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女皇的架子!
“玉公子所说心上人,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玉笺溯视线停留在书卷上,淡淡应道:“是宰相家的大小姐,沐雪”
“哦?”竟然不是应付之说,“那沐小姐是不是如女傅所说,不仅雅致脱俗,蕙质兰心,更是才艺无双,钟灵毓秀,堪称大家之典范?”
他不应,她只当他默认了,“如此女才郎貌,定是佳话一则,不如说来听听。”
她又端起茶水,似是准备听书,可玉笺溯短短几字就打发了她,“不过是青梅竹马罢了。”
“是吗?”当她好糊弄?“如若孤没有记错,女傅与宰相素来不和,如何能允两家相近,难不成女傅毫不知情?”
玉笺溯抬起头,直视她的眼,“陛下不如直接去问女傅。”
依旧眸如冰峭,只是眸中似悄悄划过什么,隐隐感觉他不想提到女傅。
“既然玉公子现已入了宫,理应以服侍孤为首要,便暂且舍了外面的俗尘杂事,若是公子让孤开心了,孤也不会亏待了公子,说不定何时允了公子出宫,抱得美人归。如何?”
月筠漓摆正脸色,正正经经说了一堆,自以为冠冕堂皇,义正言辞。
“陛下又待如何?”玉笺溯很清楚,她定是又打了什么主意。
“咳咳”,月筠漓以手握拳放在嘴边掩饰下尴尬,“孤只是觉得,公子既习过武,想来更能保护孤的安危,不如就待在孤身边,平时呢,孤也好给公子打掩护,以免冒然被人发现异常。所以请公子准备下即刻搬去孤的养心殿。”
女皇陛下亲自接了玉笺溯玉公子回宫殿的消息一经传开,便闹得沸沸扬扬,不仅后宫纷纷猜测是否陛下将要迎娶玉公子为王夫,连宫外都议论的热火朝天,甚至有人开了赌注。
而此时宰相家也异常热闹,一干大臣都聚集在一起,俱是七嘴八舌,好不热闹。只有宰相端坐在首位,优雅的端着盏茶细细品着,垂着眼眸只落在杯中,看不清神色,仿若置身事外。
“宰相大人怎还有闲情逸致喝茶,若是让那玉家公子入主后宫,少不得以后女傅受以重用,岂不是对吾等非常不利。”张御史在众人推举下率先打破局面。
宰相沐凝薇轻轻放下手中茶盏,抬起的眼眸布满笑意,挥挥手示意对方坐下,“诸位莫急,且不说陛下是否会娶玉公子,便是她娶了,也未必不是好事。”
“可是……”张御史站起刚要反驳就被沐凝薇打断。
“本官知道各位担心什么,如今陛下已独挡一面,凡事都亲自做主,不论陛下会不会对女傅言听计从,她女傅既已自请离去,断不会冒然再干预朝政。若真因为陛下娶了玉公子再入朝堂,尔等只需要记得陛下才是一国之主,凡事以陛下为先,替陛下着想即可。虽女傅十几年来处处针对诸位,也未敢在陛下面前随意责罚,因此对于前程未来之事诸位无需惊慌。”
“宰相果然深明大义,吾等受教了。只是仍心有不甘,沐家百年来一直受器重,担当国之大任,便是先皇,临终也是将陛下托付给您与她玉初晗共同辅佐,只因她成了陛下女傅,竟独揽大权,还事事跟您作对,实在令人气愤。吾等也不过是想替宰相您拿回本来属于您的东西。”一习话让在座各位纷纷附和,直说替宰相不值。
沐凝薇清了清嗓子,才缓缓说道:“诸位同僚,吾等在朝为官,为国为家,为让国家富足康顺,为保黎民安居乐业,只有同心协助陛下才能让国家稳定,断不可顾私利,为一己之私做出有损家国之事。”
“是,是……”
“宰相说的有理。”
作者有话要说: 楠竹好会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戏君由意惹君怒
筠漓从未像现下这般如此觉得作为女皇的好处,那便是能以势压人,尤其在那玉公子敢怒不敢言时,更是心悦。
那日从雅安阁出来,几个小宫女识趣的叫了女侍抬了轿撵过来,她本是想稍稍惩罚下宫女,叫了他一起乘坐,让那几人也搭一把手。
没想到意外发生了更有趣的事。
那轿撵本她一人确实宽敞,可多了一人,还是比较健硕的男子,那便稍显拥挤,她虽挨着边坐,随着轿撵的晃动还是避无可避的两人碰到,还未等她反应,那边玉公子已一让再让,使得轿撵都倾斜了。
而她也跟着滑过稍许,不注意整个身子挨了过去,正好靠在他肩侧,那一瞬间,她能感觉到他身子霎时紧绷。
她抬起头,正好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眉头紧皱,薄唇紧抿,只是细微看去,隐隐发现他耳根处红了一片,让本是心情不畅的她顿时变明朗。
故意再侧过头靠过去,嘴角勾起,眨着眼睛疑惑道:“为何公子心跳得如此之快?”
却被他一把推开,“陛下请自重!”
她伸出食指点上他左侧坚硬的胸膛,笑着戏谑:“它也这般想的么?”
他浑身冷意,怒言:“停轿!”
众女侍回首见陛下面色如花,未有丝毫不快,便停下脚步。
那边玉公子还未等停好,先一步跳下轿撵,立于一旁,“谢陛下荣宠,请恕鄙人无福消受。”
见他抱拳的双手青筋显露,她只笑了笑,就让女侍继续前行。
而那玉公子随行一侧,目不斜视,又恢复成淡然的模样。
筠漓歪着身子趴在边上打着哈欠,“走着多累啊,要不还是上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