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走的追随更得修凌焕的信任。
谈驰眉心更沉,“要不然,属下去?”
“你?”阿思很不给面子的瞥了他一眼,“你够被淮南王打一拳的不?”
怕是连修麟炀的面儿都见不到,就先被束风他们给灭了。
啧,话说回来。
凭什么修麟炀修凌焕还有孤星城身旁的侍卫都是个顶个的高手。
她却只能靠自己?
想想真是不公平。
谈驰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属下能为小侯爷做些什么?”
阿思想了想,“请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实在不行,给我备副棺木。”
“小侯爷!”谈驰有些急了。
这两个多月来的相处,他清楚的知道小侯爷是个有勇有谋的。
对待下属也甚为义气,能遇到这样的统领,是统卫军的福气。
如若,为了统卫军重掌外防一事,就要小侯爷丧命的话,他宁可统卫军被闲散一辈子!
阿思起身,拍了拍谈驰的肩,“好了好了,我有办法能保住小命,你别担心,不过大夫还是要找一个的,保险起见。”
谈驰仍是皱着眉,“可淮南王府,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得去的。”
“笑话,我是随便什么人?”阿思瞥了谈驰一眼,“先走了,你带人去校场跑两圈,过段时间就要重掌外防了,各方训练可不能落下。”
丢下这话,阿思便离开了。
去的地方,自然也是淮南王府……旁的街角。
蹲在不起眼的角落,阿思看着淮南王府门外的那两名侍卫,心里头很是惆怅。
想当年,那座府邸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如今想要进去,却还得千方百计的想办法。
王府内外,守卫,暗卫不胜其数,说夸张了,那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她没有内力,轻功也是差的可以,想要像叶开或是孤星城一样浅进去根本不可能。
只能等机会。
这一等,就等到了后半夜。
一辆载着夜香的车从王府后面出了来。
阿思一路尾随,终于寻到了机会藏入车底,赶在天亮之前,进了王府。
一个时辰之后,天亮。
而阿思躲在王府的一座假山中,已是沉沉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被人唤醒,揉了揉眼,才见修麟炀带着一群人站在假山外头。
“小侯爷?”修麟炀蹙眉。
虽已是看穿了她的女儿身,可当着众人面,他并不揭穿她。
阿思这才从假山里头走了出来,冲着修麟炀一笑,“呵呵,王爷,早。”
“此处,是淮南王府。”他并不理会她的笑,眉下更沉。
阿思明白,他这通常都是动怒的前奏。
于是,并不打算装傻糊弄他,“我知道啊,昨个儿夜里好不容易潜进来的。”
果然,修麟炀的怒意未曾,反倒多了些疑惑,“昨夜?如何进来的?”
阿思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儿,“跟着倒夜香的进来的,哎,您别怪啊,那倒夜香的也警觉,前后左右检查了好几遍车子,奈何我聪明机灵呢!”
给人求情,不忘把自己夸一通。
这女人,跟她还真像。
兴许就是这一点点的相似,修麟炀莫名便不怒了,挥手屏退了众人,方才问道,“夏姑娘夜入淮南王府,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就是太子让我来你这儿取一幅画。”
“画?”
“对,画!挂在清风阁的那副,不过呢,我也听说了那是王妃的画像,王爷放心,夏某有自知之明,没那个本事上清风阁,更没那个本事把画带出王府。”
修麟炀忽然有些想笑,“所以,夏姑娘就在此处睡了一晚?”
阿思装傻一笑,“这不是迷路了么。”
“呵。”修麟炀冷哼一声,转身离去,“跟着。”
这是要去哪儿?
阿思心里疑惑,却还是跟了上去。
原来,他带她去了清风阁。
她也见到了修凌焕让她偷的那幅画。
果然是她的画像,是当初她跃下清风阁拼死护着的那副,上头还有她的血。
早已干涸成深褐色。
“这位就是王妃?”她明知故问。
“恩。”他沉沉应声,“太子要你盗走的,应该就是这幅。”
阿思看着他,“王爷的意思是,容得夏某将这画拿走?”
“你试试。”
阴恻恻的语气。
阿思一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