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人一眼——虽说以前他的性子也比较清冷,但对于林柔然,最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
可现在呢,他看到她就想躲,甚至觉得和她多说一句话就是对艾劳的亵渎。
他想,这次回去,还是先想办法退婚吧。
他早就有这种想法,只是因为两家关系真的很好,而且林父林母从小就喜欢他,他也不是木头人,不可能没有感情,如果真的退婚,伤害两家的情义倒还是次要的,关键是林柔然的名誉就算是毁了,只怕到时候林家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或许,他该想个办法,只要能退婚,那么毁了他的名誉都无所谓。
以前他还能想着,反正跟哪个女人成家都是一样的,不是艾劳,他都没感觉。可现在想法变了,拥有了艾劳,他尝到了世上最美妙的滋味,如果再去和别的女人成亲,即使是假的,即使他不会碰她,他也会觉得,那是对艾劳的一种侮辱。
艾劳伸出舌头舔舔他的胸膛:“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穿衣服走啦!天快亮了!”
欧阳慕白浑身一阵战栗,情不自禁地把艾劳压在身下,低头吻了上去。
艾劳的双腿随即缠了上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真不该浪费,嗯,最后一次!
欧阳慕白走的时候,抱着艾劳不撒手,最后还是艾劳一脚把他踹到软榻下面去的。
即使这样,他出去的时候,依然觉得自己犹在梦中,那种蚀骨消魂的畅快还在体内不曾消散——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动作失了往日的灵活,在黎明的微风吹拂过的窗外,他和老大碰面了。
老大负手而立,身形挺拔,面容帅气,看见他,不意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欧阳慕白同样的一身俊朗,虽然跳窗子的举动有些不雅,但落地之后,他抬眸,那满身的高傲淡然立即充斥着周围所有的感官。
老大退了一步,依旧是面无表情,欧阳慕白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来不及多想,飞身而起,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而去。
老大盯着窗子,若有所思。
艾劳重新爬到床上,在习昇脸上印下一吻:“亲爱的,你睡得可真香!”
习昇醒来,觉得畅快无比,对于昨夜的欢爱记忆犹新,后半夜却睡得很沉。他吻上艾劳的唇,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叫她起床。
往日里艾劳起床都是让人哄半天的,今日她却很快清醒过来,抱住习昇的脖子,亲昵地在他身上蹭:“饿了!饿了!饿了!”
习昇赶紧抱住她,随手拿过床头的衣服就给她穿:“嗯,这就去吃。睡得好吗?”
艾劳压根就没睡,欧阳慕白走了没多久,天就亮了,她又把棋子收好,躺到床上没一会儿,习昇就醒了:“好着呢!亲爱的,想学武功吗?”
习昇的动作顿了一下:“嫌弃我没有武功?”
艾劳揪着他的耳朵:“乱想什么呢!”
习昇给她把扣子扣好,腰带系上:“嗯,我考虑一下。”
艾劳歪着头看他:“不高兴了?”
习昇起身,把她抱起来放在床边,然后弯腰给她穿鞋子:“哪能呢!”
艾劳白嫩的脚丫在他眼前晃呀晃地不老实:“我就是怕万一有什么事,到时候能保护自己。”
习昇抓住她的脚踝:“还疼么?”
艾劳叫了一声:“我都忘了!”
习昇笑笑:“看来是好了,别动了,下来走走看还痛不痛。”
话题转移了,艾劳一会儿就忘了这茬。
她没心没肺的,习昇可不是。
来到这里也有一两个月了,最让习昇不习惯的,就是他没有了万万人之上那种优越感——从前的日子,无论是家里的势力还是他本身的努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恭敬地叫他习少,竭尽所能地给他他想要的,他就如同行走在那个城市里的王者,傲视天下。
可在这里呢,他什么都没有。
没有家产,没有武功,甚至,连个身份都没有。
他知道艾劳没有其他的意思,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即使艾劳没有说出那番话,他自己也是考虑过的。这个时代,是以武力横行天下的,就算没有钱,只要你武功好,那就是王道!
以前,他能保护艾劳,给她所有她想要的,可现在呢,他只能跟着她,在她身后看着她在这个时代过得风生水起,虽然欣慰,可男人内心最深处的那份骄傲和自尊,却隐隐有些受伤了。
一直以来,艾劳是他们的女王,她想玩,想做什么,他们都在背后给她强大的支持。
可现在,他还是在背后,这种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
他揽着艾劳的腰身往外面走,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开始有了一番打算。
艾劳起床是不定时的,除了老六老八不在,六个护法在呢,肯定是把艾劳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早饭早就准备好了,一直温着,以备她随时可以起来吃。
艾劳入座了,抬手招呼那些人都坐下:“都别客气,一家人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老大,吃了饭去休息,听到没有?”
老大耳垂忽地就热了,忙低了头,轻声应了。
艾劳看一眼付舍,也没说话,今天她心情好,暂且让付舍再呆两天——这孩子也是个死心眼,自己当初那话也挺伤人的,他怎么还跟着来?非得撕破脸他才能知难而退?
艾劳看一眼李晨,心里还是比较欣慰的,老八把李晨的事都向她做了汇报,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当初真是慧眼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