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对比顾天齐,活像都土坑里刨出来的。
池糖挑挑眉:“怎么,一会不见就给自己弄了顶鸡毛帽子?挺敢流行啊。”
顾天齐恶狠狠地瞪了池糖一眼,把鸡甩她身上,池糖倾身躲过,又把鸡甩回来:“把鸡烤了。”
“没完没了,鸡我已经打回来,下厨这种事不是该你们女人动手?”顾天齐大马金刀地往地上一坐,被池糖磋磨几日下来,他已经没有往日的洁癖挑剔,原来非软座不坐的人也能坐地上了。
“你要照顾我。”池糖把鸡送过去,顺势坐在顾天齐的旁边,摊开小手给他看:“你看我的手,又白又嫩,你舍得这样一双手干粗活么,若是粗糙了,待我们洞房时,你摸着不难受么?”
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洞房去了,不要脸!
顾天齐鄙视池糖,他还从没见过这么色的女子,初次见到他就觉得他好看,乐颠颠私、奔,还总自称他娘子,如今来洞房都出来了。
真是不知羞。
心里一阵吐槽,各种嫌弃池糖,但他微红的耳根还是泄露了一丝情绪。
哼,他顾天齐的妻子确实不能做粗活。
原主跟了他一路,他一直都是将她当作伺候人的丫鬟的,池糖可不要,她必须要时时刻刻给他暗示,她要做他的正妻,要他服侍,要他背负。
怀着一种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心情,顾天齐去烤鸡了。
终于烤好,顾天齐压抑住献宝心态,急切地想让池糖尝尝的情绪,又酷又拽地冷声道:“好了,吃吧。”
池糖拽了一只鸡腿,尝了一口:“太老!”她皱得眉头各种嫌弃,鸡长得不美,肉太肥,一点都不紧实,还吐槽顾天齐手艺差,简直是黑暗料理。
卧槽!顾天齐终于怒了,他就没见过这么作的人。
“你是老天派来故意折磨我的吧,你事怎么那么多,要脸不?”他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即离家在外也从来都是出入高级场所,没吃什么苦头。
现在呢,不仅为了她四处打野味,还坐在地上拔鸡毛,切鸡肉,生火烤鸡,什么形象都没了,身上现在还飘着鸡毛呢。
她居然还有脸嫌弃他做得不好吃,要脸不!
池糖根本不理顾天齐的愤怒,扬着头挑眉瞧他,哼哼:“做的不好吃还不让人说,要脸不?”
她把他刚才的话还他,不仅还回去,还要附赠:“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抚育妻儿,我跟你私奔了就是你的娘子,你就是这么对待娘子的吗,连口饭都不让吃饱,真是枉为男人?”
喘了口气继续:“呦呵,你还瞪我,瞪瞪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就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男人,文不成武不就,连顿饭都做不好,瞧瞧你做的都是什么?又硬又涩,根本咬不动,你咬一个试试,牙都要嘣下来。你这么差劲,怎么不阉了进宫做太监?”
“你——”顾天齐气得都说不出话来,胸膛上下起伏,像是一只气鼓鼓的青蛙。
“我怎么样?”池糖站起身仰着脸凑过去,顾天齐要比她高一个头,她抬手把顾天齐的脑袋拉下来,“自己没本事反倒怪女人,你丢不丢人,有能耐你做出让我满意的肉啊?”
小少女面庞稚嫩,容色却惊人,小小的身体藏着巨大的能量,顾天齐被她一把抓到头发拉下来,疼痛中反而激发出一种异样的情绪。
他别扭地撇过头,脸色有点红:“我才不是你男人呢。”
“当然。”池糖道,“我是你妻主,你只是我的妾侍。”
闻言,顾天齐脸色蓦地一绿:“你羞也不羞,难道还想找很多男人么?”
“管得真宽,快去再捉一只鸡来。”都快天黑了,饭还没吃上,池糖都要饿死了。原主的记忆中,一直是原主为顾天齐煮饭,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了顾天齐煮饭洗衣学做各种菜,顾天齐不过是烤只鸡就净事。
“快去。”池糖一脚踹过去。
顾天齐气得脸色铁青,虽然生气,他还是拿起烤焦的鸡闻了闻,真的很难吃么?他掰下一只鸡腿咬了口,刚嚼了一下就赶紧吐出来。
“呸呸呸。”果真又咸又硬,根本不能入口。
你在这等我,别乱跑,我再去打一只回来。顾天齐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天色暗沉,道路两旁的树木影影绰绰,安静阴森。夜色掩盖大地,已经看不清远处的山峦,顾天齐是习武之人,尚能夜视,但眼前这两个女人就未必了。
顾天齐操心了一会又觉得自己有病,他是疯了才担心这个小魔女。
恨恨地瞪了池糖一眼,又将篝火烧旺一些,才离开。
顾天齐走后,池糖就拿木棍戳金水月:你,去看着点火,别熄灭了,另外,那只糊了的鸡给你吃。
我?金水月目瞪口呆地瞪着池糖,经过一下午的奔跑,她这会已经识时务,不敢跟池糖叫板,但是内心仍然不屑。
她凉凉地看了池糖半晌,打算跟她讲道理;“你知道自己这样跑出来算什么吗,聘则为妻奔为妾,如今你这一走,名节有失,谁会要你,你的行为不仅害己,还会带累宗族其他女孩,你就是家族的罪人。”
金水月越说越来劲,声调越来越高,语气越来越不屑:“祖母一直说你教养不好,顽劣不堪,我还总替你回转,如今看来,你确实不懂事,顽劣,而且卑鄙无耻。”
落到如此地步,面对池糖,金水月依然是居高临下的姿态,一直以来她都瞧不上池糖,否则也不会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