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险。不顾齐家的恩养情谊,背叛原主。毕竟,色、情狂长得还挺好看的,而且位高权重,想必十分吸引人。
在原主的记忆中,她一直拿这个袁彩蝶当成亲姐妹看,因为原主自己的亲姐姐齐三娘,自幼长在外祖家,一年也回不了几次齐家,和原主的感情并不深厚。
而二房的二娘、四娘是庶女,身份比不上原主,为人也十分小家子气,对原主多有奉承,原主是打心眼里看不上她们。
在原主年幼孤独之际,袁彩蝶来到她身边。袁彩蝶这个人,聪明,长得漂亮,嘴甜会说话,而且善于察言观色,擅长探究人心,几乎得到原主全部的信任。
这么深的感情,难怪原主恨她。
二人算是从小一块长大,除了个别逾制之物,原主有的,袁彩蝶必定也有。原主学琴棋书画,袁彩蝶也跟着学琴棋书画;原主跟着大儒学经学礼仪,袁彩蝶也跟着学经学礼仪;原主身边有名医调制养身嫩肤的膏脂,袁彩蝶也有。
这样子长大的袁彩蝶,比一些小世家的贵女还有优秀。
想必就是这样才养大了她的胃口,以至于她想代替原主嫁到摄政王府去。
池糖身体后仰,躺倒在热乎乎的炕上。
如今,她不会给袁彩蝶机会了,她倒要看看,变一种生活环境,袁彩蝶会不会还如前世一般心高气傲。
赶了将近一天的山路,池糖实在是累得狠了,躺在炕上,正准备藐视一番袁彩蝶,结果刚想出一句话,就合上双眼睡着了。
袁彩蝶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吃包子,抬头扫了一眼睡着的池糖,突然起身将窗户打开。山风不烈,却寒凉入骨。
见炕上的小人感受到凉意,缩了缩身子,袁彩蝶勾了勾嘴角。
她不要留在山上,所以五娘子必须要下山。而让五娘子下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生病,病得越重越好。
——
厨房的南婆想着池糖那么小的人,吃了一只大包子,恐会消化不良,就熬了些热汤送来。刚迈进屋,就有股凉气往后勃颈钻。
怎么还开着窗户?
南婆不禁皱眉,瞧了眼躺在炕上睡得香甜却什么也没有盖的池糖,又看了眼站在地上吃包子的丫头。心中叹气,到底是年纪太小,自己都照顾不好,哪能照顾一个更小的。
将汤放在门边的桌上,南婆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又拿被子给池糖盖好,才转头对袁彩蝶开口:“噎不噎,喝点汤吧。”
袁彩蝶连连点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连头都不敢抬。
见状,南婆放软了语气:“你是齐小娘子带来的丫头吧?”
袁彩蝶嗯了一声,“我叫袁彩蝶。”声如蚊蚋。
“好名字。”南婆点头,“你人小有些事不懂,我教你,以后睡觉的时候不能开着窗子,还要盖上被子,记得么?”
袁彩蝶乖巧点头,心里却将这南婆给恨上了,龌蹉东西,哪里用你来教,多管闲事,不过就是个肮脏低贱的下人。
南婆不放心两个小丫头,待袁彩蝶喝完了汤也没走,而是留下帮着她收拾屋子,将池糖二人带来的行李都叠好放在柜子里。
约莫快要准备晚饭的时候才离开,还顺手将袁彩蝶也带走了,说要教她煮饭。
闻言袁彩蝶都快哭了,她费尽心机才到五娘子身边,就是为了脱离厨房,远离烟熏火燎,成为人上人,而这老家伙居然说要教她煮菜。
袁彩蝶气得手直哆嗦。
池糖睡得沉,若不是南婆过来叫她吃晚饭,她估计要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
“婆婆好,谢谢婆婆来叫我。”
南婆拿干净的帕子给池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宠溺道:“起来吃点东西吧,你师兄也回来了,一会就能见到他。”
南婆和南伯没有自己的孩子,而池糖又生得玉雪可爱,嘴巴也甜,南婆就不自觉多疼爱她几分。
“嗯。”池糖乖巧点头,“婆婆,师兄叫什么名字啊。”
“你师兄姓赵,至于叫什么,你自己去问他。”南婆将池塘拎起来,给她穿鞋。
姓赵?池糖托着小下巴沉思,还是国姓呢,根据师父南先生的尿性,能让他收为徒弟,说不定就是皇亲国戚。
一会,她得好好打听一下,看看这个赵师兄认不认识摄政王,他们可是同宗呢。
4被恶魔缠住的少女4
池糖的这个大师兄很不一般,不过才十岁的少年,周身却萦绕着彻骨的寒意,心中仿佛藏着一个暴虐的巨兽,想要摧毁一切。
他的眼神中充满杀戮,身上带着血腥气息。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在后山练武,池糖都会以为他刚刚从刀光剑影,鲜血淋漓的战场回来。
“大师兄,我是你师妹,齐琦。”池糖凑过去对着大师兄露齿而笑,卖萌可是她的利器,现在仗着年纪小生得白嫩可爱不卖萌,难道要等将来变成老白菜帮子才卖萌么。
池糖十分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
少年的目光落在池糖脸上,在看到她嘴角的笑容时,瞳孔蓦地一缩,似是笼罩着血腥。
他伸出一只干净修长的手,在池糖头顶摸了摸,不知为何,明明他的动作十分友好,池糖却总觉得脊背发寒,像是一条毒蛇吐着信子趴在她头顶,随时准备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一口。
“小师妹。”他点点头,然后介绍自己,“赵益宣。”
他的声音有些凉薄,却十分好听,仿佛冰玉相击,裹挟霜雪,又带着与众不同的磁性。还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