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卿:“………………”
卧槽,所以她会错意了?
其实是在邀请她同床共枕?
君子卿呵呵讪笑了两声,然后平静地说:“算了,我还是去睡客房吧。”
大不了在睡衣里面多穿着几件厚衣服,她得庆幸来的时候多带了几双毛茸茸的地毯袜。
正当君子卿转身抬步时,身后冷清的声音猝然响起:“又不是没一起同床过。”
她握住门把的手遽然一僵。
“过来。”沈琛声线在深夜里显得越发低沉。
君子卿站在原地,没动。
他在身后笑了一声,听不出笑的性质:“是我抱你到床上,还是你自己主动上来,选一个?”
“……”
僵持了片刻,君子卿回身问:“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他漆黑的眸子望着她:“有。”
她忙讨好地笑。
沈琛扬了扬下巴:“去你房间把被子抱过来再上床。”
君子卿:“……………………”
君子卿心下琢磨,沈琛让她抱被子过来,大概真的只是想好心分她半寸之地,且鉴于他从第二次交换身体以来对她从未做出过不轨之事的良好记录,她决定屈就去他房间里挤一挤,大不了睡沙发。
曾经有一次冷空气来袭让君子卿记忆犹新,那次她尝试在没有暖气的条件下裹很多衣服睡觉,结果一晚上都睡得极不舒服,睡醒后的唯一想法就是这辈子再也不要睡觉了。
所以她从善如流地选择了第三个方案。
抱着被子和枕头来到沈琛的房间,君子卿一进门就直奔卧室里的沙发,但是那里却乱七八糟地横躺着沈琛的各类便装。
沈琛靠着床头,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由于只开头床头灯,周围光线昏暗,显得他的脸特别明亮,在柔光下立体饱满,眼眸深邃。
从君子卿再次踏进卧室起,他就始终专注于自己手里的书。
》。
君子卿试探地唤了一声:“沈总……”
“嗯?”他低哼一声,眼皮依旧未动。
她艰难地抱着枕头被子,瞅了瞅沙发,咧嘴问:“我能不能帮你把这些衣服收起来啊?”
沈琛终于把他那矜贵的眼睛抬起,冷淡地说了声:“不能。”
君子卿:“……”
有那么大的衣柜为什么非要把衣服堆在这儿?
他的解释是:“衣服放这里,穿戴方便。”
“……”
你怎么不干脆直接垫脑袋下当枕头岂不是更方便?
“愣在那做什么?”见她站在原地不动,沈琛往床的一侧挪了挪,顺带着将被子往自己那一头扯了扯,露出施舍给她的半寸之地,“快上来,马上熄灯睡觉了。”
“……”
君子卿站在原地踌躇片刻,然后暗自咬牙下定决定,要是一会儿他敢乱来,她就——拿剃须刀阉了他!
君子卿蹑手蹑脚地渡过去,把枕头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左侧的空床上,拢好被子,慢慢躺上去,然后在沈琛漠然的视线下,左右蠕动着身体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裹成了毛毛虫,只露出半截脑袋来。
直到她在床的角落里窝里,沈琛这才收起目光,回到手里的书本上。
夜已深,窗外从窗外传来几声闷响的车辆鸣笛声,显得这一室的静谧更加突兀。
沈琛没闭眼之前,她是万万不敢睡觉的,所以此刻她正半眯着眼伺机观察他的动向。好在他全程只是心无旁骛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厚黑学》,偶尔传来一声翻页的声音。
这种气氛有些微妙,君子卿情绪紧绷,所以哪怕彼此不说话,也不会觉得气氛尴尬。
过了不知道多久,正当她睡意来袭时,身边的男人忽然低声开口:“我关灯了。”
她猛地睁开眼。
沈琛已经把书搁在床头柜上,单手支着身体看她。
她缩了缩脑袋,胡乱点头。
他倾身向他身侧的床头灯。
“啪嗒”一下,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进来,在屋子里洒了朦胧的光线。
君子卿的体质天生偏寒,哪怕现在室内暖气很足,刚进被窝,还是不能立刻暖起来,尤其肢端,睡一个晚上,隔天醒来还是冰冷的。
她窝在角落里将自己缩成了基围虾,不得已将冰冷的手贴近自己的肚子取暖,酸爽得鸡皮疙瘩集体起立。
由于视线昏暗,君子卿想当然地就觉得沈琛一定注意不到她的目光,所以警惕他的眼睛在他身上更加肆无忌惮。
“你不睡觉,看我做什么?”身旁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线,周围环境过分静谧,显得这一声尤为清亮,仿佛响在她的耳畔。
她吓了一跳,忙侧过身去背对着他,含糊地说:“我没看你,你想多……”
这时忽然从背后伸过来一只手臂把她捞了过去。
“呀!”她惊叫一声,想从他手里滚回原来的位置,却被沈琛以更大的臂力一下子捞进了他的怀里。
“你干……干什么?”君子卿抵死护住自己的胸口的被子,生怕下一秒他就要对她袭胸。
“让你免费取暖。”沈琛低沉的声音响在她的耳侧,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就萦绕在她的鼻尖。
君子卿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要。”
“不要?”他用手臂连同被子将她一起圈固住,“那回你自己房间吧。”
君子卿:“……”
说着赶她回去的话,手上却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
君子卿现在冷得都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