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对,是属下,不是奴才。
这位老者是修麟炀手底下武艺最高之人,名唤承老,连束风暗影他们都比不上他。
而他将这样一位高手安排在这儿看着阿思,就是不希望有任何人能打扰到她。
此番前来,他却是有些不确定了。
“除了本王,可还有人来过?”
承老摇头,“从无人前来。”
若有人来,他必然知晓,因为他连修麟炀的气息都能听得出来。
修麟炀微微点了点头,“入陵。”
闻言,承老淡然应了声是,转身就往陵墓走。
要入葬着阿思的墓室,须得经过九条通道,十二道机关,他将她保护的极好。
终于,到了葬着阿思的墓室。
承老去点了灯,偌大的墓室渐渐变得明亮。
阿思的棺木就放在墓室的正中央,静静的躺着。
修麟炀的心口陡然一窒,喉间滚动,终是吐出了两个字,“开棺。”
承老的面孔上终于有了除漠然以外的表情,“开棺?”
修麟炀转头看他,语气肯定了几分,“开棺。”
承老点了点头,“棺木四周以蜜蜡封闭,可保王妃尸身不腐,如若开棺,还请王爷莫要怪罪。”
一旦开棺,里头的尸体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坏。
到时候,承受不住的人,只可能是修麟炀。
闻言,修麟炀沉默了。
如若开棺,阿思还在里头,该怎么办?
她的身体若坏了,他日下到九泉,他该如何与她赔罪?
“王爷,开吗?”承老问。
修麟炀深吸了一口气,却是答非所问,“她有可能还活着吗?”
承老看了眼棺木,“王爷所指的她,可是王妃?”
修麟炀点头。
“那便是不可能吧,当年王爷亲眼看着王妃下葬,就算王妃还活着,躺在这棺木里头三年,也该死透了。”
死透了。
三个字,便令修麟炀的双手紧握成拳。
是啊,他的阿思,死透了。
她死在他的怀里,他差点耗尽了内力都救不回。
他的阿思,殁了。
他却还盼着她活着。
牙根紧咬,唯有如此才能强忍住眼底的伤。
伸手,抚上棺木,温柔的,轻轻的。
狗奴才,这三年可寂寞?
别急,再等等,爷很快就来陪你。
“王爷,时候不早了。”承老在一旁提醒。
他是有大事要做的人,如此软弱的一面不能被旁人发觉。
天亮之前,他得回他的淮南王府,做他冷血铁面的王爷。
修麟炀这才收回了手,转身离去。
临走前只留给承老一句话。
“照顾好她。”
而另一边,阿思回到侯府时,夏振商果然是在等她。
管家小心翼翼的冲着阿思道,“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饶是跟随夏振商多年的管家,也不知道阿思的真实身份。
只当她果真是夏振商在外头的私生子。
阿思点了点头,做好的被训斥一顿的准备,这才去了书房找夏振商。
一开门,一只茶盏便丢了过来,在阿思的脚下炸开了花。
到底还是不忍心伤了她的,否则这茶盏应该是砸她脑门儿上。
阿思心中暗叹,厚着脸皮上前笑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惹了侯爷如此震怒。”
“你还有脸说笑!”夏振商被气得不轻,“统卫军那两万兵马在你手中,为何不与为父说!”
“一时忘了而已。”
“如此重要之事,你会一时忘了?!”夏振商怒着眉眼,“老实说,你可是心软,不想夺那修家的天下了?!”
“哟!”阿思装模作样的压低了声,道,“您可真不怕隔墙有耳啊?”
“怕什么!”夏振商冷哼一声,想了想又道,“为父这书房从前探讨的是军事机密,外头把守严密,绝不会轻易被人偷听了去。”
也不是不怕。
阿思笑,“爹,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您从前在战场上行军打仗的,总有军师提点过你两句不是?”
这话倒是不假的。
夏振商总算稍稍熄了怒,“你的意思是,你有计谋?”所以才会在大殿之上就亮出自己的底牌?
阿思撇了撇嘴,“没啊!”她下山,又不是为了争权夺势来的。
这回答,算是把夏振商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