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万吧!
我这人虽然长得挺小女人,但是爱好却相当大男人。不但喜欢搏击、射击等暴力性运动,就连车也锺情於粗狂硬朗的越野车型。
曾经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买一辆悍马越野,可是後来这个愿望却伴随著跟裴子毅的离婚无疾而终。
没想到,时至今日,我竟能坐上心仪已久的豪车!可惜,没有欣喜,只有惆怅。
悍马开进黑色的铁栏门,在平坦的别墅内马路上疾驰。
我看著道旁,修剪精美的园艺,不由得微微嫉妒,曾经,我跟裴子毅的别墅,也有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还有一大片瑰丽的花丛,那是我每天浇灌出来的结晶,我只想给他最好的最美的……可是,最终换来的……
呵,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
我就是这样,不管号称有多潇洒,在心里依旧是拿不起放不下。
车子在宅子门前停下,门口台阶下,已经站了三个人了。
是穆莎莎和下人装扮的一男一女。
我刚下车,穆莎莎就热情的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笑得阳光灿烂,“宁夏姐,你怎麽才来?莎莎都已经等了好久了呢!”说著,委屈地嘟起樱唇,真是我见犹怜。
狠狠打个冷战,我有礼地微笑,并不著痕迹地拨开她的手,“抱歉,让您久等了。”
亚当斯先生命令我要对裴子毅惟命是从,那我就听话的把他一家子奉为第二主,那麽,把眼前这位“夫人”按照主人身份称谓“您”也就不会错了吧?
阿弥陀佛,我只想快点儿教完该教的走人,否则难保我不会当著“主人”的面恶吐~
像是没有察觉我的疏远一样,穆莎莎又粘了上来,这次甚至两条手臂紧箍住我右臂,全身重量都压在上面,我恶毒的想,这小狐狸精不会是想把我拉托脱臼吧?
“没关系没关系,快跟我进去吧,宁夏姐姐,大叔也等了好久了呢,你知道大叔最不喜欢人家迟到的!一会儿他要是发脾气你可不要生气,我替你挡著,嘿嘿……”
她一番话说的天真又体贴,恍若对接我的伤疤丝毫无意。
我垂眸,淡笑著任她力道粗鲁的拉近大宅。
身後跟著那一男一女。
“你怎麽才来?!”一进客厅,裴子毅就虎著俊脸呛道。
穆莎莎赶忙放开我,娇嗲嗲地扑进他怀里,撒娇道“哎呀~大叔,你别生气嘛!宁夏姐姐可能路上有事嘛!你这样会吓著姐姐的!来,笑一个、笑一个嘛……”说著,亲昵的伸出小手去拉裴子毅嘴角。
我淡笑著,不去看沙发上恩爱的一幕。
心里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派来的司机还没到我就在酒店门口等著了,路上既没塞车又没绕道,如果这样都能晚的话,只能说,从一开始,来接我的人就故意晚点了!
就算明知这是个套儿,我还是得往里钻,把这罪名担下。
反正还有两个月!我已经向总部递了调任请求,也在蓝奕崎的帮忙下通过了,两个月後我会作为特派员前往安娜在温哥华的分部。
裴子毅神色不自然的躲开穆莎莎的小手,怀里抱著的娇软,是他当初亲自选定的人选,那麽现在呢?他的目的达到了,可是,看著在他对面三米处恭敬站立著的女人,他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麽虚幻,除了心酸,还有不断翻涌的悔恨。
本来,他今天应该去日本出差的,但是从穆莎莎口中得知近日她要来,他竟然首次公私不分地取消了行程,从早上六点一直等到现在……
“坐好,像什麽样子!”裴子毅似真似假的嗔道,并将娇小的穆莎莎抱到一边,“也不怕人笑话!”
穆莎莎笑得单纯而无心机,“谁笑话?谁笑话?我跟我家大叔相亲相爱,谁会笑话?”说著,把红扑扑的小脸埋进裴子毅怀里。
裴子毅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不悦,低声“穆莎莎!”
穆莎莎一顿,抬头,一脸委屈受伤,随即恍然大悟又手足无措的模样,怯生生地抬头看向宁夏,“宁、宁夏姐姐……我、我忘了……”
“穆莎莎!”裴子毅低斥,声音冷了好几度。
穆莎莎忽然娇躯一震,瞬间眼泪汪汪,小嘴一撇,梨花带雨。
我静静地看著眼前一幕,不动不语,像是在看一出闹剧。
完全置身事外。
穆莎莎见我一脸平静,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冲我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宁夏姐姐,我、我错了……你、你不要生气……你别走……”
那软语吴侬,真是闻者心碎啊~
我叹口气,觉得自己眼中的指责和悲悯已经很完美了,才伸手轻轻在她肩头一拍,同时对黑著俊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裴子毅道“裴总,您这是何必,夫人再怎麽说也是个‘孩子’,您太过严厉,是会吓著她的!”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裴子毅你就好生教育你的“孩子”新娘吧!
闻言,穆莎莎哭声突然一滞,随即由嚎啕改为低泣,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动物。
裴子毅脸色更加难看,抬头眼神复杂地与我对视。我不闪不躲,甚至还加重了眼中的指责意味。
许久,裴子毅站起身,迈著优雅而自信的步子踱到我面前,伸手将穆莎莎拉到怀里,像是呵护人间至宝一样柔声安慰,“是大叔的错。莎莎不要哭。大叔会心疼。”很显然,裴子毅不怎麽擅长哄“孩子”,三句话,五字一组,语气僵硬呆板的像是在背稿,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