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怎么多年,她依旧斗不过他。
他不再理会她,冷漠着一张脸便要走。
却在经过她身旁时,听她柔声轻唤,“爷。”
他脚步顿住,就听她的声音柔柔的传来,“可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般一败涂地,她不甘心。
修麟炀低头,一旁的溪水中有几条小鱼游来游去。
开口,声音沉得发紧。
“溪中有鱼,我心中,再无你。”
从前的从前,她便如这鱼一般在他心里,他如这溪水般,由着她胡闹,由着她在他心里撞来撞去。
可后来,她跳了出去,从此他的心如一汪寒潭死水,再容不下任何生灵。
包括她。
小奴才,爷不爱你了。
从今以后。
再也不爱了。
院门被重重的关上。
阿思抬头望天,阳光透过银杏树叶,将她的影子照的七零八落。
又输了。
与他的对决,她怎么好似从未赢过。
不多久,有人进了来,只是听脚步声阿思便认了出来,是凝霜。
回过头去看她,凝霜好似被吓了一跳,满脸的惊讶。
“阿思……不,不对,王,王妃。”
三年未见,凝霜竟是找不到合适的称呼来唤她。
阿思嘴角勾起一抹惨白的笑,“叫我夏姑娘就好。”如今,她在这淮南王府的身份,只是一个质子。
凝霜沉了眉,微微点头,“还请夏姑娘进屋,换件衣裳。”
阿思点了点头,“我想洗个澡,屋里的水,可能有些凉了。”
“我这就叫人换了去。”凝霜说着,便出了门去,不多久便有人提了热水来,将屋内浴桶里的水都换了。
凝霜却是没走,上前替阿思宽衣,阿思拒绝,却听凝霜道,“爷叫我来伺候夏姑娘,夏姑娘便不要与我客气了。”
阿思果然不再拒绝,却是笑道,“叫你来伺候我?是看着我才对吧?”
她是什么身份,怎么配的上伺候。
凝霜眉心低蹙,“爷这几年的日子不好过,你忽然死而复生,他无法接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阿思,你……”
“叫我夏姑娘。”阿思打断了凝霜的话,剩下最后一件贴身的衣物便不再让凝霜动手,而是绕到屏风后,自己脱去了。
没入浴桶内,温热的水渐渐漫过她的肩膀跟脖子。
最后,没过她的头顶。
她能感受到那温柔的水灌入了她的耳朵,她的鼻腔,无孔不入。
而后,她被凝霜给提了起来。
“你疯了!”凝霜惊呼,被阿思的举措吓得几番深呼吸。
阿思抹了把脸上的水,轻咳了两声,“怕什么,难不成我洗个澡还能把自己淹死不成!”
凝霜不信她,“那你方才是做什么?”
“做个试验。”
“什么试验?”
“证明我不是鱼。”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得凝霜以为她是受了刺激,神志不清了。
可阿思心里却清楚的很。
修麟炀,将她比作鱼,而她,不是。
鱼离开了水会死。
她离开他,却不会。
他说他不再爱她。
真当她也稀罕吗?
思及此,嘴角的笑便是抑制不住的越来越张狂,只是眼里总归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止都止不住。
一定是方才灌入耳朵里的水从眼里流出来了。
他不爱她了。
她自然也不再爱他。
她的亲姐姐跟亲爹都是在他爹的手里,她怎么可能再去爱他?
不爱,便不爱吧。
有什么大不了的。
凝霜站在一旁,一时不知如何劝解。
她弄不明白这二人,明明都爱惨了对方,可为何又闹成了今日这般田地。
兜兜转转,三年又三年的,可这人世间,哪里有这么多三年。
深吸了一口气,凝霜的声音柔和了下来,“你如今有孕在身,凡是都得细致着点,水里不要泡太久,免得着凉。”
阿思歪了脑袋看向凝霜,“这孩子,不招人待见。”
“胡说!怎么不招人待见了!”
阿思轻笑,没有应声。
凝霜未曾听到修麟炀先前与阿思说的话,他说他不在乎她,更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澡,到底还是在凝霜的催促下,匆匆洗完了。
换上了干净了衣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