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醉戏人妇
第二瓶酒剩下去一半时,张建明的话多了起来,“嘿嘿嘿嘿,马克思花了大半辈子精力,写下的《资本论》,把资本给了西方,只留一个论给了共产党。”听得怀抱女儿的杜雨霏十分不安起来,“不能喝就别喝,喝多了胡说八道。”
“高——。”许俊岭喝了声彩,一仰脖子喝下杯中的酒,十分虔诚地问,“博、博士,你是,是怎样研、研究出来的”他故意装醉。来府右街张家胡同前,他曾捧着黄灿灿的金手镯,发誓要当着张建明的面送给杜雨霏。
“嗨,处处留心皆学问。物理学家牛顿,躺在苹果树下,正好一个苹果落在头上;由此,他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发明家瓦特,眼看着火炉上的水壶盖被神秘地顶起;由此,他发明了蒸气机的原理。还有门德列也夫,把化学元素写在一张张纸牌上,赌博似地摆来摆去,从中发现了元素周期律——。”
喝了酒的刘朝阳,笑眯眯一语不发,趁我跟张建明不注意间,便拿眼睃杜雨霏。
“快打住。你怎么成教书先生了。”杜雨霏的话,不但没有使张建明住嘴,相反,酒精的作用力,使他的大脑空前活跃起来,“嘿嘿嘿嘿,你们听这一首歌,社会主义孬,社会主义孬,社会主义强搞人民立不了,反动派没打倒,美帝国主义挟着皮包回来了……。”
“喝酒。”许俊岭见杜雨霏听得脸色都变了,就端起酒敬起张建明,“感谢多年来,你对雨霏妹妹的照顾,来来,我敬你一杯。”
“谢谢。”张建明接过酒就灌了下去。
“刘行长,也敬你一杯,很高兴在北京认识你。”
“好。往后有用到刘某人的,万死不辞。”刘朝阳说着就回来笑嘻嘻地望着杜雨霏道,“山中出凤凰,小杜,可、可是大洛飞出来的金凤凰啊!”
—个金字提醒了我,“好,啥人啥陪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对金镯子,呛啷往桌上一放道,“这对镯子,给我们的金凤凰了。”
“啊,不。”杜雨霏怀里抱着睡着了的女儿,摇手又摇头地连连拒绝,“不。你留下,给女朋友去。”
“博士,给我们的金凤凰戴上吧!”许俊岭的话未落,兴奋不已、忘乎所以的张建明,果真就往杜雨霏胳膊上套起来,看得出她半推半就,许俊岭便顺水推舟道,“雨霏,博士给你戴哩,咋好驳回大老爷们的面子呀!”
“……。”
刘朝阳万万没有想到我的这一招,无可奈何地愣在一边。
“戴上了。”张建明像打了胜仗似地端起女儿的葡萄酒一饮而尽,许俊岭也毫不犹豫地端起杜雨霏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刘朝阳端起自己的门盅也一饮而尽。
“我把娜娜放床上去。”杜雨霏离桌出去了,许俊岭把瓶中的二锅头分着倒进杯子,喊了声,“干。”张建明端起就灌了下去,然后只顾点上自己的烟,狠狠的抽了口,就又给许俊岭讲起了大道理。
“普希金。你俩知道吧俄、俄国的伟大诗人。在、在一次、舞会上,被、被、拉泰利亚?伊凡诺夫娜的美、美貌所吸引,一见、钟情,并结为夫妇。他、他对宗教不、不感兴趣,对、沙皇也不感兴趣,只、只热衷于写作。可、可是伊凡诺夫娜,笃信宗教,崇拜沙皇,沉醉、醉于娱乐、舞会和、欢宴,并、并发展到另寻新欢,甚、甚至,连、连沙皇也闯进了他们的私、私生活。结果、怎么样普希金跟人决斗中,牺、牲了才、才华横溢的、年轻生命。”很奇怪,他在说完普希金后就爬在桌上打起了呼噜。[超多好看小说]许俊岭怀疑他在装醉,三人喝了两瓶酒,在红鱼岭运尸时,许俊岭一人都喝一瓶酒哪!他的话,会不会在向许俊岭敲警钟
“醉了吧”杜雨霏的话语,打断了许俊岭的怀疑,“她舅,把人替我扶床上去。”回头,已不见了刘朝阳。
背起张建明放进他们的卧室,许俊岭便迫不及待地出来。月光下的杜雨霏,仿佛《聊斋志异》里的狐仙那样凄美而灵动。收拾桌上碗盏的玉臂上,张建明强行戴上去的金镯泛着黄灿灿的光亮。她已为人母却依旧腰身细软,婀娜多姿,哺乳并未使胸脯失去丰盈和弹性。痴痴地正出神间,杜雨霏仰起棱角分明的玉脸儿道,“回去吧,明天还要上学哩!”
“叫我把桌子搬回去。”许俊岭的神志还算清醒,就是十分冲动。说话间,他趁势把她揽进怀里,弯过头就要吻,被她挣脱了。悻悻地搬回桌子出来,她在水龙头上洗手,伴着涮涮涮的水声响亮亮地说道,“她舅,你一个人,带包月饼回去,做早点。”
许俊岭知道在院子亲热有些莽撞,便有意出了楼门,站在胡同口等她。
杜雨霏果真拿了月饼出来,边往胡同口走边说,“俊岭,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不是不知道啥,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哩。”
“是我迟到了”
“对我来说,你真的迟到了。可对别的女孩来说,你是最佳选择。”杜雨霏大姐姐似地说,“上的名牌大学,个头一米七八,又有经济基础。而且,你知道你像谁吗香港的天王刘德华。”
“可是,说实在的,我心中只有你。”
“谢谢你这样看得起我。”月光如水,把杜雨霏洗濯得十分地清爽而倩丽。她仿佛神人似地说,“你还有许多事要干,为我实在不值。”
“难道,一点点机会都没有了吗”许俊岭那种山里人的执拗和犟劲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