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飘忽。
维持这个动作大概一刻钟,也许更长时间。
他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嗯……”睡梦中林小雅也许有了感觉,也许沉浸在美好的明净中,唇间发出柔媚的娇吟。
微弱的呼唤总算唤醒了李初九的理智,他不情愿的放弃轻吻。
捡起药瓶,取下瓶塞,敷满是淤痕的皓腕上和一双纤长的美腿上,上面的淤痕触目惊心,不明白太子怎么下得了这样狠手。
敷药完毕,李初九站在床头好久,久到听见殿外传来太子的脚步声。
他内力深厚,耳力灵敏,记忆力超强,能从一个人的呼吸和脚步深浅来判断来着是谁。
急忙为林小雅盖好被子,转身离开内室,在通往前厅的月洞门,回头瞥了一眼,床上女孩露出一抹香肩,那种撩人的风情使他目光立刻又变得炽热起来。
回到前厅,坐在一张椅子上,长长吸口气,按捺住身体的那份骚动,心里泛起一度酸涩,他选的这条路,是没有任何爱人和被爱的权利的。
李承裕走进昭阳殿,眼睛瞄向内室,“她睡熟了?”边问边朝里间走着。
“小姐睡得很沉,看样很疲惫似的。”李初九从座位站起来,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瞳神采自若,随在后面跟进去。
李承裕走到床前,冷漠的表情微微轻柔下来,抚摸床上女孩柔滑的面颊,眼中闪动一抹光。
“我觉得她跟所有的女子不一样,在武陵园,第一眼看见她就有这个感觉。她当时差点摔倒,我扶她站起来,换做别的女孩早贴上来了。但她唯恐避之不及,父皇问我选择谁来侍寝,我选择了她。”
李初九眼瞳深邃而幽暗,定定的落在林小雅身上。
“初九,你知道吗?”李承裕眼中闪着一抹自嘲:“我用皇后的头衔试探她,可她表现的不屑一顾,宁愿当个小百姓,也不要无数人羡慕到死的天下第一尊贵女人。”
李初九诧异的看了太子一眼,随即垂下眼睑:“林小雅的确与众不同。”
“到前厅去谈,别弄醒了她。”
到了前厅,坐好,过来一个小太监,把沏好的香茗献上。
“你也坐,别跟本王客气。”李承裕知道他身怀绝技,功高绝顶,对于有本事的人他一向佩服,喝了一口道:“父皇找我谈话,是关于南梁国又在边界挑起事端。”
南梁国!李初九眼中一抹幽暗光芒一闪即逝。
李承裕眉头拧成一团:“你一定知道今年南梁国面临一场遍及全国的大旱灾,赖以生存大沧河又在我国境内被截断。虽然南梁国境内也有些小的支流,但水源不到原来十分之一。从那边的细作传回的消息,南梁田地干涸,禾苗枯死,官员带领百姓天天求雨,毫无效果,据说已经饿死了不少百姓。”
李初九的一双漆黑的眼瞳恍如夜里湖面上的水光,透着一丝暗淡,站起身,在屋子中央踱了几步,抬起眼眸,用莫不关心的语调道:“南梁国面临饥荒,对大华国来说是件好事。”
“话是这样没错,但为了争夺大沧河水源,南方战场又要不平静了。”
李承裕有点感叹,去年三月他才从北方战场上回来,一年多过去,怕是又要披挂上阵了。朝中那帮没用的老头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夸夸其谈,半点指望不上。偏偏父皇做主的朝堂,不容行驶改革权利。
“皇上的意思让还让太子殿下率兵出征?”李初九用平缓的语调问,但其实他的一颗心在惊涛骇浪,南梁国,南梁国,这个熟悉而心痛的名字。
“父皇是这个意思,还没最终敲定,如果可能的话我带小雅一起离开京师。”李承裕指头轻敲着太师椅扶手,眼中闪着淡淡波光:“如果不能带她一起离开,我希望你能照顾她。”
李初九心头一震:“殿下难道要奴才维护小姐安全?”
李承裕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缓缓闭起来,再睁开眼睛只余满眼的凝重:“把她留在皇宫里我不放心,再说吧!各项准本完毕,等到出征那天,至少要一个月时间。”
李初九朝太子深施一礼:“太子殿下,如果你去前方战场,奴才希望能跟去随侍左右,也许行兵布阵不如一些将军,但自信多年所学的武功,能起到保护作用。”
“也好,你武功高强,有你随身保护会少很多麻烦,但我希望你能尽全力保护小雅,毕竟她是个柔弱的孩子,我本事不弱,亲卫军里面也不乏能人。”
李初九一双深目闪着悠然的光彩,还想再说话,李承裕摆了摆手:“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
“奴才告退。”
厅堂里就剩下李承裕一个人的时候,他朝内室走去,进来两个小太监要为他宽衣,被他摆手给赶了出去。慢慢将目光投注在床上昏睡的少女身上,随后缓缓起身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伸出,掀开被她蜷缩裹在身上的棉被。
身上的淤痕消肿了不少,在窗前烛光的照耀下,白皙光泽的肌肤宛如漾出了一层淡淡的水嫩光泽。
想到不久之前,他抱着这具身子爱了一下午,躬□,面颊贴在雪肤上摩擦了片刻,解去身上的衣服,上床,睡在外侧,,笑了笑,把娇软的身子抱紧了过来,手绕过细致的后颈轻轻搂进怀里。
李承裕这一觉睡得非常满足,是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次。
………………
林小雅醒来的时候,瞅着这间豪华的大卧室,一度以为穿进红楼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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