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结伴一户户地细细搜索着每一户人家,很奇怪,这里的人的家门没有一个上锁的。
卡夫卡和八角枫走进了一家挂着正常营业牌子的酒吧,屋内的三角桌椅摸上去还带着一丝微热,好像客人才刚刚离开。
“那只手和头都是属于一个人?”卡夫卡问起八角枫刚才做过的侧写来。
“没错。”八角枫四下看着,想在这个房间内找出一点异样来,“不过你一定想不到,他是因为窒息而死的。”
卡夫卡吃惊地看着她,重复道:“窒息?”
“有东西进入了那个人的嘴和鼻腔。”八角枫很肯定地说,“是活活地被闷死的,很痛苦的死法。”
听到这里,卡夫卡坐到了吧台前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八角枫也跟着坐在了他的旁边,随意地看着桌上几瓶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公司生产的啤酒和伏特加,一块银色的链式怀表正好在她的右手旁,她顺手将其打开。
怀表表面的玻璃被摔出了一条裂痕,时间被永远的定格在了3点钟的位置上,一张泛黄的照片在盖子被打开的一霎那间呈现在了八角枫的眼前。一个穿着拖地粉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怀抱着个婴儿坐在一把椅子上,一旁站着笔挺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的丈夫,头戴着带檐的咖啡色帽子,穿在身上的白颜色衬衫外套了个杏黄色的马甲,一条牛仔布料的喇叭裤让他显得格外颀长。
八角枫呆呆地看着怀表上的照片,看着那女人的眼睛,她仿佛在和自己对视着,一种可怖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心头。她顿时明白了,那并不是自己的幻想,而是确确实实的有一双惊恐的双眼在与自己对视着。那双眼睛的瞳孔被瞪得大大的,好像随时会滚落出来。八角枫的背挺直了起来,一口充溢着潮湿的空气堵住了她的喉咙,那双眼睛就在吧台的酒柜里!
卡夫卡先一步看见了酒柜玻璃上的倒影,他转身一个箭步追了上去,八角枫紧随在其后。他们一出门外,迎面便遇上了正走过来的法兰克和加里。
“卢卡斯!”加里对着他大喊了一声,同时向他掏出了□□。
最怒不可遏的是法兰克,他顿时额顶青筋暴露,抬手对准来人就是一枪。
卢卡斯的速度极快,如同猴子一般的身材,但见他只轻轻的弓了下腰,不但躲过了子弹,而且从法兰克与加里的缝隙中一闪而过。
“抓活的!”卡夫卡向两人大吼道。
小镇上此时仍是死一样的寂静,这使得卡夫卡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晰。卢卡斯慌张地朝着镇外的密林逃去,法兰克就紧跟在后面,卡夫卡和加里也在他们的不远处紧随着。跑在最后的八角枫感到大气的气压仿佛在这几秒钟内突然增加了起来,她觉得头脑昏沉、心脏窒息、连呼吸也不畅顺了起来。一只燕子低低地从她身边掠过,羽翼几乎贴上了路面。
“你这个混蛋!”没等卢卡斯钻入茂密的冷杉树林,法兰克一把将其重重地扑倒在了镇外的一处小土坡上。他一面喊着粗鲁的脏话,一面骑坐在卢卡斯身上挥舞着左右两个拳头,往他脸上狠狠得砸去,打得卢卡斯立时血流满面。
赶上前去的卡夫卡和加里制止住了法兰克。
只见那卢卡斯的嘴里嘟嘟哝哝着,四个人细细停听来,只能辨认出“黑了”“”吃人“等等辨不明含义的句子。他对卡夫卡和加里的盘问充耳不闻,只一味双目无神的看着众人,好像原本住在这具躯壳里的邪恶而狡猾的灵魂已经遁逃无踪,留在这里的只是个空壳子似的。
“这混蛋是装的!”法兰克断言道,暴怒的他忍不住要上前教训道:“害我们损失了四十几个人!”
“先把他带回镇上再说!”加里一面将手铐铐上卢卡斯的手腕,一面说道。
突然之间,刚才还呆滞着的卢卡斯一听到加里的话便猛地发起狂来。他不断地尖叫着,双手漫无目的用力乱挥,两眼闪烁着惊恐的神色,好像正在躲避一根将要套上他脖子的绞刑架上的套索一般。
法兰克立时勃然大怒,他跨前一步想要将卢卡斯拎起来,可谁承想就这一瞬的与卢卡斯的纠缠中,让他忽然重心不稳地摔下了土坡。他的头恰巧重重地撞上了一块青苔石头,而他的腿则很不幸的陷到了一处草丛里的兽夹里。一声揪心的惨叫之后,他的腿无可避免的断了。
法兰克没有来得及多说几句咒骂的话语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恰巧在这个时候,天边吹来了一阵凉飕飕的小风。
就在卡夫卡等三人忙着将法兰克和卢卡斯安置回去的时候,风越吹越大,一路上,屋顶上盖着的铁皮被风吹地啪啪作响,树叶也跟着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大片的浓密的黑云像铅布一样笼罩了下来,一场暴雨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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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下山去求救。”加里帮助卡夫卡和八角枫将法兰克抬回了他们发现卢卡斯的那个酒吧。在将卢卡斯铐在一处靠墙的供暖热管之后,他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看好这个人。”他用手指了指又恢复了双目无神、念念叨叨的状态的卢卡斯后,便走入了门外的狂风之中。
没有多久,远处响起了引擎发动的声音。
八角枫看了一眼法兰克的伤势,确认暂时不会有大碍之后走到了正试图与卢卡斯交谈的卡夫卡身边。
“他有说什么?”
卡夫卡摇了摇头,转而开始在酒吧内四处张望起来。他笑道:“这个房间加上后厨全部加起来至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