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弩,没有箭也就是个废物。”
“爷回头给奴才打几支短箭呗?”
“好让你往爷心窝子上怼?”瞥来一眼,而后去了衣柜那拿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出来。
阿思倒是不知道,她这屋子里还有他的衣物。
原本想回一句,她怎么舍得伤他,却见他褪了身上的衣物,露出结实的背肌,还有那三道怵目惊心抓痕。
一瞬间,心口便好似被什么东西啃噬了一下,疼得她倒抽气。
“这几日府里事儿太多,爷要进宫一趟,今个儿不定几时回来,不必等。”他一边说着,一边穿上衣衫,迟迟未得她回应便转头看来,眉心一沉,“怎么?”
“爷,疼吗?”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方才背对着她的时候,竟是忘了背后的伤痕有多骇人。
没有应她,上前拉过她的手,将她的指腹放在手中好一番研究,“哪儿有女子的手如你这般粗糙。”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她的指腹轻抚过脸颊时是那般舒服。
阿思猛地收回手,“奴才贱人贱命,糙一点好养活!”
他随即捏住她脸颊,“一口一个奴才,不知道自个儿的身份?”
“疼!”她蹙眉,满脸哀怨。
修麟炀方才反应过来,她左脸上还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那是前个儿被萧婉清抓的。
于是,捏脸的动作变成轻抚,“回头让凝霜给你上点药。”
“恩。”
“爷走了。”
“恩。”
他转身离去,很快就消失在门外。
凝霜进了屋,还不时的往外头瞧一眼,“爷怎么走了?”
“要进宫去。”
凝霜点头,“那爷今个儿还来吗?”
“不知道,叫我不必等他。”
“那就是不来了。”凝霜说着,一脸的失望,“我去给你弄吃的。”说罢,便出了门去。
而在凝霜还未回来之前,萧婉清先来了。
还未入冬,她却已是裹着一身厚厚的貂绒,脸色苍白,病恹恹的,手里还抱着于青。
进了门,先四下看了眼,而后屏退了身后的一众丫鬟,独自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阿思看着她,一脸茫然,“萧姑娘身子不适,理应多休息才是。”
万一在她这儿出个什么岔子,也不知修麟炀会是作何反应。
思及此,心口便一阵酸涩,却被她可以忽略了。
萧婉清看了阿思一眼,又低头看向怀中的于青,有那么一瞬间,阿思竟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温柔。
果然是母性的光辉战胜了一切吗?
心头冷笑,却听萧婉清忽然开了口,“炀哥哥说,是你救了于青。”
阿思微愣,“于青不是凤家人送回来的?”
一句话,便将萧婉清接下来想说的谢意全都堵在了嗓子眼儿。
这女人,果然是不好相处。
轻咳了一声,萧婉清接着道,“不管如何,前日我不分青红皂白,掴了你一巴掌,是我不对。”
阿思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自己的耳朵,“萧姑娘方才,说了什么?”
“姓秦的,你可别不知好歹!”她分明是听见了的。
阿思冷笑了一声,“萧姑娘今个儿专程来跟我说这话?”
闻言,萧婉清止了脸上的怒意,复又低头看着于青。
于青好似是睡着了,安安静静的,萧婉清看着于青,脸上的笑意便止不住泛滥。
跑她这儿来表演母爱了?
阿思微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凝霜来了。
一进门就瞧了萧婉清一眼,随后冷笑,“哟,萧姑娘怎么来了?您身子不好,该多休息才是,若在留钗院出了什么差错,我家主子可担不起这罪过。”
一边说着,一边将饭菜布好,呈给了阿思。
萧婉清一笑,“别个儿都担不起,唯独你主子担得起。”
闻言,凝霜脸上瞬间蒙上了寒意,怒视着萧婉清,“萧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婉清轻拍着于青,看着阿思“其实,我与你并无太大的恩怨纠葛,从前恨你,是因为你伤了孤星城的眼睛,可这次,你救了于青,便算是功过相抵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一席话,说了孤星城,也讲了于青,唯独没有修麟炀。
阿思觉得好笑,“我一直都很想问问萧姑娘,王爷之于你,到底算什么?”
“炀哥哥?”萧婉清挑眉,“自然就是哥哥呀!”
那般坦然,好似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