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倾,抓着笼子,却又不敢开口,又集体望向笼外的女子。
大院内,笼外,除了野兽猛犬,唯一的大活人就是坐走廊下看书的年轻女子。穿着牛仔裤格纹衬衫帆布鞋,随意扎条马尾,相貌清丽,气质文静,一身的书卷气。二三米外就是大口吃熟牛肉的野兽猛犬。
罗昀祯见状笑了,笑道:“宁清,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正在狗笼中哭鼻子的豹哥,听到外人声音,当下擤擤鼻涕抬头,一把抓住铁笼子高喊:“救……救命啊!那女的不是人,她是妖怪,连这野豹子都听她的!你们开枪打死她,我豹哥……”
豹子抬头,冲狗笼中一声嘶吼,五条猛犬也全都回头冲狗笼呲牙咧嘴。
豹哥噤声了。
豹子又回头冲径直走来的罗昀祯嘶吼。
宁清唤一声:“过来。”
豹子乖顺地走过去。
宁清轻抚它头顶:“这个人,你暂且不必理会他。”
豹子果然不吱声,趴倒在女主人脚下,尾巴一甩一甩,活像一只温驯的大猫。
豹子不吱声,五只猛犬也都不吱声了。可也不再吃熟牛肉,卧倒成一排,警惕地看着来人。
罗昀祯走到她面前,脚下就是只没有拴链子的野豹子,面对面道:“你怎么把人关在笼里吃生牛肉,给这些畜牲们吃熟牛肉?”
豹子低声嘶吼,宁清摸摸它的头,豹子又安静下来了。
宁清仰头道:“有些人啊,比方说笼中那几位,平日作恶多端,真是畜牲不如。所以让他们尝尝平时喂狗的食物。不买狗粮也就罢了,生牛肉,都是未检验的,吃了会有寄生虫,你说可恶不可恶?”
“我就知道我为你担心是多余的。”罗昀祯不由得微笑,又低头看她的手中一本道德经:“你还看这种书啊。”
宁清:“这屋里屋外,总共也没几本书。又不能联网,好不容易翻出本道德经,姑且看看,打发时间。”
罗昀祯点头:“这地方是蛮无聊的。不如跟我走,早些离开这般无聊的所在。”
他伸手拉她。
宁清缩回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到这么无聊的所在?”
罗昀祯:“据说你受伤后,被人贩子拐卖。不过我相信你只是借机会来惩罚这帮恶徒。至于那帮人贩子,不用你费心。警察们已经赶到他们的老巢,确定会一锅端,一个都跑不掉。”
“你办事是能让人放心的。”宁清点头,“不过有个国字脸皮肤黑的中年村妇,她帮我恢复清洁换了这身新衣裳,那几日也算好吃好喝的招待。算是小恩小惠,你看怎么帮她少坐几天牢。”
“好的,我会处理。”罗昀祯点头,还想伸手拉她,宁清把手藏在背后。
“你不愿意跟我走?”罗昀祯单刀直入。
宁清:“如此情形,我能召唤的兽类,也不是你手下的对手。如今愿不愿意,也由不得我说了算。”
她说着,站起,径直走向大院门外:“我有腿,不需要别人拉,也能自己走。”
她自己心里明白:就算把附近山林所有虎豹熊类野兽召唤来,也不是失去一只手掌的昆刹的对手。
他这次“请”她回去,她是逃不掉的。
索性自己上了私人飞机。
临去前,罗昀祯问她:“狗笼里一帮畜牲不如的,怎么办?”
“横竖有人来救他们。应该没几天吧。”她问他。
“大概二三日就有援兵到。”他点头。
“那就好,笼中一盆清水,一盆牛肉。横竖这帮人,渴不死,也饿不死!”
罗昀祯又笑了,回头吩咐昆刹。
昆刹领命而去——然后就是院中刚吃了熟牛肉的豹子,到狗笼前,在一群人惊叫甚至哭骂下,抬起一条后腿,撒了一大泡豹子尿到水盆再到食盆中。
宁清冲他摇头:“你还真损!”
罗昀祯:“那位豹哥,带着笼中一帮爪牙,欺男霸女不必多说。据说还不止一次残害了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还都是留守儿童。回头相关证据会出示在法庭上。总之这帮人坐牢前,也应该多吃点苦头的。哦,其实二三日就有援兵到也便宜了他们。横竖死不了人,就让援兵们,其实是一群警察,第五日再找到这帮畜牲就好了。”
大概有五天,一帮“畜牲不如的”,要靠加了豹子尿的水和生牛肉度日了!
回到城市,宁清在罗昀祯的陪同下见到了养母宁永芳,在最豪华高档的疗养院。有三甲医院主任级别的专家大夫定期为宁永芳检查治疗。
罗昀祯见到宁永芳,从电视剧学来的称呼“伯母”,态度颇为谦逊。放下带来的燕窝虫草等补品,自行退出套房,只留母女二人。
宁永芳入住的,是疗养院最好的套房,有供她一人休憩的大卧室,也有两间供护士和保姆入住的小卧室。以及一间大客厅,花瓶里每日一换的鲜花,窗帘都是天鹅绒,地上铺着波斯地毯。
“能入住这所疗养院,我知道的,除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妈,就是高级干部以及真有钱人们。就是那些高级干部有钱人的长辈,住的房间,都没我这个退休环卫工住得好。这位罗昀祯啊,听说人家家产都是多少个亿。其实说真心话,真有这样的人来追求我女儿,我还不敢同意。就怕是有钱人一时兴起玩花样,不会对咱闺女真心。可是接触来看,我觉得他对你是真上心。长得也真是……说一表人才都不够形容,电视里那些明星好多都不如他的。长得真好,人也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