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的心理,不停挣拒着。
沈梨再接再厉,不仅手缓慢在那地方转圈,另只手也推开他的衣襟,一伸头,嘴含住对方胸前的小樱桃。
一口凉气倒抽,还有压不住的喘,急促地重呼了一下。
那边秦若眼直直盯着头顶木梁,夜间一点声音都如放大百倍,那声被压在厚重却仍然特别情-色的喘息,让她不由,吞咽了下口水……
沈梨不轻不重地缓慢撕磨,对方身子实在是僵硬的太厉害了,想让对方放松下来,她把手从后面撤出,改为轻握前方那早就忍耐不住的东西。
“嗯……”又一声低哑呻-吟,刺激了秦若的耳膜。
她细细分辨了许久,一个更碎裂的结论在脑内出现,这声音,不是沈钟的。
往日清冷严谨的项清衍,在她心里就如高岭之花般难以接近,而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竟然被那个纨绔子弟,压在身下弄出如此勾人心魂的难耐呻-吟!
秦若手抓着床单,紧紧搅起,脑子不由也幻想出项清衍淡薄寡欲的脸上,浮现出情-动绯红的样子。
三观合了又碎,一晚上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才睡的。
到了清晨,还昏昏暗的,秦若刚撑起身子想起,转头就看到隔着个两个床铺,正双唇贴合深吻的二人动作。
她愣愣看了许久,直起的身子又慢慢躺了下去……
*
离春闱试举前,还有个十天休假。
离家远的,早早便准备好了,回家探望家人。
“你回去吗?”
项清衍的老家在徽城,离这路程来回也需四五天。
“不了,你是要回去吧。”
沈梨看出对方眼内的黯然,上去含着他的唇瓣,舔了又吻,“我得回去准备些事情。”
项清衍闭上眼,他想到那句醉笑陪君三千场,不诉离殇。
心里涌上淡淡愁思。
窗前正开的桃嫣红姹丽,如团云粉霞,游浮命运一如这生长旺盛的花,哪一朵也许会被风吹落,哪一枝也许会被人摘折。
谁都无法看清自己的以后。
项清衍抚摸着沈梨的后颈,如若时光就此停住,那该有多好。
沈梨能感受到对方的低落情绪,安抚般地亲了亲他的嘴角。
“你在担心什么?”
项清衍黑沉双眸如深重夜色,里面是化不开的虑愁。
天边暗下来,黑云压着风,吹的桃花瓣漫天飞洒。
“要变天了。”
沈梨回头望望,是有些大雨即将来到的样子。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了啊。”她笑着望进他的眼。
项清衍圈住沈梨的身子,将头抵在她的发帽上。
“嗯。”他淡淡的轻叹。
沈梨笑了笑,“那你等等我。”
*
儒岳学院空了十天,直到探望家人的学子陆续回来。
学院内重新带回人声。
柳枝张开了絮,飘飞着如漫天无温的雪。
“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夫子手里的戒尺板子依旧握在手心。
项清衍沉沉垂下眸,将视线从右边移开。
什么都如之前一般,只是。
沈梨没有回来。
第47章儒岳学院
沈梨回到沈家,第一件事,便是将胸前的裹束摘了。
这玩意,在书院里睡觉都得带着,可是个难受。
她换回女装,将头上的院帽一扔,带回的书也跟着甩到湘湘怀里。
“去,拿个火盆给这些玩意儿烧了。”
系统摇了摇头,“这博大精深的文化古典被你称为玩意儿,还要放火烧掉,真真令人痛心。”
沈梨睥了它一眼,“我给你留本,你继续抄。”
小垃圾毛缩了一下,不做声了。
沈大钟第一个知道沈梨回来的消息,气还没顺好,大钟带着二钟到五钟,几个大男人跟看什么似的,长吁短叹大半天,沈五钟眼圈还红了。
“妹妹你瘦了。”
“沈妹好辛苦,下巴都尖的不成样子。”
“哥哥好生想念。”
沈梨屋子虽然不小,但挤下这么多身高八尺的大男人也吵得慌。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她头痛道。
沈大钟看沈梨脸上确实有些疲惫,摆了摆手,“那咱走吧,让妹妹好生休息。”
别的钟都走了,他留到最后。
“沈妹,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沈大钟快步把门关了,脸上很是兴奋,从袖子里掏了掏。
一颗掌大的夜明珠,金亮闪闪的,煞是好看。
沈梨撑起身子,把珠子拿过细看。
“这是哪来的?”她秀眉轻皱,这夜明珠躺在手里,不是珍宝,反倒像个烫手的山芋。
“爹赏我的。”沈大钟面露得意,“妹妹你喜欢吗,我那还有呢。”
沈梨心里沉了沉,她这世的爹原来这么早就贪了……
她把珠子还给沈大钟,“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沈知县得知闺女回来,而且不去学院的消息,激动不已,大摆筵席,那些酒菜好食桌桌摆上,沈梨这才真正意识到。
她这爹不仅贪得早,而且贪得多……
只是个接风宴,里外便来了十多位乡绅土豪,带着大包长礼前来祝贺,门口小厮拿着红本,一看这熟练动作就知经验不少。
“刘掌柜——千年老参三根。”
“李老板——碧玉滕花玉佩,红翡翠滴珠耳环两对。”
沈梨真第一次见收礼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她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沈知县,满面红光声如洪钟。
想到上世最后沈知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