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闻言,叶开微微一愣,“当真?”
阿思瞥了他一眼,“还能骗你不成,仔细想想这三年有没有人对你格外照顾的,那约莫就是修麟炀的人吧。”
叶开果然陷入沉思,而且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
他几次遇险,都是那人救的她。
却原来,一切都是修麟炀的照拂?
对于修麟炀,叶开一向是不喜欢的,如今却发现自己竟是在他的照拂之下才能活到现在,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纠结。
“你若要暗杀我,这事儿最好不要被那人知道,否则你会比我更危险。”
如若知道叶开要杀她,修麟炀必然第一个会杀了叶开。
叶开点了点头。
桌上烛火忽然攒动,屋内已是剩下了阿思一人。
手中的逆魂丹被她看了又看,终究还是收了起来。
她坐在桌前发着呆,想着叶开,也想着修麟炀。
不知道坐了多久,屋外的天色都有些亮了。
阿思方才打了个哈欠,转身准备回床上去睡,却恍惚觉得门外有人。
上前开了门,就见修麟炀身着单衣站在门外。
微愣,“你,你怎么来了?”
他脸色不大好看,“不是你说天亮了就能来?”
阿思又是愣了好一会儿,他却已然进了屋来。
“可,你这也太早了吧!”
这才蒙蒙亮呢,也算是天亮?
他转身关了房门,声音有些沉闷,“你不在身旁,本王睡不着。”
阿思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惊讶。
原来睡不着的人,并非她一个。
他转回身来,一把揽她入怀,抱得极紧,“这三年来,爷夜夜不得寐,只偶尔能打个瞌睡,唯有抱着你才能睡得香甜,阿思,要不咱们换换,我白日少见你,可夜里,你得允我搂着你,可好?”
有些人如药,一旦入骨,难以戒除。
阿思就是他的药,早已入骨,却奈何是在丢了她之后才发觉。
三年来的日日夜夜,折磨着阿思,何尝不是在折磨着他?
阿思伸手环抱住他,也算是三年来的第一次相拥。
她的侧脸靠在他的胸前,听着那胸腔里稳稳地心跳,竟生出些满足来。
“我也一夜未睡。”她柔声道,算是跟自己的妥协。
他似是不信,低头看她,“当真?”
她抬头,对着他露出自己疲惫的下眼圈,“你觉着呢?”
话音落下,人已是被他打横了抱起,“爷困了。”
她忍不住一声轻笑,“臣妾也困了。”
“睡!”他一声令下,大步朝着床边走去,将阿思放在了床上,扯去了斗篷,而后麻利的脱去了外衣,钻进被褥之中。
第一个动作,就是将她搂进怀里,满足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舒服。”
她往他怀里挤了挤,学着他的模样满足一笑,“恩,我也舒服。”
头顶,传来他的一声轻笑,低沉,却是发自肺腑。
她闭上眼,嘴角的笑意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
这一刻,她抛弃了所有的恩怨情仇,只想在他怀里好好的睡上一觉。
“爷爱奴才吗?”不知为何,她又用起了这样的自称。
好似在她还只是个奴才时,他们的感情才最为纯粹。
“爱。”他想都没想,斩钉截铁。
“有多爱?”
“什么都能给你,命也可以。”
“爷还会丢了奴才吗?”
“不会,再也不会。”
“爷真好。”
“今晚,爷还来成吗?”
阿思轻轻恩了一声,“你不来,奴才睡不着。”
这话,瞬间暖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在她额前轻轻一吻,“小奴才,真乖。”
最后的最后,二人相拥而眠。
第一百零七章画中人
翌日,和风徐徐。
越接近三月,春色便越发明显。
阿思躺在清风阁顶楼的软榻上,慵懒的嗑着瓜子,赏着外头的春色。
而修麟炀则在一旁的桌案前作画。
想起从前修麟炀画的萧婉清,阿思便忍不住一声冷笑,“爷这是,又想萧姑娘了?”
修麟炀抬眸瞧了她一眼,眼底尽是笑意,“小奴才这是,醋坛子又打翻了?”
阿思瞥了他一眼,“我才没空吃你的醋呢!我忙着吃瓜子都来不及!”
“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