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消食,“子回,我和你说过干货铺子请了一位女掌柜吧。”
“说过,怎么了?”
“今天从织夏那里听到一些事,我担心她是别国派来的细作,我安排了明日与她见面,你和我同去,看看这人可用不可用?”
“好。”
第二日给夫人请了安洛秋池便去看望芸娘,芸娘看上去比离开边城时好了太多。
“夫人,您回来啦。”
“芸娘,你气色好很多。”
“多亏了织夏姑娘三不五时送来吃的穿的用的。”
“这是应该的,嫂子们托我带来了大包小裹,都怕你在京城受委屈呢。”
芸娘神色黯然,“嫂子们还惦记着我。”
“大伙儿都念着你呢。”
“夫人,民妇备了一些东西想送回边城。”
“交给袁海吧,过几日我也要送东西回去呢。”
“是,夫人,按您的吩咐民妇亲自挑选了三十名甲等绣娘,随时为夫人效力。”
“铺子这几天就能开起来,以后肯定要忙,趁这几天好好歇歇。”
“是。”
“我还有事先走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恭送夫人。”
袁天问已经到了酒楼,“子回,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刚到。”
“在二楼,走吧。”
雅间里坐着一个年轻女子,面容清丽略显紧张。
“秋歌姑娘,这是将军和夫人。”
“民女给将军请安,给夫人请安。”
“秋歌姑娘请起,久仰姑娘大名,今日终于相见了。”
“谢将军,谢夫人。”
“听闻姑娘不是大齐人?”
秋歌点点头,忽然想起这样不行,得说话。“回夫人,民女是华国人,自小父母双亡,我到处流浪,后来在京城寻得一份差事,便安定下来了。”
“那姑娘在哪里学得算术写字?”
“民女路过定水的时候常赖在一家点心铺子门口,老板娘心善收留了我,我便在铺子里做了伙计。”
“那姑娘怎么没留下?”
“老板娘生三胎的时候难产死了,他男人坏的很,卖了铺子又娶了个小老婆,我没处呆了便又四处流浪。”
洛秋池觉得没破绽,用眼神询问袁天问。
“姑娘离开定水后又去了哪里?”
“回将军,我...就是往京城的方向赶,中间可能,可能也走偏过,民女没进城,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姑娘可曾坐过船?”
“坐过坐过。”
“你说谎!定水到京城根本没有水路,你若走偏了是肯定绕不回京城的。”
秋歌吓得发抖,跪在地上痛哭,“将军饶命,民女是说谎了,其实民女是被拐子拐来的,半路上民女逃跑了,我找不着回家的路又怕走漏风声被那些拐子找见,若被拐子抓回去民女肯定要被打死的,求将军饶命,求夫人饶命。”
“你是哪国人?”
“民女真的是华国人,华国离这里很远,坐船好几个月才能到。”
“拐子为何拐你来大齐?”
“我们那里有人曾来过大齐,说大齐到处是黄金,我们的首领动了心,便想来大齐碰碰运气,但华国很穷也不如大齐物产丰富,他们拿不出路费和贩卖的商品,便抓了很多女孩子,一部分给船员用一部分留着来大齐换银子。”
“你最好安分一点,偌大的京城少一个人谁都不会发现。”
“民女能有今天的安生日子全靠将军和夫人,民女不敢造次。”
☆、第二十章
袁海送秋歌回去,洛秋池问道:“子回,她这次说的是真的吗?”
袁天问摇摇头,“她还是说谎了,不过可以确定她不是细作。”
“何以见得?”
“她刚才恐惧的反应不似做伪,除非是顶级的细作,不然不可能装的出来,而这人连武功都没有,怎么可能派她做细作。”
“秋歌姑娘有经商之才,我原想把丝绸生意交给她来管。”
“暂时不要交给她,先观察一阵子再说。”
“嗯,我知道。”
袁天问去赴友人的酒宴,洛秋池独自回府,“织夏,这几天你和袁空找找估衣铺子和酒楼的店面,尽早开张。”
“估衣铺子的店面奴婢已经看好了,裁缝年纪大了想卖了铺子回乡养老,咱们这边付银子他那边就能搬。”
“好,你去办吧。”
袁天问回府时洛秋池已经歇下了,一夜无话,第二日夫妻二人在房中作画,袁陆送来了密信,袁天问看后微微皱眉,把信扔进了香炉中。
“子回,出了什么事?”
“在边城施粥时的风言风语不知怎么传到了皇上的耳中,羡之让我明日进宫复命时小心应付。”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