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请到了雅座间。只可惜他坐了好大会儿,都没个姑娘围上来,也没个小厮送茶水。
南宫云枫慵懒地侧坐在木椅上,斜着眼看着肥胖的舞家少爷,似乎别有用心。
沉默得太久了,舞麒觉得自己很没有存在感,忍不住看向南宫云枫,故意冷声说道:“其实……断情山庄可以不必跟舞家为敌……”
“哦?如果我没有记错,好像你这位户部主事一直在找长安衙门的麻烦,让我的五弟很是头疼嘛!还有你那个弟弟舞麟,常常在皇帝面前说断情山庄的不是,说得唾沫横飞……”南宫云枫顿了一下,故作疑惑地敲了敲脑袋,“难道我真的记错了?”
旁边擦桌子的小丫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意无意地将灰尘往舞麒那边扫:“四少的记性怎么会差?你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凡是从你眼前走过的美女你看一眼就能画下来……”
阿谀之词说完,小丫鬟附赠一个崇拜无比的眼神,飘飘然走了。
舞麒拂去满身尘土,更加尴尬了:“呵呵,呵呵……这个嘛,官场一向如此,南宫兄不必介意啦!”
“舞少爷就是为了跟我拉关系才来醉生楼的吗?我想你弄错了,醉生楼是妓院,不是酒楼。”南宫云枫拎起桌子上的酒壶,对着口就是一阵畅饮。竹叶青,好酒,好酒。
“其实,我是来找云筝姑娘的。家父寿辰将至,届时舞家会有一场宴会,想请云筝姑娘去弹琴。”
“哎,怎么办?好像你弟弟也来过,说是要找云筝呢!”
“什么!那混蛋来过?!他他他连这个机会都要跟我抢?!可恶……啊啊,我不是说四少你,我说舞麟那混蛋……云筝姑娘没有答应他吧?”
“据我所知,似乎没有。”
“这便好,好极了!”
“我说舞少爷,既然想做生意,就拿出点儿诚意如何?你不是想请云筝到府中赴宴么?应该知道云筝一向不出醉生楼的吧?不如……”
“这个,当然需要仰仗南宫四少你了——银子嘛,好说好说……”
“一场宴会,三支琴曲,万两白银,逾期不候。”
“万,万两?太多了点儿吧?”
南宫云枫妩媚的笑意顿时淡去。他冷冷地瞥了那个开始流汗的胖子一眼,许久后才懒洋洋地开口说道:“唔,我可能记错了,你弟弟他愿意出一万两白银,要是跟你也要一万两,云筝到底算谁请去的,还真不好说……”
闻言,舞麒大惊,慌忙竖起一根手指头,放下来又竖起两根手指头,咬牙道:“一万两千两,如何?”
心中窃喜,南宫云枫却拎着酒壶继续畅饮。凤目瞟了瞟,面容上似有难色:“老实说,这个价钱是我自作主张定下的,也不知云筝会怎么想——毕竟是第一次离开醉生楼过府中赴宴,劳师动众的,花销甚大……”
舞麒愣住,老半天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横眉怒目:“南宫云枫,你你,你耍我是不是?!”
南宫云枫抬眼看了看他,得意而笑,却还装得无辜:“哪里敢呢,你可是朝中官员,我南宫云枫一介平民……对了,云筝姑娘也是,只怕到时候心生胆怯,怕脏了你们舞家的门楣……”
这下子,舞麒傻了眼——要是云筝请不到,或者让舞麟给请去了,他舞家大少爷的面子往哪儿搁?在父亲眼里他又算得上什么?等父亲老死病终分家产的时候……哎,只能怪自己一时沉不住气,得罪了这位脾气难以捉摸的狐狸精!
“银子多少都好商量,还是请南宫四少帮忙说话,请云筝姑娘下楼商谈吧。”说着说着,脸上就有了神往之色。
早就听说了,云筝可是如今长安最红的名妓,不仅琴艺出众,容貌也是天下少有。今日若能一见,即使谈不成生意,至少也不用花费一两白银哪!
心中正哈哈大笑的时候,南宫云枫却冷笑:“舞少爷,不要想太多。云筝若是答应了,到时候自然会前往贵府赴宴。既然舞少爷没有别的事,不如先请回吧。”
赶人毫不客气,这也是他南宫云枫作风。舞家大少爷纵然愤怒,也只得忍下了——谁让他今日偏偏没带几两银子出门呢,想打肿脸充胖子都充不成……虽然他不用打肿脸就已经够胖了。
临出门的时候,舞家少爷又忍不住得意地想:怕什么,到时候云筝到了舞家,还不是想看多少眼就看多少眼!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云筝不但一口回绝了南宫云枫的要求,还不客气地冲他冷笑:“你想拆穿我的身份吗?”
南宫云枫忍不住想破口大骂,但他忍住了:“你别忘了契约书上的条件,我叫你去伺候谁,你就得去,当然不会*你卖身……”
“你胡说什么!”云筝差点儿没把茶杯朝他砸过去,“卖什么身!花银子的是我大哥,我要伺候的是我伯父!”
知道自己一时口不择言说错了话,南宫云枫的气势也弱了几分,道:“反正你可以自行安排,不想让他们认出来的话,就蒙上面纱——就跟你当日来到醉生楼的时候一样。蒙面美人,其实更有看头不是吗?”
他自己说着也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出来,抬头却看见云筝正用嘲弄的眼神看着他,不由得纳闷:“看我做甚?”
“没什么,难得南宫四少赞我一句美人,我受宠若惊。”云筝甩开鲜艳的红袖,妙手添香。
房里顿时燃起幽幽香气,薰得南宫云枫一时忘言。怔怔地站着,连神都失了去。
云筝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