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思只是微微一愣,随后回以同样的热情。
这个吻,让她想起了破庙内的雨夜。
凝霜带着御医赶来时,那二人正吻得不可开交。
下意识的一声惊呼,随后便推着还没进门的御医往外头走。
但显然,这一声惊呼还是打断了二人的情不自禁。
阿思猛地一把推开修麟炀,低头擦了嘴,脸颊已是血红一片。
修麟炀被她推得后退了两步才站定,右手拇指轻轻滑过自己的唇角,似笑非笑。
行至桌边,掀了衣摆一坐,“进来。”
屋外凝霜应了声,这才领着御医进门。
御医行了礼,便至床边替阿思上药包扎。
而自始自终,阿思的脸颊都是透着绯色。
御医替阿思包扎好,方看向修麟炀,“王爷,侧妃娘娘脚踝伤得深,伤愈之前,不宜下地,更不宜再戴任何器具。”
指的,就是被修麟炀随手扔在一旁的链锁。
那头淡淡的恩了一声,不轻不重,御医吃不准修麟炀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行了礼告退。
凝霜看了修麟炀一眼,又看了阿思一眼,也跟着行礼告退。
就见修麟炀倒了杯茶水,微微点头,“把那链锁拿下去。”
“是!”凝霜应了声就上前来,但显然是低估了链锁的重量,没能一下就拿起来。
很难想象,这几日阿思竟拖着这般重的锁链来回行走。
也怪不得她最近很少走路,想来是几日前就伤着了吧!
她的身边只有她,可她居然一句痛都不与她说!
想到这儿,凝霜便略埋怨地瞪了阿思一眼,这才抱着链锁出了门去。
阿思一直低垂着脑袋,不做声。
方才的吻,似乎是将她的热情都消耗了干净,冷静下来,方才觉着时机不对。
那边,修麟炀似乎是在等,可一杯茶饮尽,她都没有说话。
于是,放下茶盏,“没什么要跟爷说的?”
阿思摇了摇头。
想说的都说完了,她想他了,仅此而已,并没有奢求用这几个字换来些什么。
他上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爷怎么记得,你之前伶牙俐齿的?”
挺能说的一个人,这会儿却没话说了?
阿思被迫看他,眨了眨眼,“许是因为,奴才如今喜欢爷?”
面对喜欢的人,自然很多话都说不出口了。
修麟炀冷笑,“你说了爷就信?”
“爷不信还问?”
手下微一用力,“狗嘴又利索了不是?”
下巴被他捏得生痛,阿思挣开他的手,不满地揉着下巴,“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真难伺候。”
“难不难伺候,你今晚就知道了。”
阿思被吓了一跳,“爷这是,什么意思?”
今晚?伺候?
莫不是要……那个?!
修麟炀冷哼,“字面意思。”说罢,转身离去,“好生歇着,爷晚些过来。”
“爷照顾萧姑娘要紧!”她在屋内急匆匆的呼喝,亲归亲,爱归爱,那事儿她可没什么心理准备!
但显然,走出院子的某人并不会搭理她。
凝霜进了来,脸上染着责备,“你是怎么回事儿,爷好不容易要来,哪儿还有把人往别人院子里推的道理?”
阿思皱着眉,“他说晚上过来。”
“那不是好事儿吗?”
“怎么就是好事儿了!”
“哟,您还跟我装清纯呢?男女之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你嫁给了王爷,还指望守着完璧之身老死啊?”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
“凝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说话这么恶毒呢?”
“那我也没发现你早几日就伤了脚呀!”反唇相讥,丝毫不让。
阿思微愣,总算是明白了凝霜这会儿的怒意是从何而来。
顿时焉儿了,“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哼。”后者冷哼,“幸好爷终究还是心疼你,若不然,你真打算脚断了才与我说?”
“好凝霜,我知道错了,相信我,我也没料到会伤这么重!”阿思装起可怜来,凝霜就没办法了,无奈一声叹息,“万幸是惹了爷心疼,也算是好事一桩,可下回你若哪儿伤着碰着的不与我说,我可不饶你。”
“知道了知道了。”阿思舔着脸笑,凝霜也忍不住跟着笑,真是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兴许是因着跟修麟炀的关系稍有缓和,阿思这一日的心情都算不错。
只是这一夜,修麟炀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