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些许凉意逐渐消散,小冯氏莹白的肌肤上也慢慢地染上了玫瑰色。
她强撑着羞涩和惶恐,轻声应道:“夫君。”
男性的修长的手指间带着些微的薄茧,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在她小巧玲珑的耳垂边流连,下滑……
当那股撕裂般的疼痛乍然而起时,她的身体整个的紧绷了起来,眼泪不由得滑了下来,却被那人灵活的唇舌轻巧的舔去。
再然后,她就只记的疼了......
“夫君……”她嗔了他一眼,妩媚的春0情荡漾在空气里。
“……很快就好,你再忍忍。”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腰肢,亲吻她冷汗涔涔的煞白脸庞,不断地安抚,忍着身下那股*的滋味,小声地哄着她,不敢动弹。
小冯氏拼命地吸着气,用颤抖的声音道:“那你快些儿吧”
微凉的风从雕花的窗缝里溜了进来,屋内却大红罗帐摆流苏,鸳鸯绣被翻红浪,很久以后才平息下来。
当一切平息后,沈从闵轻轻拥着小冯氏的纤腰,躺在小冯氏陪嫁的大床上,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他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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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闵婚后三天,带着小冯氏回了门。
顾氏看着相携而去的佳儿佳媳,很是欣慰。又看了眼身边宿醉醒来,蔫儿吧唧的小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混子,又和谁搅到一处了。镇日里比你爹还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沈从容堪堪躲过了顾氏打过来的手,“娘,我那事有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事骗小孩子还差不多。”顾氏才不会信他呢,斜着眼剜了他一眼。
“趁着你表哥在家,让他考校考校你的学问去。要是不过关,看我不让你爹打断你的狗腿。”
“娘啊。你可真是我亲娘!”
沈从闵一迭声的怪叫着,哇哇的跑走了,气的顾氏恨不能锤他一顿。
“姑母,三表哥便是这么一个性子,您可犯不着气坏了自己个的身子。”顾明珠乖巧的立在顾氏身边。
“只是,三表哥平日里都和些什么人来往啊?可不要被人往歪路子上带啊!”顾明珠记得沈从容很是有几年混账日子,虽是今生不会再嫁与他为妻,却也不愿意他再乱来徒惹的顾氏伤心。
而今看着顾氏对沈从容呼朋唤友的行径不加约束,便有些担心。
“唉。”顾氏叹了口气,一脸的晦涩。
“珠儿,姑母说的话,你现在给我记清楚了。这些子事本来不欲这么早便说给你听,但你既然问到了,我便给你分说分说。”顾氏摆了摆手,示意屋里的人都出去。抿了口茶水,坐在雕花的座椅上,用手微微撑着下巴,“珠儿,你说一个家族的传承是什么?”
“一个家族的传承?是子弟吧。”顾明珠略作沉吟,出口应道。
“嗯,是子弟。但是,为保证一个家族长长久久的生存下去,只有一个人的利益是必须保证的,那就是嫡长。自古以来长子不嫡,嫡子不长都是祸家的根源。除去武将之家和子嗣不丰的家族,没有哪个家族愿意做出这种自毁根基的事来。”
“我们家的根基是你大表哥。你二表哥将来便是他的左膀右臂,是家族里选出来的出仕人选之一。而你三表哥,资质并不在你两个表哥之下,但是沈家并不需要这么多出色的嫡枝嫡子......”
顾明珠久久没有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所以是沈家自己纵着三表哥往纨绔的路上走得?但若是三表哥真有这个资质,又怎么会不明白,他是被家族......
顾明珠双手交替,搓了搓发麻的手臂,抬头望向一脸平静的顾氏。眼睁睁的看着小儿子在纨绔的路上一去不回头,这里面却还有至亲的推手,姑母的心里肯定是最痛苦的。
“姑母。”顾明珠低低的唤了一声。
“珠儿,你以后虽不是宗妇,但看这形势边城军却是要交到宋家二小子手里的。皇家这一手虽是阴险之极,宋家却也没有其他选择。你要记得,在一个家族的长长久久面前,个人的荣辱根本不值一提。我们既然受用了这份富贵安逸,便要有承担责任的决心和勇气。没有国就没有家族,没有家族便没有个人。你可记住了?”
顾氏一脸的肃穆,此刻的她再也不是顾明珠熟悉的那个温和的姑母。而是沈家这一代的宗妇,主领一族事宜的宗妇。
这样的顾氏是顾明珠陌生的,却又异常的让人神往,这是一个可以让人信赖甚至依靠的人。
这就是大家宗妇的气场,是吗?
她脑子里里回想了一下之前家里和顾氏对她的教诲,都是要她只管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便好,有什么不如意总有哥哥们出头,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什么责任,什么担当,所以她上辈子就是这么活在了众人联手构造的虚幻里了?
顾明珠又想起上一世最新没落的柱国公府庄家的没落-----庄家是因为牵扯进夺嫡之争才会被上面厌弃的,世子大表哥更是落得连个立得住的子嗣都没有,自此之后庄家便淡出了顶级的勋贵圈子。
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庄家被人算计的,可又如何呢?位子只有那么多,你不走,别人怎么出头?
官场之上,你难道哈指望别人跟你讲什么道义曲直不成......
顾明珠打眼往外望去,窗外的花木已经开始繁盛,看着郁郁葱葱的十分喜人,可关又谁会关心那繁茂之下,又隐藏着多少阴私和手段呢?
今生已经不同了。
大表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