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外凄清风起,凉意袭来,他推被而起,走出船外,想要找寻那声。
江夜中,他看到的静谧之景,完全没人的踪迹。
直至笛声自船内香起,容七暗叫不好,便见一人隐于暗处。
何人?竟然在他未察觉的情况下,潜进他的船舱里。
他未开口,那人却开了口。“容七相公,对美人倒是格外怜惜。”那人若有所指。
容七知他说言无忧。“阁下担心的事,未免多余了。”
说话峻了不少。“我容七的事,还不劳别人提点。”
“是与我无关。”那人坦然答,目光飘至言无忧时,有些复杂。“但这姑娘,我想带走。”
一天不到,江湖中便有人知玉骨生花术了吗?
“怕是不行。”容七道。
似料到此回答,那人笑了,然提了句。“容七相公不怕给玉花楼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吗?”
“我给玉花楼招惹的麻烦已然多了,不在乎这一桩。”
“即便这姑娘会习玉骨生花术?”
果然是因玉骨生花。
“也并非如此。”容七看着言无忧,道:“我与言姑娘已订下婚约。”言下之意就是,你识相点,别再打她的主意。“她已然是我的人,所以阁下还是少点心思为好。”
那人笑的讥讽。“玉花楼的容七相公,会因一位姑娘放弃江湖中所有的姑娘吗?”
“阁下并非容七,怎就知道呢?”
容七这般说,那人并未再说些什么,只是瞧着熟睡的言无忧,目光复杂。
“今日无忧谷之事,武林皆知。”说是坦白不如说是警戒。“想要杀她的,想要偷玉骨生花术的人,待天一亮便都会采取行动。”微叹了气。“容七相公的话,但愿不会食言。”
说罢,那人身影已然不见,就这么消失在空气中。
容七大惊,瞬间睁开眼来,入眼帘的却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船舱内。
船外的日光已然斜进舱内,告诉他已是清晨。
头有些晕,容七见她未醒,便小心的掀被而起,昨天他给她下的mí_yào剂量多了些。
掀开船帘,刺眼的日光直扑而来,教他下意识的闭了眼。
昨夜,大概是他被人催眠了。
江湖中,能有此催眠术的,没有几个。
但那人亦提醒了他,玉骨生花术应传在江湖了。
容七睁开眼,便知昨日那人说的不假。
平稳的江面上,十几艘船舟停泊于此,团团将他的船围住,船首上伫立着持剑的侠士。
他们无一例外,都瞧着他。
容七淡瞥着来势汹汹的众人,打了个呵欠,慢悠悠的道:“早好。”
话一出,几艘船上已有动静,数十道人影从船篷里钻出来,全都警戒的看向他。
这时,船舱内有人从里面掀开船帘走出来,很明显的,言无忧走出来的刹那,容七就听到了众人的抽气声。
“容七。”她又喊了他的名,这下他盘算的谎言全部不能圆了。
“没什么事。”容七揽过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只是,估计我们要晚些上岸了。”
说罢,容七冷漠的瞥着周围。
他淡开口。“毕竟,有些苍蝇需要赶走。”
他探出薄扇,展开。
此战,难逃。
他便不再逃。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自己都想吐槽这章的,鬼知道我写这章想的什么鬼?
毕竟是小说,如果拿到现实来就是……
殷容七吻过言无忧之后。
殷容七:“……”
其实应该刷过牙再吻的hhhhh
☆、归人不归
骆家四手,江南辛女刀……容七微荡目光,唇淡抿,盘算着该如何潇洒离开。
虽隔着距离,但除了他看到的骆家四手,江南辛女刀,暗处应还是藏了些人的。
玉骨生花术,重现江湖必将会引起腥风血雨。
他知晓,但没想到一夜间便会传的如此快。
此地不宜久留,容七暗沉气,凤眸略抬,看向那江南辛女刀一派。
船首伫立着一位姑娘,她容貌平平,但握着的刀可不是让他容七能放心下来的事物。
霜月刀,江南辛女刀一派的宝刀,想必那位姑娘便是名闻江湖的辛大小姐了。
而骆家四手派出的青年,应是骆家四少爷骆天水,容七记得,骆天水与辛大小姐订过亲。
两家联手,既然如此,那……容七侧首,唇淡勾。
朝着辛大小姐柔道:“霜月儿,自江南一别,我可是好想你。”试试离间计。
容七轻佻的话,教言无忧微愣,更加辛霜月恼羞成怒。
急于撇开。“你胡说些什么!我何时与你有过纠缠?”
“霜月儿。”容七一口一个霜月儿的喊着,甚为亲昵,教骆天水的脸色沉了沉,不过这也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江南三月相处,你转头便忘了吗?”泼了一手好脏水。
依他花名在外,他说和哪个姑娘有关系,即便没关系慢慢的也被传了有关系。
如此,他倒是利用此系,果不其然涉世未深的辛霜月沉不住气,作势要飞身而来。
若她辛霜月上了他的船,他便有法子不让她离开。
“霜月。”一直沉默的骆天水开口,制止她。“万不可轻举妄动。”
容七望着沉稳的骆天水,连唉三声,忽觉的今日或许不如之前那么轻易离开了。
再说骆天水,他早就看容七实为不爽,昨日接到消息便与辛霜月前来,等了一夜才等到,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