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止怪异,教容七没有立刻回答,或许自进了生死门,她行为举止就很怪异,先是被落无暇控术,然后知晓落无暇的圣女身份……似乎她与生死门有什么关系。
容七不答,一旁的易归人倒是答的顺畅。“言姑娘,哪里有人啊?”
“是、是幻觉。”她颤着声,喉间犹涩。“一定是幻觉。”
倾过身去,容七双目淡敛,柔问着无忧。“你看到了谁?”
“你没看到。”她头好疼,容七的脸逼她好近,教她心生惧意。“我的琴呢?”
“琴?”容七更不解了。“你的琴?”她何时用过琴。
“我的琴!”头痛欲裂,质问着他。“你把我的琴藏哪儿?”
“我没有藏你的琴。”
“我记得,是你把我的琴拿走了!”她喃喃自语,神情呆滞。“不行,我得去找我的琴。”
说着,迈步便要走开,容七立马拦住她。“无忧,你到底怎么了?”
“我要我的琴!”
“你的琴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猛摇头。“我不知道……”
“无忧!”不得已,他只得紧抱住她。“你冷静点。”
她冷静不了,脑中糟乱声愈重叠开来——
朦胧的灯花……鲜艳的红绫……灵动的姑娘……
声太杂,好多人在她耳边说话。
一道轻灵的声调响起——
“岭南甚远,大姐担忧我,羡九大哥可以陪我回玉花楼吗?”
画面渐渐清晰,就在她快要想起时,一抹红影忽然飘到她身前,薄唇淡勾,嘴里说些什么,她一愣,觉得她混沌记忆中破开一道光芒,意识崩溃,她再也受不住过多的言语,捂着耳朵痛苦大喊,突然素身一斜,便昏了过去。
“无忧。”
“言姑娘。”
几乎同时,容七与闻人靖都揽住言无忧,俩人互看了眼。
一枚石子落在落无欢脚下。
落无欢低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个flag
☆、偷梁换柱
江湖都传生死门莫掌门惨遭敌手,死于非命。
护法落无暇以身相救,却难敌他人,命丧黄泉,恰此危难,圣女落无欢挺身而出,拯生死门于水火之中,莫清北膝下无子,掌门之位空缺,众人所议,由圣女落无欢继任掌门之位,但教中亦有人质疑,历代掌门均是男子,圣女继任掌门,大有不妥。
此时,落家家主请罪,说当年为保莫清北,才将资质甚优的落无欢送往十八地狱,落无欢男儿身,终坦白于天下,在教众的欢呼下,他登上掌门之位,自此,漠北生死门一改旧俗,堪称漠北第一派。
生死门局势骤变,引武林不由得想起百年前殷家叛变,此局会不会是落家所布,毕竟,落无欢继任掌门未免太过于巧合,由日以来,门中大事全都由落无欢处理,不得空闲,纵此,容七还是要去找落无欢,言无忧仍然未醒,自那日禁地她突然谈起琴事,昏睡已有半月。
容七担忧,可落无欢倒是告诉他,半月后,言无忧会醒来,可半月已过,言无忧仍未有醒来踪迹,容七决意去找落无欢问个明白。
他说清来意,门徒却告诉他。“容公子,掌门不在殿内,请您晚些时候来吧。”
近日来,落无欢避而不见,容七细思了会,心绪终于通透些,莫清北虽死,但他留给落家的阴影仍在,就连落家家主再进生死门时,略是惊恐,几十年间,残害落家族女,又间接害死落无欢的胞姐落无暇,留给落无欢心底的阴影该是不是几日便能消除的,容七想到个地方。
禁地,红榕枯萎,亦褪了色,山洞也被收拾的干净。
一处洁雅的墓碑前,落无欢端坐那里,垂眸沉思。
“我能猜到你会来。”见他来,并不意外。言无忧仍未醒来,容七终要来找他算账,有点少年老成。“也知道你因何而来。”有些打趣。“之前易归人昏睡三日,也没见你如此紧张。”
“……”易归人那是偷懒吧。
“无暇姑娘的事……”落无暇之死,他愧疚。“我很抱歉。”
“谈何抱歉?”他摇头,瞧着墓碑。“无暇姐,是感谢你的。”她解脱的笑,无欢记得。
笑,无欢又想起无暇的笑,久压心中的苦闷耐纾。
“不怪谁的。”便扬手拿起酒坛,扔给他。“若怪的话,也该怪我。”
“为何这般说?”
无欢伸手,手指在墓碑处摩挲,手甚是颤抖,连声也是颤的。“是我提出要杀莫清北的。”
落无欢陷入回忆。
他是落家为数不多的男丁,生在落家备受疼爱,更有胞姐落无暇相伴,度过八年时光,圣女之选,本在三年后举行,却因莫清北提前,落无暇方八岁,却选在圣女之列。
十八炼狱,是圣女必经之路,但同时也意味着生死难测,一切看天。
他不想让无暇藏身地狱,便偷用落无欢之名,与落无暇一同进了十八炼狱,无暇不依,想让他走,他却觉只要经过十八炼狱便可无恙,他姐姐便可成光鲜的圣女,不必再担惊受怕,所以他执拗不走,并攻破了十八炼狱之关,进去的人只有他俩活着,他假扮女儿身未被拆穿,出关时却被莫清北选为圣女,而落无暇,则成为大护法。
无欢来不及解释,就被带走,安置他处,他不敢再欺骗,众所周知,圣女有异常人之姿,且只有落女才有,上一代圣女,能洞悉内心,他是男儿身,纵算如何,也不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