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与德妃说了那般决绝的话,如今却要德妃去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德妃瞧出了阿思的不痛快,便是笑道,“若非我当初一时糊涂,你如今也不需要这般焦头烂额的,说到底,还是我的错,由我出面去解决,也是应当的。”
一旁,夏振商也微微叹了口气,“那这事儿,便如此决定吧。”说罢,便是站起了身来,“我们先回去,等你的消息。”
德妃起身相送,“好,明日午时之前,我定会将此事办妥当。”
言语间,信誓旦旦。
德妃觉得,不管皇后如何羞辱她,只要她能忍得下这口气,此事终究是能办妥的。
可,第二日午时,夏振商与阿思未能等来德妃的好消息,反倒是等来了铁骑卫破门而入。
府中的侍卫立刻涌来,可兵力显然无法语铁骑卫相比。
阿思与夏振商也是急急赶至前院,眼见着铁骑卫的人将府中的侍卫打了个落花流水,便是忍不住冲上了前去。
三两下便将几名铁骑卫的人干翻在地,却听一旁有人厉喝道,“我等奉皇命而来,少将军还是莫要多生事端比较好。”
是铁骑卫的统领,江翊。
阿思这才松开手中的一名铁骑卫,抬眸看向江翊,“皇命?”
“正是。”
“皇命说什么了?”
“德妃毒害皇后,罪无可恕,夏家一干人等皆有嫌疑,尽数捉拿归案。”
德妃毒害皇后?!
阿思有点懵。
一旁的夏振商立刻冲了出来,“德妃娘娘性子最是良善,怎么会毒害皇后,这其中必定有冤!”
“有没有冤情,属下不知,属下只知皇命难为,还请夏侯爷,少将军,莫要与我等为难。”
“我要见皇上!”阿思一声厉喝,只要见到皇上,一切就都还有转机。
可这一次,江翊没有同意,“少将军许是未曾听明白在下方才说的话,皇上有命,要将夏家一干人等尽数捉拿归案,若有违者,斩立决。”
最后三个字,令得满场寂静。
铁骑卫各个带刀,斩立决不是说说而已。
如若违抗,且不说会不会受伤,抗旨不尊之罪是怎么都逃不掉了。
就算被她跑掉,也是个反贼。
所以,只能束手就擒!
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江翊朝着手下示意,几名铁骑卫的人上前,将二人拘押。
眼见着来人下手粗鲁,夏振商忍不住冲着阿思身旁的那两个铁骑卫喝道,“都给我轻点!”
那两名铁骑卫一愣,随即却是粗暴的拽过阿思的手臂,冲着夏振商一声冷笑,“少将军又不是女儿家家的,这点力道,还是受得住的,是吧,少将军?”
阿思淡漠的瞥了身旁的人一眼,没有应声。
江翊却是朝着那二人使了眼色,那二人心领神会,手下的力道也跟着松了些。
只是这一幕阿思并未瞧见,此刻的她,满心满眼的,全都是宫里的事儿。
德妃说好了是去讨好皇后,也说过会忍,怎么无端端的就成了毒害?
莫非,是皇后陷害?
经过江翊身旁时,阿思忍不住问了一句,“皇后呢?”
“皇后当场毒发身亡。”
一句话,令阿思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直到被关进天牢,阿思还是没有想明白,皇后死了,那会是谁陷害的德妃?
宫里,谁会有这种本事,能够一石二鸟?
“一定是万家。”不知过了多久,天牢内才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
只见夏振商坐在一旁的角落,双眸紧盯着一处,眉心染着深沉与愤怒,“定是万家觉得皇后无用,想让新进的丫头取而代之!”
如此一来,又能除了皇后,又能拉德妃与夏家下水,还能撇清他们自己的嫌疑。
简直高明!
夏振商越想越气,一双拳握得‘咔咔’作响。
阿思却并不同意夏振商的看法,“就算是害了德妃,万家那个新进的丫头也未必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皇上并非昏君,他知道怎么样的女人适合做宠妃,怎么样的女人适合做六宫之主,绝不会意气用事。
夏振商眉心紧蹙,“不是万家,还会是谁!”
阿思一声叹息,“眼下还是得先想法子出去。”被关在这天牢内,根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德妃一个人在宫里也不知如何了!
夏振商赞同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唯有一人能救我们出去。”
闻言,阿思与夏振商对视了一眼,已然是知晓了夏振商所说的人是谁。
只是眼下,又该如何去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