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认定我知道这个答案?”
“直觉。”
“那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并不知道。”
狄伦想了一下说:“但你真心喜欢雨寒,不会想看到她受伤害,所以会帮助我对吗?”
“帮助你?你们昨天见面连招呼都不打,怎么这会儿又赶着要英雄救美?”
银蓝目眸微微眯起,隆介轻笑:“不错,如果她真有危险,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她。”
“那就好。”
片刻后隆介又说:“我觉得,保持低调是最好的自卫……你不要太鲁莽,那样会适得其反。”
雨寒洗完澡来到休息室,一眼瞧见角落里的两人正盯着对方,以为他们又起冲突,吓得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怎么回事?”
“没什么,”狄伦露出令人目眩的笑容,“我们只是在讨论回圣乔治后怎样收拾爱丽丝。”
雨寒脸色一沉,“这事你不要插手。”
隆介也说:“对,看爱丽丝如何解释,我们再决定下一步。”
狄伦看着他们两人,没作声。
休息时外的篝火大会进入□□,雨寒拉起他们走到外面。
巨大的火苗把天染成橘红色,一个个年轻面孔上光泽隐隐流动,看起来美丽魔魅。他们似乎也都知道,这是他们的金色年华,所以即使累了一天一夜,也没人舍得离开。
雨寒坐在隆介与狄伦的中间,听着某同学弹奏吉他,心事沉重却也忍不住被气氛感染。音乐,篝火,寒冬的森林——这无疑将成为记忆里一个永恒的画面。
她想起隆介说过的话——无论什么烦恼,他都有一定要留在圣乔治的理由。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纠纷,任何一间学校都是一样,至少这里有在乎的人,与此般美丽的情景。
她在乎的人们此刻都在她身旁,那隆介在乎的又是谁呢?
☆、r45
回罗德岛的路上,雨寒一直反复深思,始终相信爱丽丝不会陷害她。她们曾是那么好的朋友,即使发生了点矛盾,她还是了解她的为人,心直口快,但绝无一根害人骨头。
所以,当她听见爱丽丝亲口承认是她的时候,震惊得说不出话。
“对不起,”爱丽丝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其实我一直没有原谅你,你性格郁悒,不诚实,却总有男生围在身边,为你打架……你没听说过吗,在高中不可这么高调,欣蒂她们也是这样认为,才想暗中教训你一下。”
雨寒意识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
“事情就这么简单,我讨厌你恨不得让你消失。”
“……那照片,舞会上的侍者,扑克牌……都是你?”
爱丽丝想了一下点点头:“不错。”
下一刻,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爱丽丝白皙的脸上。
“我应该向校方投诉或报警的,”雨寒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悲伤,“这算便宜你了,如以后再耍什么花样,相信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不会了。”她揉了揉左脸站起身,“被揭穿了,以后不会再有什么。”
“你让我失望。”
“……还有什么事吗,我要去上课了。”
雨寒没再说什么,已再无话好说。
爱丽丝到门口时突然止步:“刚开学时,我是真心想跟你做朋友的。”
那是雨寒最后一次见爱丽丝。
周一听到她退学的消息,十分诧异,学期还差两个月结束,她能转到哪儿去。
狄伦不认可地说:“为何不交给校方处理?看,现在人跑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再讨论。”雨寒疲倦地揉脑门。
“一个耳光就能抵消她做过的事?”
“别再说了。”
“我会找到她的。”
隆介在旁一直保持沉默。他恍惚有种预感,事情或许还有下文,可也只能暗中观察。苏珊娜.冈萨雷斯就是因没管好自己的嘴巴,丧失了性命。
对雨寒而言,一直笼罩着的危机感似随爱丽丝的离开而散去,日子变得出奇平静。
为弥补在缅因州所失去的时间,课程沉重紧迫,不久人们已忘记‘恐怖二月’这段小插曲。
季节在忙碌中悄悄变换。覆盖罗德岛的白雪在不知不觉间溶化,几场大雨过后,嫩绿的青草开始在石板路旁萌芽,大地回春仿佛是隔夜间的事,实际上已过了数月。
可数个月对青少年来说微不足道。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雨寒并不在意平淡,那是她求之不得的,繁重的功课量正好让她无闲思考狄伦与纱曼塔的‘友谊’。
一方面,她不太能理解狄伦为何继续跟纱曼塔来往,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似乎无权干扰,狄伦并无给她什么承诺或名衔,她有什么立场阻止他交朋友?因此选择了沉默。
顺其自然吧,她反复告诉自己,能跟狄伦和睦相处比什么都重要。
隆介旁观者清,看两人关系停滞不前,不是不替他们着急。雨寒倔强,但在感情上十分被动,一直以来都是狄伦在全力推动,奇怪的是自缅因州回来后他也变得不紧不慢,难怪没了进展。可他自觉这不是该插手的事,时间总有办法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不成,也只能怪缘份不够。
五月初,一个刚下完细雨的午后,雨寒发现忘了带下午课需要的课本,匆匆跑回宿舍取。
途中碰见正往校园走的凯文.杨。
自从跟狄伦言归于好后,雨寒有意识地避开他出没的地方,可如此当面碰见,也不好掉头就走,他们在小径止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