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几个月的训练,所以,能骗过阿思。
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阿思终究还是起疑了。
那般激烈。
“你在说什么?”一旁,追风站了出来,一脸的不信任,“棺木的人,不是爷?”
叶开没有应答,只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
“爷呢?”
束风与暗影也相继问着,显然,这件事他们也不知道。
叶开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有丫鬟急匆匆的拿来了伤药,叶开接过,要给阿思包扎。
可,阿思却阻止了他,双眼透着期盼与坚决。
叶开知晓阿思的意思,嘴角掠起一抹惨兮兮的笑,“我一边给你上药,你便告诉你。”
闻言,阿思的手方才松开了。
他轻轻替阿思擦拭着血迹,抹上了止血药,而后缠上纱布。
“可还记得,当初小世子带回来的那个小厮?”
束风还记得,“小六?”
叶开点了点头,“那次被我发现他在井中下毒之后,被爷处决了。可,他背后的主谋是何人,你们知道吗?”
无人应声,只等着叶开继续说下去。
叶开深吸了一口气,方道,“是萧家的老爷子。”
“他不但在府里下毒,还给小世子也下了毒,迫使小世子听从他的命令,为替小世子讨得解药,爷领着小世子去了萧府一趟,小世子的解药拿了,可,爷却受了威胁。”
“什么威胁?”追风急切的问着。
叶开抬眸,看向阿思,“原来小六在井中下毒的时日已久,那毒名为五莲散,乃是狱血教的震教之宝,此毒极为阴毒,专用来对付内力深厚之人,我与束风等人不常在府中用餐,故此幸免,可爷内力深厚,只需一点点五莲散便能引发剧毒,,而你有孕在身,那毒,竟也对你腹中的孩子也起了作用,爷找人趁夜偷偷替你搭过脉,确诊你腹中已是死胎,且,若存你腹中越久,毒性便越强,直至将你反噬的一日!”
叶开的话,令得阿思愣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依稀回想起了自己滑胎的那一日。
暗影的声音悠悠然传来,“所以,爷才会命人在阿思的吃食中下了药?”
叶开点头,“事实上,孩子滑落之前,已然有毒性反噬你身,唯有大量失血方才能将毒全部清干净,这也是为何,那日我等早已听到阿思呼救,爷却不许我们前去的原因。”
真相,有些叫人难以接受。
她一直认为修麟炀是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
却原来,并不是?
“迎娶太傅千金,是故意气阿思的?”束风问。
中毒的事,似乎只有修麟炀与叶开知道。
以至于,之后一切的秘密,也只有叶开知晓。
叶开依旧点头,“太傅千金早已与他人私定终身,爷不过是与她达成了协议,相互利用罢了。”
目的,是逼走阿思。
阿思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为什么?”她还是不明白。
就算中了毒,又何苦使这么一出连环计来骗她。
先是娶别人,紧接着就让她滑胎,快得让她只顾着被愤怒冲昏了头,来不及思考半分。
叶开低头,紧了紧喉咙,“你走那日,爷已经看不见了。”
“什么?!”
束风等人齐声惊呼,阿思也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
唯有叶开的声音继续传来,“五莲散的毒,会渐渐吞噬人的所有机能……”
吞噬人的所有技能……
看不见……
阿思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陆火,就是他?”
那个身形佝偻,病恹恹的男人,难道就是修麟炀?
叶开点了点头,“慧明将爷体内的毒控制在了体内,如此,能缓上些时日。而爷又用所有的内力保住了自己的听觉,他说,若能在死前听你唤他一声,也是如意的。”
轻柔的声音传来,却宛如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阿思的心上。
麟为鹿,炀为火,鹿火,陆火。
只需稍稍下下功夫便能猜出来的事儿,她却一直没能发觉。
再也没了应声的力气,只有叶开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他不想让你看见他落得如此下场,可听闻你成亲……阿思,我从未见过他痛苦成那副模样,便是五莲散毒性侵蚀五脏六腑,他也从不皱一下眉,可你成亲那日,我亲眼见他,哭得肝肠寸断。”
“他知你恨他,所以,他拿了整个郯国的天下来与你赔罪,身为淮南军的统帅,却亲手将淮南军送到你手里,他只要你过得好,旁人,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