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
以前宁珩和江韬的儿子江醉墨仅有几面之缘,酒会上二人多聊了几句,十分投缘。宁珩虽接手家族生意,却没有二世祖的不可一世,江醉墨为人清冷,不喜过多交际,却和他结交成友。
“不必客气,小胡的邻居得了腮腺炎?”“小胡”一个称呼从江醉墨口中说出别有一番风味。听细胖子说她和江醉墨的感情出现了危机,现在她正在重新追求江男神。
在姜百万看来,江醉墨应该对胡细细蛮有意思,否则不会毫不避讳在男性朋友面前提她的名字。她挣扎着起身,接过江醉墨递来的体温计。宁珩站在一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她,她量体温的时候,他幸灾乐祸地把“仙人球事件”当笑话说给江醉墨听,看起来不苟言笑的江医生都忍不住笑了。
“四到十五岁的青少年得腮腺炎的概率比较大。”江醉墨笑完了,一本正经地说,“你这种年纪的,很少。”
“会传染吗?”宁珩问。
江醉墨瞥了他一眼,“会。”
“我先出去了。”宁珩说着就往外走。
姜百万鄙视地狠狠瞪他,却见他又折了回来,似笑非笑地看她。敢情又是在逗她!
江醉墨对她进行简单检查后,说:“先吃点退烧药和抗病毒药观察一天。对什么药物过敏?”
姜百万摇摇头,指着宁珩艰难地说:“我对这个人过敏。”
宁珩嘲讽地冷哼一声。
江醉墨转身建议道,“如果你舍得,岐黄仲景丸加蒲公英、马齿苋捣碎了给她外敷几次,好得更快。”
“为何不舍得?”宁珩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姜百万。
吃了药之后,江醉墨转身出去,宁珩留了一会儿,坐在床边将她额头的乱发拨开,又屈起手指在她鼻梁上亲昵地刮了一下,嗓音难得温柔宠溺,“睡一会儿,我开完会再回来看你。”
姜百万心里暖得不行却不敢表现出来,闭上眼睛装睡。
听见关门声,她睁开眼,愈发觉得现在形势对自己很不利,这叫出师未捷身先死。那药有催眠作用,她很困,却睡不着,一直沉浸在自己喜欢上宁珩的恐慌感里。她应该避开他的,最好赶紧拿到药方给颜叔叔看,证实淼淼的车祸只是意外,然后就辞职。静待半小时后,她下了床,开门偷看了一下他的办公室,里面没人,电脑却没关,公司oa在登录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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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籽饺面
? 记得宁珩刚刚传了一份原料清单给钟嘉卉,姜百万的心跳得很快,找出自己的u盘就跑过去,打开文件传送一栏,清单真的在“已发送”文件夹里。她的心快要爆炸,发抖着把u盘插.进接口,时刻留意门外的响动。要知道,这么做太冒险,如果宁珩或者钟嘉卉中途进办公室拿什么东西,她恐怕会被扭送派出所。
不过十几kb的文件一秒就下载好了,她做贼心虚,手脚冰冷,一两秒之间仿佛就已经走过刀山火海、万丈深渊,如同在虚无时空里漂浮一万年那样长。把电脑恢复成原样后,她拔了u盘就跑回休息间,气喘得厉害——真是走了狗屎运,得个腮腺炎使得宁珩带她进私人休息间,恰好他要开部门例会离开了一会儿,她顺利拿到了岐黄仲景丸的采购清单,一种大功告成的兴奋感和对宁珩愧疚感交织。
药性席卷而来,她满身大汗,眼睛睁都睁不开。最后确认一遍u盘已经放进包包的隔层里,她倒在枕头上睡死过去,期间陆陆续续做了许多梦,梦里的自己时而飘在酒会上空,时而被吐火的大魔王追赶,一双手牢牢拉着自己,飞过山川,潜入河流。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铃声吵醒,睁眼就看见宁珩背对着她正在接电话。他的黑色西装外套搭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碗,隐隐有些药味。床边有一把折叠椅子,难道他刚才坐在那里看她的睡相?
挂了电话后,他转身,“吵醒你了?”
声音很低,很柔。
姜百万觉得很热,不禁摸了摸脑门,那里出了一层薄汗。后背被汗浸湿,口巨渴无比,看来刚才发了许多的汗。宁珩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倒了一杯水过来,她接过仰头而尽,愈发觉得自己刚从水里捞出来,周身都潮潮的。
宁珩掀开被子摸了一下床单,一朵轻轻的笑云掠过他的唇角,眼中荡出促狭的涟漪,“多大的人了,还尿床……”
“那是汗!”姜百万高声强调,刚刚升起一丝暧昧的暖意就被他一句话打飞。
“我知道。”宁珩眼中闪现捉弄人得逞后的得意。
他越来越爱逗她,她越来越容易上当。这是周瑜打黄盖的愿打愿挨还是夫唱妇随的心有灵犀?姜百万甩开头,一眼看见了碗里一团深色的糊糊,她好奇地指着问:“这是接下来要吃的药还是……涂在脸上的?”
“你猜?”
姜百万脑子有点糊,“这……这是——岐黄仲景丸?”
“两颗。”
她瞪大眼睛,“太……太奢侈了啊!”
“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不缺药。”土豪宁珩端起小碗,作势要给她涂在患处。
“等等!”姜百万摆摆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烧像是退了,“我去洗个澡,出来再涂。你能不能借我件衣服穿?”
宁珩在衣柜里挑了件看上去很普通的白衬衫,托在手里送到她的面前,她伸手要拿的时候,他又移远了些,“穿了我的衣服,就是我的女人。”
姜百万脑子清醒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