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就里面报仇太血腥的问题展开了一番讨论,李敢市长很能理解女主的报仇手段,他说,冤有头债有主,有的事若不报回来,真平不了。
朱优点头称事,他当然知道李敢的意思,别多事,别插手,别包庇,看清形式!
朱佑佑听闻此言,恨得当着朱优的面拍桌子,腐败之极!却又无能为力,一下子想不出好的法子来。
“毛小朴,你那天为什么要打毛敏儿?”朱佑佑突然想起那两巴掌,还是想笑,太神勇太霸气了,可后面怎么就畏缩了呢?遗憾,遗憾。
“她差点让初七没了。我说过要打回的。”毛小朴直愣愣地说。
朱佑佑惊了,难怪毛小朴化身为狼,原来是毛敏儿的举动触发了母性母爱那根最强大的神经。要知道,当母亲的平素文文静静或者瘦瘦弱弱,一旦孩子有危险,母亲的力量就暴发了,敢打蛇灭蟑螂甚至到老虎口里抢孩子。
朱佑佑想,看来真的像毛敏儿说的,两人过节不是一般的大。
“你辞职后去哪里?”
“还没想好。”
朱佑佑看着毛小朴那张淡定的脸,眼神平和宁静,嘴巴倔强地微微向上翘着,带着一点笑模样。朱佑佑心中苦笑,他怎么比她还要慌,到底是谁有麻烦啊?
“我同意你辞职,辞职后你暂时哪儿也不要去,住到我家,找个时间我带你离开海阳。”
朱佑佑在辞职信上签上字自己的大名。他打定注意,将毛小朴藏起来,让你毛敏儿找到天上去。
朱佑佑带毛小朴离开公司,从后视镜里看见那熟悉的车子,他有点恼火,妈的,毛敏儿,不要欺人太甚!以为老子真不敢对付你?
朱佑佑车子急转,油门一踩,车子急速奔出,左转,右转,右转,左转,右转。再看看后视镜,尾巴甩掉了。朱佑佑冷笑一声,开车回家。
家里有位不速之客正在等他们回家。
毛小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浓眉大眼,像极了初七,脸形方正,鼻子口大,眼睛直直地一眼不眨地看着她,面容清瘦,嘴角含着笑,宽阔的怀里抱着她的初七,一只大手挽着他的腰,另一只大手托着他的脚。
初七竟然一点也不认生,一双肉嫩嫩的小胖手搂着刘丹阳的脖子,身子像一艘小船,在他身上摇摇扭扭,双脚一蹦一蹦,这是初七最爱的青蛙跳,也是毛小朴最怕的动作,她承受不起那小老虎那发纵的力气,可如今,初七脚下那只大手,如石头一般,沉稳有力地支撑着初七不安分的身体。
初七玩青蛙跳乐翻了,从来没这么尽兴过啊,咯咯地笑,声音又清脆又欢喜,看见妈妈进来,动作还在继续,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见妈妈就摇着双手要开饭。
朱佑佑见毛小朴一付傻了呆了的样,推了她一下,“找你的?”
此人气场太强大,一进门就给人压抑感,房间里,朱田田地有点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一角逗她的小毛毛,眼角的余光却落在那人身上,佣人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转向又泡了一杯茶过来,一看桌上有,又端回去。
全慌了。
“丹,丹阳。”毛小朴突然不知所措,内心又激动又慌乱,她的初七竟然一点也不认生,一定是认出他爸爸了,这一对父子多么有默契啊,默契得她鼻子酸酸的,眼睛胀胀的,好想哭。
刘丹阳站起来,慢慢走到毛小朴身边,抬起手将几缕头发给她挽到耳朵后,手背轻轻抚摸毛小朴的脸,再到眼睛,到鼻子,最后落在那红艳艳的嘴唇,然后,手一带,将毛小朴紧紧搂在怀里。
“毛毛。”饱含深情的两个字,在他心头日日夜夜地萦绕,像丝线,一丝丝穿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像春天里的漫草,在没有她的日子里长出满天荒芜,如今,历尽千山万水,终于将她搂在怀里,贴到心上了。
“毛毛,毛毛。”刘丹阳抚摸着毛小朴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地喊。
这个动作毛小朴多么熟悉,像大人带小人,像家长养女儿,像爱人宠情人。
毛小朴双手垂下,脑袋也垂下,站得直直的,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是做错了啊,想当初,毛小朴离开北戴河的时候给刘丹阳留下了一张纸条,写的是暂时离开,以后回来。可她不但没有回去,还带着孩子偷偷溜出了北京。而且当初的交易虽然是刘丹阳单方面喊开始,却是当着两人的面,后来她单方面喊结束,却是当着陆东来的面。算起来应该是她违约。
毛小朴内疚了,惭愧了,觉得不公平了,认为自己对不起他了。这一想,更加不安,双脚并拢,垂头丧气,等着挨批评。
这古怪的场面很让人惊悚好不好?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忐忑不安,怀里那个小的,却是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口水播个不停,无比兴奋,无比热情,像只充了超级能量的小老虎。
血缘哪,这东西就是个神奇的玩意,毛小朴怀孕六七个月一直到初七现在六七个月,这段时间母子二人再也没见过刘丹阳,初七原本对人还算挑剔,除了那天第一回见孔林向她张开了一双小手,后来这事再无发生,绝对不熟悉不给人抱,哪知道今天父子见第一面,初七就巴着刘丹阳不放了,将他的怀抱当蹦蹦车。
朱佑佑不淡定了,这男人谁啊,还搂着毛小朴,还搂着毛小朴的儿子,怎么能这样?朱佑佑不承认自己那点小心思被眼前这一幕打击到了,瞧瞧毛小朴现在这样,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