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臣妾确实是糊涂了,那样委屈了玉昭仪,怕是也惹得太妃不快,臣妾越想越觉得后悔,便想布置一桌子精致酒席给太妃赔罪,还要劳烦皇后为臣妾周旋此事。”
“文妃很识大体,本宫也想着连皇上都如此敬重太妃,后宫之人更该如此,你想得周到,本宫过两日再派人去请太妃,不知道你这精致酒席都是些什么内容,也说来让大伙儿听听。”皇后也高兴,能如此轻松化解这次的矛盾自己便也放心了,不然这一屋子的诸国皇族贵女真要惹出是非来可不单单是后宫之事,更是涉及各国的利益纠纷,这个后宫让人累心哪。
“让皇后见笑了,臣妾无非就是准备了些家乡菜款待太妃,东西自是没咱们和羲的好,不过却是图个新鲜,太妃保准没见过就是了。”
文妃说完又转过身对穆书燕说道:“玉昭仪受委屈了,到时还望能和太妃一同赏脸赴宴。”
穆书燕心里不以为然,但也知不能没有姿态,于是起身给文妃福了一福:“臣妾不敢当,本就没什么大事儿,到时自然与太妃同去,不为别的,倒是眼馋文妃娘娘的家宴了。”
这样一说,惹得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等离了皇后那里,淑妃回到自己的殿里心情大好,知卉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也借着机会奉承,等着淑妃高兴再赏自己点儿什么。
“娘娘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脸色红润光泽,美艳不可方物。”
“行了,知道你会讨巧,这个小玩意儿就赏了你吧。”淑妃将手指上的一枚宝石戒指扔给了知卉,知卉乐得什么似的,更是卖力伺候。
“喜事儿倒是谈不上,不过有段香萱那样的蠢货为本宫出力,可是省了不少的心,你也听到了她要宴请穆氏姐妹,本宫敢断定必定是宴无好宴,本宫只等着看热闹。哼,依本宫看穆书榆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弄不好和平安王侧妃是一丘之貉!”淑妃一想到穆书榆竟与皇上共饮一杯茶,心里已是打翻了醋瓶儿。
知卉瞪大了眼睛小声惊呼:“这不能吧,轮辈分平庆王太妃可是皇上的表婶,这婶子和侄儿如何能……”
“婶子和侄儿怎么了,太妃又不是七老八十,花儿一样的年纪还有几分姿色,依皇上那性子就算现在没事儿,早晚也得弄到自己被窝儿里去。”
知卉眼睛一转讨好地说道:“娘娘,那要不要奴婢将此事传将出去,到时看那平庆王太妃如何做人,平南王侧妃好歹只是个妾室平南王也要死不活的没人看重,平庆王太妃就不同了,这可是大大的丑事。”
淑妃眼了知卉一横没好气儿地说道:“不许乱说,这事儿是真是假先不提,就是真有其事这消息也不能从我里传出去,皇上兴致正浓,谁去找这个倒霉,等再观望一段时日,要是穆书榆真与皇上有了干系,自然有人去捉这个奸。”
“娘娘是说文妃?”
“可不就是她吗,还真以为本宫与她是一样的了,想和本宫平起平坐她也太高估了自己,纪国已经连着两年不向岩炙进献贡品本宫非得让她尝尝厉害不可!”
岩炙作为和羲的最大最密切的盟国,也借着与和羲的关系享受着其他各国献上的粮食、马匹、金银玉帛等物,只是纪国后来因段香萱得宠封妃与淑妃位份同等便不再送上贡品,这也是淑妃一心想除掉文妃的原因。
正筹划间,外面有小太监飞快地小跑着进来:“娘娘,皇上来了。”
淑妃立时将事情抛到一边,让知卉赶紧为自己整理仪容然后带着人迎了出去。
“皇上可用了午膳?”一般秦承释在晌午的时候是不会到后宫来的,所以淑妃请过安之后便有此一问。
“已经用了,朕一会儿还要见人,到你这儿无非是有几句话要嘱咐。”秦承释迈步进了正殿坐下了。
淑妃连忙端上茶,有些不解地问:“皇上这样急匆匆地过来,可是臣妾有何不当之处?”
“那倒谈不上,只是朕教太妃习射时发觉了一些不妥,也知你与文妃在这上面是个半调子,日后还是不要再与太妃一起弄这些个东西,朕说过要你们以上礼侍太妃,你和文妃心还要在这上面多上些心,朕不会再重复这些话。”
秦承释的话虽不重,可淑妃已是听明白了里面的意思,皇上肯定是发现了自己与文妃的算计,于是立即起身垂头低语:“皇上说得是,是臣妾莽撞了,臣妾知错,但臣妾待太妃是一片敬重之心,绝无半点虚假,还请皇上恕罪。”
“朕最喜你知错能改这点,朕不能久留就不去文妃那里了,你得空儿时再说与她听。”
“是,臣妾一定将皇上的意思告知文妃,臣妾恭送皇上。”
等秦承释一走,淑妃气得将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宫人见状急忙将杯子碎片收拾出去。
“娘娘,现在是不是要派人和文妃说一声儿啊,要不文妃设宴时再得罪了太妃可了不得。”知卉被秦承释刚才淡淡的语气吓得手脚冰凉。
“你个蠢货,这如何能告诉她去,文妃在宴会上动了手脚与本宫有何相干,皇上又没说立时便说与文妃,再说要是真出了事谁还能想着今日之事,皇上难道还会与文妃对质不成,真是笑话!”
本来很是生气的淑妃,一想到既能整治穆书榆又能顺带着收拾文妃复有高兴起来。
又过了几日,穆书榆在王府里接连收到皇后和文妃派人送来的帖子,特别是文妃派来的人语气态度均诚恳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