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无妨,玩玩儿嘛。”
见状,荷倌便又呵了一声,“来来来,买断离手了啊!”
因着一个“邪”字,多数人都买了大。
阿思那孤零零的一个碎银子押在小字上,显得格外显眼。
骰盅开。
“一五五,十一点大!”
结果一出,众人哗然。
“你看看,我就说邪吧!”
“可不是,就差了一点,真邪!”
秦大站在阿思身后,一脸着急,“这,四弟,这怎么办啊……”
仅有的本钱,一下就输光了。
将阿思带回来的大汉也行了过来,一把搭上阿思的肩,“秦兄弟,这可怎么办?”
“唉,运气不佳。”阿思表现出懊恼,“不如,大哥借点给小弟翻身?”
“这有何难,不过,秦兄弟应该知道这利息……”
“小弟懂得。”
闻言,那大汉立刻招呼了人过来,将早已准备好的借据,印泥,银子,一股脑儿的都端了过来。
秦大在一旁看得心惊,“伍老大,伍老大!我这兄弟还小,不懂事儿,这银子我会还,你们别难为他。”高利贷不能借,老秦家有他一个败家子够了,可不能再拉着老四下水。
秦老大心里清楚,他四弟是个女人,若是因此被卖进了那种地方,他这个做大哥的岂不是做了孽了!
伍老大一声冷哼,“你还?你凭什么还?你这小弟细皮嫩肉的,就算卖到南风倌儿里也能换点银子,你呢,卖肉都嫌你肉硬,滚一边去!”
一脚将秦大踹到一旁,印泥递到了阿思面前。
阿思抬了下手臂便去按印泥,秦大在一旁撕心裂肺的挣扎,“老四你不能按,你不能按啊!”
阿思按完了手印,接过银子,这才朝着秦大瞪了一眼过来。
既然知道不能借这等高利贷,之前又为何不懂劝他自个儿?
没用的东西!
那冰冷的眸子如同一盆冷水,将秦大浇了个透心凉。
这眼神,是他家老四?
阿思不再理秦大,看着手里的银锭子,眉间一挑,做出很为难的样子,“这一下子就五十两,要是输了,岂不是真得去南风倌儿卖屁股去了!”
旁人一阵哄笑,“你就跟我们一样押大,今个儿真的邪!小兄弟,别不信,屁股要紧!”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哄笑。
阿思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荷倌摇了骰子,再次大喝,“买断离手!”
众人纷纷下注,阿思掂着手里的银子,眸中隐着笑意,“可是小爷我还是不信邪。”说罢,竟是俯身将银子放在了桌上那一处不大的“豹子”二字上。
大小一赔二,豹子一赔八。
因着秦大方才一闹,阿思吸引了赌场里大多数人的注意,这会儿将银子直接押在了豹子上,更是令整个赌场的人都惊呆了。
似乎是秦大先反应过来的,纵使被人擒着也不忘冲着阿思厉喝,“老四你赶紧跑!快跑!”
“呸!”阿思回头瞪了秦大一眼,“跑什么?这么晦气呢?指不定小爷我就赢了!”说罢,冲着荷倌扬了扬下巴,“开啊,愣着等小爷赏你饭吃呢?”
闻言,荷倌转头看了伍老大一眼,就见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荷倌会意,慢慢掀开骰盅。
身为荷倌,摇骰子十多年,想大就大想小就小。
方才他摇出的骰子分明是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怕是真得被伍老大扔南风倌去了。
却不料,那骰盅一掀开,整个赌场都为之沸腾了。
“三个六,豹子!”
“小兄弟!你快看啊!是豹子!”
相较于旁人的激动,阿思就显得格外淡定,“一赔八,扣掉我大哥欠的五十两,再扣掉我方才借的五十两,伍老大,三百两银子,多谢了。”
她朝着伍老大伸出手,而伍老大已是面色铁青。
“你出老千!”荷倌怒喝道,“我分明摇的是一二四!”
“笑话,骰子在你手里,小爷我连个边儿都没碰到,我如何出千?”阿思冷笑,“难不成,这位荷倌其实是我的人?”
荷倌当然不会认,“你放屁!老子摇了十几年骰子,想摇什么数没有?更何况这骰子根本就摇不出豹子来!”
“为何摇不出来?”阿思追问,那荷倌一愣,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竟说漏了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看向伍老大求救。
伍老大轻咳一声,“秦兄弟走运,还请随我去后头拿银子。”
不能在此将事情闹大,待将人领去了后头,他再好好收拾她!
可阿思根本不理他,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