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担心,真要是烧了红裙子会不会反而对妈妈和姐姐有害呢?这件裙子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爸爸见我犹豫不动,跺了跺脚说道:“你这个傻孩子,你妈妈不过是过于心疼你姐姐才被魇住了,这裙子是你姐姐生前穿过了的,只怕有一丝执念。这是个祸患,你还是赶快烧了的好!继续留着,只怕还要继续害人!”
是啊,我顿悟!无论这件裙子有什么秘密,它现在威胁到了妈妈,留着还真不是好事!
我急忙将裙子揉成一团丢到了厨房的灶膛里,点了根火柴进去,看着它烧成了灰。
火焰阵阵飞舞,舔着灶膛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化成了黑色的灰烬。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
回到屋子里,妈妈已经被爸爸扶回了自己的卧室里。她好像一个木偶一样,让她走就走,让她睡就睡。
爸爸看着妈妈睡熟了,示意我出去有话要和我说。
短短的时间里,我发现爸爸好像老了许多。他叹口气对我说道:“小萤啊,你姐姐不能再留在家里了!”
我有些吃惊,立即说道:“不留在家里在哪里?再说也没有医院肯收姐姐啊!”
爸爸叹气,深深望着我,神色凝重:“之前我是没想通,可是现在你妈妈都出事了,这死了的人难道还要比活着的人重要?继续下来,我们这一家子人都要倒霉的。”
什么意思?什么死人活人的?
我生气地说道:“爸爸,难道您是说姐姐死了吗?可是姐姐分明还有呼吸啊,还没断气啊,我给她喂水,她也知道吞咽。我给她擦脸,她也知道高兴。就连身体的排泄功能她也有。她的生命还没停止,她还活着啊!”
爸爸一口接一口地叹气:“那又如何?她醒不过来了!我问过医生,医生说你姐姐已经不可能再醒过来了!”
我没有回答,固执地不愿意去相信医生的话,尽管我知道,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也许姐姐真的不可能醒过来了!出院时护士的话本来就是敷衍我们,她们盼着我们早点出院好腾出床位来。
可是明明前几天姐姐还开口说话了啊!即使是奶奶从前的魂灵驱使姐姐开的口,可那也是我真真切切听到过的!
见我不出声,爸爸决定结束谈话:“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早上我去找叶梅,早点了结早点好!”
“等等,您找叶梅做什么?”我拦住了爸爸。
爸爸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上次叶梅就和我说了,说前面的大林湾里才死了一个年轻人,他们家里人想要给他找门亲事,求到了叶梅身上。反正你姐姐也没出嫁,我也想你姐姐有个自己的家。”
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说到这样一桩事,我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我知道冥婚,也听说过冥婚,可是这样发生在我的身旁,还是在我姐姐身上,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可是下意识地摇头。不行,不行!姐姐还没死,为什么要和另一个死了的人举行冥婚?
我揪住爸爸的袖子,固执地摇头。
“你也不要难过,这是命!”爸爸低声喟叹!
“什么命?我不信命!”我抬头,目光如火!斩金截铁地说道:“如果这是命,那我也要逆天改命!”
爸爸怔怔看着我,好像被吓到了一样连连摇头说道:“改不了,改不了,这是天谴,这是人祸!这是、这是你奶奶自己做的孽!”
简直如同一记闷雷打在我的头顶!轰隆隆作响!
我不禁低声问道:“爸爸,您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奶奶自己做的孽?”
第一卷原罪第45章遥远的她
爸爸说是天谴,是人祸,是奶奶自己作的孽!
我浑身只感到发冷,觉得有一个很大的秘密在眼前,真相十分丑恶残酷。
爸爸扭头不欲再说,逃避似地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我立即拉住他的袖子:“爸爸,当初是你天天在姐姐耳边念叨着我们要重新做回通灵叶家的人。又逼着我研究八卦图和甲骨,现在姐姐出事了,您又说是命。既然是命,当初您为什么还要让姐姐学通灵呢?这岂不是要害姐姐和我吗?”
说好话他一定听不进去,倒不如我这样当头给他一棒,说不定反而还愿意说出来!
果然,爸爸一怔,十分在意我的话:“可、可我也没有想到你姐姐会、会遇到那种事情啊,而且肚子里还有了孽种!”
“可这不是姐姐愿意的啊,这能怪姐姐吗?”
爸爸听了这话反而笑了起来,他笑声酸楚,眼神怪异,仿佛盯着我,又仿佛透过我去看别人说道:“所以说这是命啊!一样的命,一样的命!”
说到最后,他的眼睛竟然湿润了,亮晶晶的。
一样的命,一样的命!是谁在我耳边反复重复着这话,陈婆婆的话犹在耳边,淹死了!就淹死在这姜家河里!我瞬间醒悟了!
“爸爸!”我紧张地抓住爸爸的手,喉头干干的,吞口水都困难:“刚才,妈妈进来前我做了个梦!梦里见到有个叫棠儿的姑娘落水淹死了!”
爸爸一听棠儿两个字,脸色立时大变:“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梦到一个叫做棠儿的姑娘!她被人从河里捞上来,好多人都说她是自己作的孽!爸爸,听说我们家从前还有一个大姑,我还听说我大姑也是淹死的,我大姑的名字是不是叫棠儿?”
爸爸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仿佛看到了可怕的事情。他惊骇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