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没想到是人家压根就没给她准备吃的!
怪不得夜香佬会偷偷藏了个馒头来,合着就她被困在恭桶堆里什么都不知道呢!
生气!
一边恨恨地咬着肉,一边冷哼道,“是不是萧婉清在一旁推波助澜呢?”
“既然知道,何必再闹些幺蛾子出来,如今王妃与萧姑娘乃是一丘之貉,你又惹了爷不痛快,小心引火自焚。”
束风的告诫并非没有道理,凤氏跟萧婉清一心对付自己,她如今又没修麟炀帮着,日子似乎的确是不大好过。
不过,她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儿就去跟修麟炀讨饶。
倒是觉着应该想个法子,让凤氏跟萧婉清窝里斗。
眼眸间已是有了计较,束风眉心微蹙,“你又想了什么馊主意?”
“这怎么能是馊主意呢!”阿思揉了揉鼻子,“我这是策略性的自我保护,你忍心瞧着我每天都饿肚子,然后坐在一堆臭气熏天的恭桶里头等着夜香佬送吃的来?”
束风打量了阿思一眼,“我瞧你坐在这一堆臭气熏天的恭桶里头吃得津津有味儿。”
阿思抬起一脚就朝着束风踹去,“到底帮不帮忙!”
束风无奈一声叹息,“要做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答应帮忙了呗。
阿思嘿嘿一笑,透尽了无数狡黠。
翌日,淮南王府里头发生了一件大事。
萧婉清的吃食中被发现了藏红花。
整个厨房上至掌勺的大厨,下至倒泔水的大妈,全都被罚跪于前院,那碗飘着一根藏红花的燕窝粥就放在正前方,萧婉清坐在一旁,一双眼份外犀利的扫过众人,“说,谁干的。”
藏红花有活血化瘀,凉血解毒的功效,对孕妇而言却是禁物,服用过多可是会滑胎的!
虽说那碗燕窝粥上只可怜兮兮的飘着一根,但谁能保证那碗燕窝粥不是用泡了藏红花的水煮的?
就算不是,那她也大可认为这一根藏红花是对她的警告。
这府里,有人要害她!
阿思站在人群外,垫着脚尖越过人群往里头瞧,看到那碗燕窝粥,便贱兮兮的笑了起来,心想着束风可真有本事。
这么快就搞定了。
却不知是不是她笑得太过开心,萧婉清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外的她,见她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便是凝眉冷哼一声,“秦四,过来!”
阿思也没料到自己站那么远都能被召唤,当下便有了些小情绪,却还是认命的上前,欠身行了礼,“不知萧姑娘有何吩咐?”
萧婉清敲了敲一旁的粥碗,“认得吗?”
“认得。”阿思一本正经,“白瓷鎏金碗,异域血燕粥,哦,还有一根……藏红花。”
萧婉清冷笑,“倒是个识货的。”说罢,突然厉喝,“说,此事可与你有关!”
“萧姑娘误会了,我不过就是来看个热闹罢了,莫说这一晚燕窝粥,就是那一根藏红花,也非我一个刷恭桶的能碰见的不是?”阿思轻笑着,边说边冲着萧婉清挑眉,分明所说的话都是给自己洗清嫌疑的,偏是那一脸的贱样,惹得萧婉清不往她身上想都不行。
胸口起伏更甚,萧婉清咬着牙,“若不是你,这淮南王府里谁还跟我有这么大的仇!”
“这谁知道呢?萧姑娘你平日里嚣张跋扈,指不定得罪了多少人,更何况,您入这淮南王府原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鸠占鹊巢,被人记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不轻不重的话,将矛头引向了凤氏。
萧婉清脸色难看至极,就听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你这狗奴才,胡言乱语什么!”
是凤氏。
只见她领着一行人款款而来,瞪了阿思一眼,便看向萧婉清,微微点头,轻唤了一声,“妹妹。”
萧婉清淡淡恩了一声,满怀戒心的打量着凤氏,“姐姐不是身子不适,怎么有空过来?”
昨个儿被阿思气过之后,便说胸闷郁结,还央她帮着去修麟炀面前说话,给了阿思一顿罚,之后便回院子里休息去了,一直未曾露面,这会儿倒是急着赶出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阿思之前那一番话的缘故,萧婉清眼下看凤氏,怎么看怎么觉着可疑。
凤氏淡然一笑,往萧婉清的身侧瞧了一眼。
眼下萧婉清是坐着的,她这个淮南王府的正妃却要站着,倒也不提此事,就说萧婉清这会儿趾高气昂的态度就叫人心里不舒服。
奈何她不及萧婉清得宠,只能事事忍让着!
掩去眼底的不愉快,凤氏笑道,“听闻府里头有人要害妹妹,本宫自然要过来看看。”她甚少在萧婉清面前自称本宫,眼下分明是刻意为之。
只是这样的举措在萧婉清眼里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