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伤未愈……”
“弄死他,足够了!”一边说着,一边下床,穿上丫鬟递来的外衣,便是大步往外走去。
谈驰一路阻拦,“小侯爷,去不得,您已经得罪了淮南王,若是再开罪了太子殿下,别说是统卫军,就连夏府都会被牵连啊!”
阿思冷笑,脚步未停,“怎么?怕我连累了你?”
“小侯爷这是哪儿的话,谈驰岂会是那样的人。”
“滚回你的统卫军等着,若是老子死在了太子府,你就带着统卫军就地散了!”
“小侯爷!”
阿思再没理会谈驰,大步行出侯府。
谈驰在后头急得跳脚,奈何夏侯爷入宫还未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竟是朝着淮南王府走去。
而阿思去了太子府,不料门外守卫却说需要通传。
“我让你通!”一脚踹去,直接将那守卫踹飞了出去,不等其余侍卫反应过来,阿思已是大步冲进了太子府。
找到修凌焕的时候,修凌焕正在院里与人对弈,见到阿思,不免有些惊讶。
却见阿思噙着一脸阴狠的笑大步而来,“太子好兴致!”话音落下,棋盘已是被阿思掀飞,有数十名侍卫持剑冲了过来,可阿思的匕首早已抵在修凌焕的裆部。
那危险的感觉,令得修凌焕眉眼一跳,冲着冲进来的侍卫挥了挥手,“退下。”
侍卫们方才离去,修凌焕冲着阿思一笑,“小侯爷,可否能放了?”
“东边院墙角三个,西边树上两个,你后头屋顶三个。”
她数的,是修凌焕的暗卫。
无一例外的,全都已经被她发现了。
修凌焕的脸色这才渐渐僵硬下来,微眯双眸,盯着阿思,“小侯爷,你想做什么?”
“殿下不是说,统卫军难当大任?夏某不过是让殿下看看,这大任,到底能不能当。”
“你拿整个统卫军来赌?”
“怎么?我赌不起吗?”她冷笑,手中匕首往他裆部微微一用力,“你说,皇上会不会把皇位传给一个阉人?”
修凌焕的额上落下一滴冷汗来,“之前是见小侯爷生死未卜,如今瞧着,小侯爷健壮如牛,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
“殿下错了。”阿思冷哼,“夏某眼下也是个半死的人。”
可一个半死的人,单枪匹马闯进太子府,一把匕首就能将他给阉了。
这是何等本事,自不必说了吧?
方才那些侍卫,早在阿思闯门之时便一路追赶,可阿思步伐极快不说,身形也是诡异,到底还是将那些侍卫给甩了。
至于修凌焕的这些安慰。
连束风暗影他们的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想拦下她?
痴人说梦!
可,修凌焕也不是被吓大的,很快便镇定下来,冷声笑着,“小侯爷如此莽撞,只怕侯爷知晓后,定会大发雷霆。”
这是在威胁她,此事不但事关统卫军,更会牵连夏家。
阿思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无妨,殿下是皇上的长子,夏某是侯爷的独子。”
夏家军七万人,一多半在边关镇守城门,另一半就在京都不远,随时都能打进来。
而长子与独子的区别,在于长子之下还有次子,独子显然就珍贵多了。
她是要告诉修凌焕,她动了他,皇上或许会拿夏家开刀,可这一刀开下去,受重创的必然还是皇上自己!
所以,在如今这种修麟炀有心谋反之际,很有可能皇上只是意思意思的责罚她一下,而修凌焕……她手下这匕首若再用点力,有些东西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
当真以为,她这般冲来,是没脑子么?
修凌焕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
就听阿思道,“殿下,您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叫做给脸不要脸。”
她之前要投他门下,他却骗她,耍她。
挺好。
如今她不伺候了,逼着她把脸面撕开来!
修凌焕的双拳,早已紧握,“见到清风阁的那幅画了?”
突然转移了话题,打了阿思一个措手不及。
“你说什么?”
“清风阁的那幅画,可见到了?”修凌焕又问。
阿思挑眉,“见到了又如何?没见到,又如何?”
修凌焕冷声一哼,忽然抬手一摆,四周的暗卫尽数退去。
“坐。”他朝着一旁的空位一指,阿思收回了匕首,往那位置上一坐。
就听修凌焕道,“若是没见到,可真是可惜了,那女子聪慧机敏,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