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泽微闪一下凤眸,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爱妻的反应,只得顺着她的意思说:“可能你真的是太崇拜她了。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她经历过了无数次生死,也不会让她自己有事的。”
寒初蓝点头。
“千泽,你先去忙吧。”寒初蓝压下心里的疑惑,温声催促着夜千泽回军营去。夜千泽深深地凝看着她,忽然用力地把她带入怀里,低首就寻上她的唇,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霸占她的芬芳领域,吞噬她的甜美。吻得极为疯狂,寒初蓝都觉得自己的唇瓣被他吻得生出麻痛感。
知道他此刻一吻才是惩罚她冒险替他解围的,寒初蓝没有挣扎,没有拒绝,温顺地放任他用着独特,也是他喜欢,她心甘情愿的惩罚来惩罚她。
被他惩罚一次,夫妻的感情只会越发的好。
半响,夜千泽移开了唇,深邃的凤眸锁着寒初蓝戴着面具的平凡脸,低哑地说道:“晚上,再和你好好地算帐。”
寒初蓝娇嗔着拧一下他的腰肢,夜千泽低叫着:“蓝儿,你要谋杀亲夫吗?”
“拧你一下,死不了人。”寒初蓝娇嗔着。把夜千泽拉到窗前,眼里却有着不舍,“千泽,快去吧,军营里此刻很需要你。”
“等我回来。”夜千泽没有再逗留,温声地留下一句话。寒初蓝点头,目送着他轻巧地穿窗而出,眨眼间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
“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你有没叫我等你,我都会等你回来的。”寒初蓝呢喃着,他是她在这个年代里唯一能依靠的人呀。尽管这具身子也还有亲人,她依旧视他为她唯一可以依赖的大山。
敛回眺望的眼神,寒初蓝决定出去走走。来到名州,她还没有好好地逛过这座在最近连续遭受多次战火的城市呢。
扭身,寒初蓝离开了房间。
星月在楼下角落的一张桌子前独自喝着茶,瞧见她下来,星月也没有站起来,只是盯着她的步伐。寒初蓝下了楼,看一眼星月,星月心领神会,放下了茶碗,站起来跟着寒初蓝离开她们投宿的客栈。
大街上行人匆匆,很多人都是背着包袱打算离开名州的。
“昨天,他们还能气定神闲,今天怎么就慌了,要背井离乡?”星月小声地嘀咕着,虽说才经历了战火,玉铃兰不是没有输吗?
寒初蓝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匆匆离开的人,说道:“这些心急着离开的人应该都是之前滞留在名州的异乡客吧。玉将军是没有输,但双方死伤无数,人死得多了,便会发生……”瘟疫。寒初蓝没有说出这两个字,怕被匆匆擦身而过的百姓听到,引起慌乱。
战争过后,最容易的就是爆发瘟疫。
名州城外刚刚经历了战火,很多士兵战死,如果没有把他们的尸体进行火葬,处理不好的话,目前的天气又热了,很容易就会爆发瘟疫。
一旦爆发瘟疫,不仅是将士们会感染,就连城里的百姓也会受到感染。那些四处行走的人,见多识广,想到战争的后遗症,才会匆匆地离开名州。名州本土的老百姓根就在名州,不是万不得已,他们都不会离乡背井的。
星月明白寒初蓝想说了是什么,便有点担心地说道:“主子在营中。”
寒初蓝沉默片刻,才轻轻地说道:“千泽会处理好牺牲的士兵尸体的。”
主仆俩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也没有买什么东西,寒初蓝最主要是想借着逛街打探一下民情的。
除了那些被寒初蓝认为是异乡客的离开之外,大部份的百姓都还是继续过着他们的日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前方迎面走来一大队老百姓的队伍,全是女人,有六旬老妪,也有中年妇女,年轻的少妇,更有未出阁的姑娘,她们都是自发地汇聚成一支队伍,随着她们渐行渐近,队伍也越来越壮大。
寒初蓝好奇地停下来,等到队伍走过来时,她拦住一位大娘,礼貌地问着:“大娘,你们这是组团去哪里?”
大娘先是问着:“夫人是外地来的吧?”寒初蓝点头后,她才接着道:“怪不得夫人不知道,我们名州城地处边塞,近来常有战事发生,每次战争结束后,我们都会自发组队出城去给受伤的将士们包扎伤口。咱们女人家心细,动作也温柔,能帮军医很多忙,同时也能让受伤的将士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包扎,上药。他们受伤,他们战死,都是为了保护我们,都是为了让我们能过着安稳的日子,我们不会上阵杀敌,能做的便是这一点了。”
大娘说完,就绕过了寒初蓝追上大队伍。
寒初蓝为百姓的自发组团出城帮伤兵包扎伤口的举动感动。
普普通通的百姓,尚会为伤兵尽力所能及的帮助,她身为军人之妻,她怎能什么都不做?
“星月,我们也去帮忙。”寒初蓝说完,就自发地融入了这支救命的娘子军中,星月自然跟随着。
城门没有再关闭,进出城的百姓很少,看到的大多数是城里的大夫背着药箱,匆匆地出城,看样子也是自发地到大军驻扎的军营中帮着救治伤兵的。
伤兵无数,药便显得紧张。城里有几家药铺安排着伙计把一些药一起送到军营中。
军队没有来麻烦百姓,百姓甘愿去帮助军队,可谓军民联心。
寒初蓝主仆俩随着自愿的娘子军出了城,走了很长的路才到了玉铃兰大军驻扎的地方,只见帐蓬无数,士兵也无数,没有受伤的扶着受伤的回来,或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