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谁吗?”
沈梨的长发滑下来,扫在他的脸侧。
“哈。”很轻又很撩人的笑意,女生温软的唇碰了碰他的脸颊。
“我又没醉。”
心脏鼓动的越来越快,连呼吸都屏住,“我叫什么名字。”
“唔……”身上的人迟疑了下。
迟坚不由攥紧放在身侧的手。
“我忘了……你总是改名字……晏……还是什么来着。”
凉意慢慢将车内热度盖住,迟坚侧过脸,闭上眼再睁开时。
里面已经清明一片。
本就不该存有侥幸,为什么会有她一定会喜欢自己,能认出自己的想法呢。
他直起身子扣扣子,脸色冷然又失望。
沈梨立刻怒指,“不准穿衣服!”
迟坚带着闷气地推了她一下,“酒鬼。”
力度不大,但是抗拒的动作却瞬间点燃沈梨的怒火。
她突然往下用力蹦坐,正好在小迟坚上面,无法言说的疼痛让组长大人立刻脸色立刻疼的扭曲。
“欠□□!”的力气很大,在迟坚还大脑没从痛意里缓过来时,身上的衬衫便被对方直接撕裂。
变成破布条条的衬衫绑住他的手,沈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子里满是暴虐。
一拳打下来,“看你还敢不敢惹我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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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路边的黑车,窗门都紧闭着。
有路过的行人,全都震惊地看着这辆起伏太剧烈的车子。
外面反应都这么巨大……
这里面得激烈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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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国安组一组的组长跟副组长都没有来上班。
组员们都挺紧张的,每次出行任务都带有危险,两人现在还没有消息,可别是出了什么事。
“打通了吗?”
李庆放下手机,摇了摇头,“没有,组长的手机没人接,副组的关机了。”
这情况真是太危险了。
负责行踪监控的组员扶了扶眼镜,“先别慌,我去查一下定位。”
卫星跟踪的红点在电脑上出现。
三和医院。
“真出事了!”
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如果组长跟副组同时出事,那一组也就完了。
李庆立刻抓过外套,“大p你快去上报给总部,梅子跟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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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开到三和医院。
李庆表情严峻地走在前面,他其实心里早就慌了,往医院走两人都没说话。
李梅子咬着唇,眼圈红红地紧跟着。
“你好,我们是国安组的办公人员,请问昨天晚上来你们医院的这两人,在哪个病房?”
出示了证件跟组长两个人的照片。
咨询台的小妹皱着眉想了想。
“哦……已经没了。”
!李庆脸色一变。
而身后的李梅子更是直接控制不住地捂住了嘴,眼泪刷地流下来。
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小妹赶紧摆手,“我的意思是,不在这了,昨天医院病人太多没有床位,这两个人好像转去了我们下面的门诊。”
“你他妈不说清楚!”李庆暴脾气地来了句粗口。
*
三河医院的附属小门诊,是给那些感冒或者过敏的小孩子打吊针的地方。
此刻沈梨正端着外面买回来的小米粥,支着小板凳在迟坚面前坐着。
“唔……喝一口吧。”
头部还用纱布裹着,明显不想说话的组长冷冷把脸转过去。
他昨天直接被沈梨给揍晕了,等沈梨下半夜被渴醒,才惊慌把人往医院送。
身上多处软组织损伤,左手腕骨折,还有中度脑震荡。
“好歹吃点东西……”
心里虚虚的副组讨好地把勺子往前送送。
“不想喝,会吐。”
他现在脑子里特别晕,沈梨看他脸色苍白的憔悴模样更觉得过不去了。
“稍微喝一点没事的。”
沈梨现在跟昨天晚上狂暴凶狠的样子完全不同了,她软着声音,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裙子,原本张扬的妆容也掉的差不多。
奔波了后半夜,早晨又去买饭,看上去也很疲惫。
迟坚心软了,转过头接过勺子,吃了一口。
沈梨立刻把小米粥都端给他。
就在迟坚正特别艰难的咽饭时,就听门诊大门,砰地一声被大力打开。
一声撕心裂肺地:“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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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一暗,两个人影从门口跑进来直接冲到他面前。
“组长!副组长!你们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手里的碗惊然掉在地上。
李梅子根本顾不上两人的脸色,直接一个熊抱,用力在迟坚肩膀处嚎啕大哭。
“我以为!我以为……”
门诊部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刷刷投过来。
沈梨从蒙蔽状态恢复过来,抽着眼角把五大三粗的李梅子提过去。
“……行了行了,快松开。”
迟坚脸色比刚刚还苍白。
他紧皱着眉,有些痛苦。
“组长你怎么搞的?”李庆看组长手上还吊着水,头部裹了一层白纱布。
“想吐……”
*
迟坚算工伤在家里休养了两天。
整个国安组的人都知道,副组在跟组长出任务的时候,把组长给揍进医院了。
许多人看沈梨的眼神都大不一样。
其实沈梨觉得这事真不能全怪自己,酒后家暴,是原主的锅。
迟坚回来上班后,脸上的伤还没全好。
开例会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