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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不说话,权当他根本不存在。冯士程西装革履,一身纯手工高级定制西装,略长的头发也梳成了大背头,他五官轮廓深刻精致,此刻又是中规中矩的商务妆扮,整个人显得十分惹眼肃穆。
默了片刻,冯士程主动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很好。”舒然倒是没有不理,回答说,“这几天,是我活到二十八岁,过得最开心的几天。”
冯士程笑:“你开心就好。”
他搬过来住,也有几天了。不过这几天,基本上没怎么去对门打扰。
一来是,他听金瑶说,她在认真工作,状态很重要。二来,他现在也算是明白了,她目前讨厌自己,他也就识趣一些,尽量不在她跟前瞎晃悠。
给她足够的空间,也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先快乐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舒然说:“你要是能跟我去一趟民政局,把婚离了,我会更开心。”
她仰头望着他,认真又严肃。冯士程垂眸,目光也定在她脸上,轻笑一声,却没有回答。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一层,门开了。
冯士程抬手指了指:“你到了。”
舒然也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就大步走开。反正现在已经分居,他要是执意不肯离婚,那就先分着,等到一定时间,她可以直接起诉离婚。夫妻感情破裂,又长期不同居,法院肯定会判的。
一想到这些,舒然心情就止不住的好,总觉得,她的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
今天是个大好的天气,外面阳光十分充足。从单元门出来,沐浴在黄灿灿的阳光里,舒然觉得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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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瑶约舒然在小区附近的公交站台见面,舒然到的时候,金瑶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快,快,然然,快上车。”金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得不行,等舒然坐进了副驾驶室,她一脚油门,车子就驶出去老远,“怎么这么慢啊,耽误了好戏,那我这些日子就白忙活了。”
舒然系好安全带,不明白地看向金瑶:“什么好戏啊?这么着急。”
金瑶只是笑,卖关子说:“暂时先不告诉你,等到了地儿,你就明白了。唉,有人爱犯贱,又自我感觉良好,自己觉得自己是美貌一枝花,天下无敌手,能有什么办法呢?”
“什么啊。”舒然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金瑶不多说,她也不多问。
金瑶开车直接去了舒心的学校,车子停在了门口,然后打电话给郑扬,问他现在在哪儿。
挂了电话,金瑶揽着舒然肩膀:“走,好戏已经开场了。”
“这不是舒心的学校吗?来这里干什么?”舒然微蹙了下眉心,然后看向金瑶,“你说的看好戏,就是看她?”
“走吧。”金瑶拉着舒然往校园里面去,边走边说道,“你知道吗?我听郑扬说,这个舒心,常常在学校里狐假虎威。她打着碧然集团董事长小姨子的身份,称王称霸,在学校里面,日子过得不要太舒爽。呵~我想想就来气,嫁冯士程的人是你,又不是她舒心,凭什么你过得苦哈哈的,她却成天都这么嘚瑟。”
舒然扯了下嘴角,笑得颇为苦涩,但是却没有说话。
她想着,舒心从小过的,就是小公主般的生活。她嘴巴甜,见人下菜,又会说奉承话,喜欢哄人。而有些人,就是吃她这一套的。
不管走到哪里,嘴巴甜总是会占便宜,这个理没有错。可是,她做不到。
她不喜欢奉承巴结谁,也不会说那些讨好卖乖的话。小时候不会说好话讨好父亲,所以常常被继母挑唆挨打。长大后,她也不会说好话哄婆婆开心,所以婆婆喜欢舒心多过她。
舒心会想办法利用自己身边一切资源,来将她的利益最大化,她也做不到。
她嫁给冯士程五年,从来不花他一分钱,也从不靠着他的关系攀过什么人物,拿过什么利益。可舒心呢?在家,她可以明目张胆向冯家人要零花钱,买化妆品,买衣裳,买各种她想买的一切。在学校,她还会利用跟冯士程的关系,巩固她在学校白富美的女神级地位……
她也相信,舒心在学校做的这些,冯士程是不知道的。但是舒心得到的这些利益,到底是因为他啊。
叫她怎么不恨他?
金瑶看了眼舒然脸色,犹豫着说:“要不要……打电话喊冯士程来?既然治她,就得一次性治彻底了,省得她还有咸鱼翻身的机会。然然,只要你一个电话,我敢保证,老冯肯定来。”
“不必了。”舒然说得坚定,“我知道该怎么做,不必麻烦他。”
“你就是死倔,夫妻之间,能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金瑶也觉得实在是拿她没办法,摇摇头,“我承认,很多地方,老冯的确做得非常不称职。但是吧,你也有那么一点点问题,有什么话,你都不肯说。不说怎么行?舒心哭一遍,你就哭两遍,你比她好看那么多,又比她聪明比她念书好,还治不了她?”
“也就是你不作为,你要是作为了,哪里还有那对小三母女什么事儿。”
“行了,不说这些了。”舒然不爱听。
“得,到了。”金瑶指了指前面,前面宿舍楼旁边,围着一**人。
她冲舒然眨了眨眼睛,松开舒然,然后踩着细高跟趾高气扬走过去。
舒心“屈尊降贵”,在跟大明星兼校草的郑扬同学表白。学校里不少人追舒心,但舒心眼光高,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