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正想问什么,闻人靖却是异常严肃。“我说毁了便毁了。”
老管家点头,喊了几个仆役,按着闻人靖的话照办,可闻人靖又喊住管家,天已明亮,管家转首便看清言无忧的脸,不由得大惊,昨夜虽模糊看出这姑娘是个美人,但……这张脸却美的有些过分。
“祥叔,”闻人靖道。“这芙蓉紫是哪家花农送进山庄的?”末了又补了句。“或者说,当初买花进来的是谁?”
“少庄主为何这么突然问芙蓉紫?”
搁在楼澜水寝房里的花,之前是以常青不败的蝴蝶青,不会在一夜间突然枯萎,若有人有意为之,那……言无忧想着,理解闻人靖为何突然这么问。
闻人靖道:“你只需告诉我便是了。”
“倒是记不清哪家花农送来的,不过买花的……”想了想,管家拍了拍脑袋,才道:“是阿紫买的,她说紫色好看,夫人又爱花……”
未等管家说完,闻人靖便道:“把阿紫喊来。”
“阿紫?”这回换做管家愣了,直朝他道:“阿紫便在您身后。”
言无忧回首,便见四小婢中有一姑娘头戴着芙蓉紫,俏生可人,见闻人靖狐疑的看着她,立马跪下来,不禁哀求道:“少庄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看着花漂亮……”
见阿紫这般,剩下的三小婢连忙跪下来求情,四小婢哭的让人心碎,教言无忧起了恻隐之心,她侧首看着闻人靖。道:“或许……”无关闻人山庄的事。“阿紫姑娘真的不知道。”
三小婢求情。“是啊是啊,阿紫姐不识字也不知道那花有毒……”
阿紫低头,以袖掩面抽泣着,言无忧抬眸,再想说些什么,可事情却在一瞬间出了轨。
阿紫突然抬眸,正好与闻人靖对上眼,她瞧着闻人靖,唇角淡勾。
“言姑娘!”闻人靖暗叫不好,连忙想把言无忧拉过来。
但有人比他更快。
两道紫纱突朝言无忧袭来,分裹着她腰身和她脖颈。
闻人靖立马抽出断仙刀,欲断了那紫纱,但断仙刀砍在紫纱上却无反应,甚至刀激起了紫纱的韧性,纱巾沁出淡淡紫气,香的过分,惊于紫纱的韧性,他微愣间,却被紫纱反弹到一边。
老管家立刻去扶,闻人靖自个儿站起来,瞧着阿紫,问的凌厉。“那可还是阿紫姑娘?”
老管家循目望去,只见方才怯弱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事一副狠厉的姿态,手里握着的紫纱,紧锢着言无忧的咽喉,毫不留情。
老管家慌了,连忙道:“不、不是。”
不止老管家慌了,那三小婢见平日来怯弱的阿紫变得凌厉,亦是吓得瘫坐在地。
闻人靖上前,盯着阿紫,问道:“阁下何人,来我闻人山庄有何要事?”
“我君霁紫做事向来留名。”她垂眸,看着被束缚快要窒息的言无忧,淡笑道。“没想到你戳穿我隐藏的身份,坏了我的大事。”手里的薄纱紧了紧,言无忧的脸色更白些,说不出话,君霁紫道:“不如,我送你见阎王如何?”
听言,闻人靖失措大喊。“慢着!”
“哦?”君霁紫停手,瞧着他道:“少庄主还有话对这姑娘说吗?”
略顿,他道:“你放了她。”
君霁紫偏头,故作奇怪。“为什么?”
“你来闻人山庄害我娘亲,无非要杀我。”以楼澜水性命相要挟,无非是索要他的命。“我与她性命相换如何?”
“少庄主,你不能这样!”三小婢和管家纷纷出声。
君霁紫略松薄纱,使得她可喘气,承认他说的话。“起初,我是以杀你为首要任务。”目光瞥着言无忧,她又紧了紧薄纱,改口道:“但,我改变想法了。”
闻人靖隐着怒气,看着君霁紫。
“传说中的漠北邪术,玉骨生花术,我还没见过。”君霁紫指挑着言无忧的脸蛋。“也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一个想法跃上心头,君霁紫笑的诡异。“我那三个哥哥想必会对这么美的女人感兴趣的。”君霁紫的三位兄长,那可是江湖中唾骂的cǎi_huā贼。
闻人靖紧了眉,断仙刀指着君霁紫。“我不会让你带走言姑娘。”
“你说的又有何用?”紫纱一裹,君霁紫说的张狂。“你现在不过废人一个!”
紫纱有毒,尤是那香气,可是香山派的绝命香,闻人靖不死已是运气,闻人靖不信,方运气,心肺间一阵疼痛,断仙刀才举,喉间腥甜,硬生生的吐出一滩黑血。
老管家见状,立马去扶闻人靖倒下的躯身。
见此,君霁紫笑。“还敢运气,闻人靖你倒是想死了。”
不再继续与他纠缠,君霁紫欲飞身离开,顺便带走快要窒息的言无忧。
“他想死,我不知晓。”有人突然出声,静沉若水却别有一番韵味。“可我知道。”
“是谁?”君霁紫环顾四周,却未找出声音是谁来说。
那声又响起来。“君姑娘倒是想死了。”
话落,她就听到薄纱勾破的声响,几发暗器直朝她袭来,君霁紫忙不迭的闪躲,闪躲后已是狼狈不堪,她微垂首便见那暗器直刺入地。
“哎呀。”那声娇柔做作。“我手滑,差点伤了君姑娘呢。”
花型暗器,甚至还镀层银,风骚又花哨的暗器……君霁紫能猜出是谁。
转首,便看到有一白衣青年揽着言无忧,骚包的挽着折扇。
“……殷容七。”她咬牙切齿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