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烧烤。刚毕业的小姑娘,一身公主病,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喝个可乐得按毫升算,说是担心会卡路里超标。我这难得放假,白白浪费一天。”
江如松说到最后就开始叹气,再看向顾承愈的时候就有了那么点儿哀婉幽怨:“以前还能拿你出来顶顶,现在好了,你找着接收单位了,我这分分钟就变首号攻击目标了。”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顾承愈笑,见着江如松顿住,就微微挑眉:“你什么表情?”
第15章第十五章
“我什么表情?”江如松重复表哥的话,继而反问:“你知道你现在什么表情么?”
顾承愈继续挑眉。
“怎么说呢……”江如松咂摸咂摸嘴:“就是隔壁家的二狗子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如愿以偿的拉到了村头儿翠花儿的小手,有事儿没事儿想起来就自己在那儿微波荡漾。”
顾承愈第三次沉默,抬手赶走了一只试图在菜碟里降落的飞虫,这才抬眼去看坐在对面的表弟:“那么明显?”
江如松仰天长叹:“表哥,你这样,我压力山大。”
晚饭结束散场,江如松在分道扬镳之前喊住顾承愈:“现在的情况,应该算是好青年又重新向着阳光和希望站起来了吧?”
顾承愈不置可否,挥了挥手就算是跟江如松道过了再见。
江如松跟上去几步:“我就剩两天假了,你什么时候带着表嫂出来吃个饭?我好奇,心痒难耐啊。”
“那你继续痒着吧。”
顾承愈头也不回的离开,回家的时候仍旧把车窗落到一半——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局部有雨,应该是已经下到了哪里,所以微风拂面,难得清爽。
关海也记着今天天气预报说有雨,等吃过了晚饭就先去阳台把两个闺女的帆布鞋从外面的窗户护栏上收进来。
他穿过客厅进到主卧,看着家里被见缝插针摆放的玫瑰,就又开始呵呵的笑——卖烤串儿也挺好啊,自己当老板,以后闺女还亏不了嘴。虽说大了四岁,但男方大点儿倒也没什么,能迁就,会疼人。
关海拎着鞋子回来,许安安跟关悦悦就各自接过自己的鞋子穿鞋带。
廖锦在旁边看着,把茶几上歪了的玫瑰归拢好,就有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慨叹——许安安说顾承愈是退役军人,倒也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另一边关海在大女儿的利好消息影响下,见着小女儿的手机也接着大女儿的手机叮铃作响,就凑过去故作自然的开口:“同学啊?”
“爸!”关悦悦动作飞快的把手机扣在胸口。
“我没看。”关海和颜悦色的笑,重复发问:“同学啊?”
关悦悦不答话,轻车熟路的删除短信又把最新的陌生号码拉黑,就扔了手机在沙发上。
姐妹俩没有隔夜仇,就算是有,再多隔几夜也就过去了。
许安安在旁边不紧不慢的继续穿鞋带,等关悦悦也完工,就跟着她一起往玄关的鞋柜走:“你是不是有事儿?”
“遇见了一个神经病!”
关悦悦郁闷,这学期最后一周返校的时候,她在地铁里先是见义勇为,把偷手机的小偷抓了个现形;再又将其徒手制服,押解下车寻找地铁乘务;等到跟着被摸兜子的受害者一起把小偷移交民警,这才知道小伙子跟她读同一个大学。
两个人结伴返校,小伙子说是要请她吃饭聊表谢意,关悦悦没多想,就直接跟着他改道。
没成想这一顿饭吃完,关悦悦就在晚高峰的食堂里被当众表白。
她又当众拒绝,可追求者毫不气馁,自那之后除了有事没事的在食堂教学楼来个偶遇,更是晨昏定省的给她发早安、晚安的短信,内容都是一水儿的酸诗。
最郁闷的是,他也不知是早有预谋还是什么,每次短信发过来都是不同号码,拉黑都是一项工程。
“真的每次都换一个手机号啊?”许安安发问,关注点完全偏移。
“要不说神经病啊!”
“你等等。”许安安把转身要走的关悦悦拉回来,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白玦。或者说,是阿来口中的白玦。
阿来说,白玦,他是真有病。
关悦悦见许安安拉着她却不说话,就尝试撤手:“干嘛?”
“那是什么人?你没去打听打听?不会真有病吧?”
“不、不应该吧……”关悦悦明显底气不足:“晓菲之前给我去管理学院问过,没听说有病啊。而且还是个富二代,家里条件挺好的,有病也该治好了啊。”
“富二代?”许安安的关注点又开始一百八十度的偏移:“真的假的?有多富啊?”
“我不知道,都是晓菲去管理学院问的。有钱是真的,多富不好说。之前管理学院有个老师的女儿查出来白血病,他捐了十万,这事儿管理学院都知道。”
“那倒是挺有爱心的,人长得怎么样?”
“弱。”关悦悦一字蔽之,继而补充:“太弱了,手无缚鸡之力,长得比我还白。还叫如柏,名不副实。”
如松,如柏。
许安安脑子里电光火石:“那位如柏,姓什么?”
“姓江,三点水的那个江。”
许安安没再说话,听着关悦悦说“如果江如柏再这么死皮赖脸,等到开学就武力解决”,就拿了手机给顾承愈发微信:我能不能问问,你姑姑家的二表弟,他叫什么?
顾承愈没回复,直接拨了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