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到他这样说,笑得欢快起来,他对寒初蓝感觉不错,那她的自作主张或许是对的。
杨老夫人一点都没有拆散人家夫妻的愧疚感,在她眼里,夜家那么穷,寒初蓝跟着夜千泽就是吃苦挨穷,三餐不继。跟了她的孙子,哪怕为妾室,也能吃香喝辣的,还有丫环侍候,要是寒初蓝的肚子争气,能替她孙儿生下一男半女的,还可以升为平妻。
虽不及正室得意,可他杨家在清水县是首富,最大户的人家,连知县大人都对杨家礼让三分。这种待遇给寒初蓝这种小人家养出来的女儿来说,便是老天掉着馅饼。
寒初蓝并不知道唆使她娘亲前来夜家逼夜千泽休妻的人是杨家,她猜不到对方是谁,以为是自己这具身子在以前招惹了什么桃花债。
等到颜氏离开后,她便戴着一顶破旧的草帽,拿着锄头开始清除院子里的杂草。前院没有栽种着树木,虽说是午后了,太阳还会晒痛人,她便先从后院开始清理。后院的那些树经历过一场暴风雨后,依旧坚挺在那里,就是枝丫树叶损失不少,经过了两天时间的暴晒,现在那些枝丫树叶都开始干枯。
夜千泽母子俩也戴着破草帽,拿着锄头跟着寒初蓝走到后院。
“蓝儿,除掉这些杂草做什么?”李氏问着。
寒初蓝看一眼婆婆,淡冷地问着:“留着杂草又做什么?自己的院子里,杂草都高到可以淹没小腿了,你们也不除掉它,留着招蛇虫吗?”
李氏讪笑着不好意思再答话。
“除了杂草,把泥土翻松,当成菜地用,种些蔬菜瓜果的。”寒初蓝举起锄头就开始锄草。她本就是个农村女子,除杂草这种活儿,她打小就没少做。此刻锄起草来,动作娴熟,速度又快,不过是眨眼之间,她面前的那些杂草就被她锄掉了。
夜千泽拿着锄头走过来,挨着她一起,也开始锄起草来。
寒初蓝瞟一眼他,看到他虽然锄得笨拙,倒是还能把草锄掉,便不再说什么。
李氏看着小夫妻俩都忙起来了,她也不偷懒,不过听到寒初蓝的话,她还是忍不住发问着:“蓝儿,你打算在院子里种些什么菜?是自己吃还是卖?”
寒初蓝一边挥舞着锄头,一边答着:“先做个样版给人家看看。”
样版?
李氏听得不是很明白。
就连夜千泽也不是很明白,他总觉得自从媳妇儿掉河里被捞上来后,整个人都变了,经常说一些他不是很明白的话。
寒初蓝也不作解释。
她只管做自己的事。
按照她心里规划的蓝图去做。
她手里还有从金玉堂酒楼那里赚来的二十两银,除掉花去的一点儿,也还有十几两银,这十几两银,她便可以当成资本,请人帮她把六亩的荒田翻松变成可用之田,然后她可以种上菜籽,菜籽种下后,她院子里种的菜估计也可以吃了,她带上院子里种出来的菜去找杨家少东,替自己争取一条销路。
这两天她也在等,等杨家少东家找来。
如果杨家少东家找来,那她的计划蓝图就有很大的机会实现。不过就算杨家少东不找来,她也会努力地让她的计划实现的。
她寒初蓝做事向来是这样,定好一个目标,不管前路有多么的艰难,她都要努力朝那个目标走去,直到拿下了目标,再重新定下新的目标。
一家三口很勤劳地锄着草。
在太阳渐渐往西边偏移时,估计是下午四点左右,李氏便对夜千泽说道:“泽儿,你该去砍柴了。”
夜千泽停止手里锄草的动作,看向了寒初蓝,寒初蓝也看向他,乌黑的眼珠子淡淡地转动了一下,逸出淡淡的光芒,她略略地掀动了嘴皮子,却是对李氏说道:“娘,千泽天天都去后山砍柴,天天都要天黑才回来,却只砍了几根湿柴回来,还弄得满手是水泡,一会儿我自己去后山砍柴,砍好一点的,明天让千泽挑到市集上去卖,能换几文钱。”
夜千泽明明不会砍柴,李氏天天都要让夜千泽去后山砍柴,有时一去就是一整天,天黑了才回来,回来时,往往都是挑着几根湿柴回来。
寒初蓝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除非后山藏着什么秘密,夜千泽每天去后山不是为了砍柴,而是为了做其他事情。
这样想着的时候,寒初蓝又想起了夜千泽扔自己娘亲的动作,一个人如果仅有蛮力,就算他再拿捏得好力道,也不能保证那个被扔出去的人不受伤,更别说他动作快如闪电,她不过是眨个眼,他就搂着她一起掠到了颜氏的面前了。
夜千泽每天去后山砍柴会不会是练武?
闻言,李氏马上就拒绝:“蓝儿,怎么能让泽儿挑柴去卖?我们家现在不是有粮了吗?也不差那几文钱了吧。”
寒初蓝眸子微沉,婆婆对她再好,可还是只会宠着夜千泽。
她冷冷地看向李氏,冷冷地应着:“他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人,可以说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怎么就不能挑柴去卖?我们家现在是有粮了,但也不能坐吃山空,不能说现在不差那几文钱,就瞧不起那几文钱了,家有千金,还不如日积一文呢。”
李氏被她驳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其实很欣慰,这个儿媳妇会过日子!
半响,李氏坚持地说道:“泽儿可以挑柴去卖,不过泽儿还是要去后山砍柴。”
寒初蓝瞟向夜千泽,淡冷地问着:“你们母子俩在后山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