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现在还有兴致调笑,也不想想要怎么出去。”
“你还没有告诉,你是怎么进来的。”
秦菲收起眼泪,从口袋里拿出莫桓的玉佩来给他看,“是莫桓帮的我。他还告诉我,如果拿着他的玉佩还有人拦住我,就以死要挟,人国的子民若是因莫族而死,神便会降下惩罚。他们忌惮神力,自然就不会再阻拦。”
“哦?外面那些人当真没有再阻拦你?”
“嗯。”秦菲点点头。
“莫婵也曾同我说过这些。只是那时我以为是她在扯谎,没想到竟是真的。”
“louis,你是不是想到让自己出去的方法了?”
“不错,只是需要我的uis笑着说道,狡黠之色自他眼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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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上阁正殿内。
甲护卫站在阶下,将秦菲在囚牢前的种种行径一一向莫婵阐述。
“岂有此理,她竟拿莫族族规来要挟我!”
面对莫婵的愤怒,甲护卫的腰又向下了几分。
“神护,秦姑娘求见。”乙护卫走进殿内恭敬地禀报。
莫婵皱着眉,面有难色。
还未等莫婵开口,秦菲已带着满身愤懑闯进殿内。
“甲护卫,你先退下。”
“是。”
“为什么这么做?请你放了他。”秦菲语气强烈。
莫婵起身,行至秦菲面前,神色淡淡,“你没有听到大祭司说的吗?他是不详之人,会给莫族招来厄难。”
“厄难?你害怕给莫族招来厄难?”秦菲笑着反问。
莫婵背过身去,不语。
“那你害怕惩罚吗?神的惩罚。”
莫婵转过身看向秦菲,“你想做什么?”
秦菲握着匕首,愤怒、疯狂和害怕,让她不顾一切,“怎么样?你说过的,莫族人在非威胁到莫族存亡的情况下,不能伤害人国子民,否则将受到神的惩罚。我虽为自杀,却也是你们逼的,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莫族受到惩罚,你要拿整个莫族赌一赌吗?”
“你在威胁我!”
“是,我就是在威胁你。”秦菲拿着匕首逼近。
莫婵眯起眼,转过身,“想死?恐怕没那么容易,你别忘了,这是莫族!”
“你想做什么?”
“甲护卫!将她禁足在梅桓殿内,派人日日看守,谁都不可以靠近。”
“是,神护。”
“莫婵,你真的不怕神的惩罚吗?”
“神的惩罚?”莫婵转过身看向秦菲,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我从来都不信什么神,若是真有,那也是我莫婵!”
出了正殿的门,甲护卫使眼色让秦菲身边的两名侍卫退下。
“秦姑娘,别费心思了,神护向来是个薄情之人。”
秦菲不去理会,径自走下台阶。
“你方才没听见吗?她连神都不在乎,何况区区一个人?”甲护卫望着秦菲离去的背影,凉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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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大祭司的推算,这几日莫族将迎来大雪。
秦菲所居的侧殿大门被打开。
一身清冷的莫桓跨进殿内,看了眼呆坐在床边的秦菲和一点未动的饭菜。
秦菲望着窗外纷乱落下的雪花,心中乱作一团,理不出头绪,找不到出口。
不进食,不走动,秦菲自己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想,还是在和莫婵较劲。
“她一直如此吗?”
负责照顾秦菲的侍女跪在地上回道:“是的,大先生。”
“大约就是明天了,事若不成,你便按照计划带着秦姑娘到神恩之林与我会合。”
“是,大先生。”
莫桓又看了一眼秦菲后,转身跨出殿内,拒绝了侍女的陪同,独自走进雪中,纷乱的雪花落在他肩头,细看去,他似乎比往日更清冷了。
行至梅林,莫桓的肩头已落了不少雪,他却不管,丝毫没有要拂去的意思。
梅,孤傲,迥异,一季□□,它不要,偏恋那冬日一抹寒。
此刻漫天的雪,落在它的花瓣上,为它的孤傲带去一点独有的娇媚。
真是像极了他的妻。
莫桓漫步在梅林中,清冷的脸上竟噙着一抹温柔的笑,上一次像这样漫步在梅林中,还是与她成婚的前一夜吧!
人人都道大先生爱梅如痴,却不知,他因爱她才爱梅。
雪就这样下了一天一夜,不知疲倦。
梅桓殿中一片晶莹,新剪的梅花已摆进殿内,只可惜无人欣赏,莫桓宿在梅林中,一夜未归。
府邸外,已乱作一团。
无数莫族子民聚集在府邸外,向现任神护讨说法。
东上阁正殿内,臣子们皱着眉,告诉莫婵事发突然,民愤难平,子民们纷纷要求莫婵登上大祭台作出解释。
“登大祭台是吗?”莫婵站起身平静地说道。
“好,我此刻便去大祭台。”
无数人都已聚集在大祭台下,愤怒地等待着那位昏庸的神护。
莫桓褪去一身华服,着一袭再简单不过的青衫,头带斗笠,青色的纱遮去了他清冷精致的容颜。
持着剑,站在人群最后,真心愤怒也好,凑热闹也罢,此刻,谁都没去注意这个清冷的男人。
莫婵着一袭白衣,缓缓踏上通往大祭台的台阶。
她的身后是无数子民的愤怒。
“昏庸神护!”
“莫婵让贤!”
莫婵的背挺地笔直,生来为王的孤傲,不容许她懦弱退缩。
人群后的莫桓望着她不断向大祭台靠近的身影,心中沉痛,虽心中早知有这般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