释殊一笑,道:“自然是按杯卖。”
长予转了转手中小巧的杯子,里面的茶水不过两口就喝完了。
如此做生意,除了释殊,也没别人了。
“释公子也在?”洛飞烟走近了,看见释殊,惊喜道。
释殊先是丢给长予一个挑衅的眼神,接着又对洛飞烟说道:“洛姑娘要喝茶么?”
洛飞烟自是听到了方才这两人说的话,她抿唇一笑:“释公子请我喝如何?”
释殊还没说话,长予先开口了:“洛姑娘是嫌吐的血不够多,还想再吐几次吗?”
洛飞烟笑了笑:“舒公子真是幽默。飞烟是让释公子请又不是让舒公子请,不知哪里又惹到舒公子了?”
长予道:“这街上茶馆不少,洛姑娘何必屈尊坐在这小小的茶摊呢?”
洛飞烟道:“原来舒公子是嫌飞烟碍眼么?不过这茶摊开门做生意,舒公子与释公子能来,飞烟自然也能来,只怕不能如舒公子的愿了。”
说着洛飞烟的目光落到坐旁边一脸看好戏的释殊身上,道:“释公子觉得飞烟说的可在理?”
释殊注意到舒长予的手已经放在霜凝上了,他心中一乐,心道舒长予这得是有多嫌弃洛飞烟。
舒长予不爽了,他就开心了。
释殊呵呵一笑,对着洛飞烟道:“洛姑娘说得有理,开门做生意,哪有不准洛姑娘来的道理。”
洛飞烟笑了,她看向舒长予,道:“舒公子也听到了,舒公子若是实在不愿见到飞烟,自可换一家店,这街上的茶馆那么多,舒公子没必要非赖在这小小的茶摊。”
这话算是把舒长予方才说的话还给他了。
释殊几乎要忍不住笑了,洛飞烟口齿伶俐,舒长予却是一直都不擅与人争论,他几乎可以预想到舒长予说不出话的情景的。
释殊眼含笑意。
长予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看戏的表情,不由磨了磨后牙槽。
他道:“这茶摊上的茶入口清冽,甘甜爽口,舒某偏就喜欢这里。”
释殊笑了笑,对着柜台后的掌柜招了招手:“掌柜的,出来做生意了。”
掌柜的听着这几位大人物对着他的茶水一顿乱夸,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他家的茶他还能不知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哪值得上什么甘甜爽口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