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见到言无忧,只是此间,容七觉得好远。
终于上了楼梯,推开门时,床上薄被掀开,却瞧不见言无忧的身影。
正当容七纳闷时,正准备转身时,余光微瞥,就看到窗外之景。
生死门阁楼是依江南而修,所以院里有三两株桃树,容七并不惊讶。
让他惊讶的是,才抽绿的桃树下,言无忧拢着外裳,静站在树下,脸颊也不知是风吹抑或是其他,有些微红,而站她对面的男子……是闻人靖。
闻人靖冷着脸,但稍握着的手彰显着他的不安。
真有意思……容七站在窗边,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窗下俩人。
底下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是闻人靖的声调。“言姑娘,你当要考虑清楚。”
“我会好好考虑的。”无忧点头。
见言无忧回应,闻人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拂袖离开。
至于俩人之间说的什么,容七倒是没听清楚。
闻人靖走后,无忧很是为难的叹口气,正打算回去时,才抬眸,就被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容七吓了一跳。
开口便问。“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容七反问。
无忧正欲开口,怎奈一阵寒风袭来,教她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容七见此,连忙替她顺气,心思也没方才那么多。
只是关心。“你才醒不久,为何跑到这里来?天冷你不知道加件衣服吗?那闻人靖也是死的吗?”提到闻人靖也是有气。“也不知道给你多拿件衣裳?”说着,边脱下自个儿的外衫,给她覆在肩上。“说完话就走,也不知道把你送回去?”
“你看到闻人靖了?”
“想不看到都难。”
“……那为什么不过来?”
“不想。”何止是不想。
既然提到闻人靖,容七倒是顺势问了话。“他刚才急匆匆的,和你讲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她在撒谎。“他只是向我辞别而已。”
闻人靖突然辞别,容七想多了。“他可曾说过为何要走?”
“是因为闻人静。”说起她,无忧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她离家出走了。”
容七惊愕。“又来?”
“她留书说,要去找寻自个儿想要的良人。”
“开什么玩笑,她良人不就是……”容七突然想到什么,愣了愣。
“她说。”无忧忽然看着他。“她想要的。”
闻言,容七真的怔了。
禁不住呢喃。“……不会吧。”
“你该知晓,闻人静心底想要的良人究是何样?”
“……”
“该是闻人静与他待一起,很是愉悦。……月下抚琴,江中行舟。”
“……”
“是百里寒不能陪她做的,不能给她的。”是容七能给的。
闻人静对容七旧情难忘,她可以猜出。
那夜,闻人静喝醉后,说了很多有关容七的事,她亦在那时,心底有了动摇。
只是,未曾想到过,闻人静竟为了容七,逃婚一次,离家出走一次。
闻人静用情颇深,却不是对百里寒,无忧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唉……”容七头疼的叹口气。“事实并非你想的那样”。容七觉得自己甚冤。“是……”
无忧听他解释,可容七顿时安静下来,起了戒备。
眯起双眸,容七悄探出暗器,耳畔细听出某处的动静,直朝屋檐处刺去。
屋檐传来“啊!”“呀!”俩声,就有两道身影从屋檐下坠落,临地时才安稳落下。
同穿藏青衣裳,容貌所差无异。
瞧到容七,讪笑声。“嘿嘿,少主。”
正是桫椤娑罗俩兄妹。
容七冷着面,桫椤子互看眼,身为兄长的桫椤先笑笑。
然后瞧着言无忧。“无忧姑娘,咱又见面了。”
“是啊无忧姑娘,自楚江一别,我好久就没瞧到了呢!”娑罗也跟着说。
桫椤子过分热情,教无忧有些不自在,可为了免遭容七的□□,俩小童是一个劲的说好话,桫椤尚且还可,就是娑罗说着说着就开始说些不着调的话。
“无忧姑娘,你瞧我比你小,可不可以叫你无忧姐姐呢?”
“人家,人家好喜欢好喜欢姐姐呢。”
等等,诸如此类的。
娑罗嘴甜的,教无忧尴尬,容七隐怒。
见气氛不对,桫椤立马把娑罗拉过来,低声道:“你矜持点。”
娑罗以是指自个儿要委婉的说,又说了一大通。
“废话少说了,”容七受不了了。“你们来漠北做什么?”还偷偷摸摸的。
“呃……”俩童子顿了声。
平时话唠的要命,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说不说?”
桫椤子互看眼,然后俩人挤眉弄眼就是不说。
容七拉着无忧就走。“不说,就回去吧。”
他下命令,教桫椤子出了声。“是楼主!”
容七才回头。
“是楼主出关了。”桫椤子急切道。“楼主让我们请你回玉花楼。”
玉花楼?无忧望了望容七。
听到出关,容七有些不自然。“我娘说的什么?”
“少主,您真要听?”
“不说拉倒!”
桫椤子一副慷慨赴死。“那我就说了!”
于是,桫椤子重现玉花楼交代的人物,桫椤扮楼主,而娑罗扮桫椤子。
俩人直接在容七面前演起来。
捏着楼主的妩媚风度,桫椤站着,娑罗直身跪着。
听罢,桫椤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