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还是生气？”
边泽很自然地把手机锁屏，放进口袋里，语气淡漠如常：“一个智障罢了。”
张风南：“……”
吴昊坐在沙发上抽烟，边泽伸手，吴昊啧了一声：“你这一天天的，都快成烟鬼了。”
张风南说：“吴叔你别说他，他最近压力大。赵野提前进了局子，完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眼下赵启华的货都已经快到海关，跟我们对接的人却迟迟没有消息，再晚一点，恐怕真来不及了。”
吴昊吐了一口烟：“你说会不会是我们私下联系对接人，被上头知道了？”
张风南一惊，从沙发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按照他们的习惯，我们私底下联系对接人就是违反规定，也算是暴露了对接人的行踪，所以对接人临时被撤销？”
边泽沉默了一会儿：“应该不会，如果国际方面知道了这件事，l立马就会联系我。l你们还不了解吗？”
张风南笑了笑：“我们很了解啊，国际刑警里面，她被称为冰山美人，但这位冰山，遇见你怕是要改做焰火美人，把你生吞了，哈哈。”
边泽知道张风南平时爱开玩笑，也不跟他辩论。只是，对接人迟迟联系不上，确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边泽凝眸半晌，才缓缓说道：“如果我们的信号他不接，那就让他主动找到我们。”
“他主动找我们？”张风南若有所思。
吴昊说：“怎么个主动法？一般对接人的身份都是最高机密，除非出了天大的事，不然，他怎么可能现身？”
边泽冷笑一声：“这个天大的事，就是国际刑警的队长l，被赵启华抓了，请求支援。”
张风南一拍大腿：“对呀，对接人属于l的下属，如果l被抓，他肯定坐不住了。”
吴昊皱眉：“胡闹，要是被国际方面知道了，你们就等着收拾包袱滚蛋吧。”
边泽想起刚才那条短信，眸光深远：“这是唯一的办法。”只要赵启华这件事情能顺利了解，他自己都想滚蛋了。
毕竟，那人那么智障，没有他，她可怎么生活？
*
l被抓的信息一放出，果然就有一串编码发到边泽的手机。上面的摩斯密码，暗指一个地址。
边泽寻着地址在井口巷的一个纹身店找到了接头人，彼时许文英正在给一个客人做纹身。边泽进去的时候，许文英连头都没有抬，很是认真继续着手头上的工作。
“等会儿啊，这朵花儿整完就给你整。”
边泽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叉着腿抽烟：“不急。”
声音很低沉，惹得一旁正在纹身的小姑娘斜眼瞧了一眼。
这不瞧还好，一瞧竟顿时羞红了脸，一边不好意思，一边又忍不住偷瞄。
过了一会儿，姑娘的纹身秀好，许文英笑了笑：“一共六百。”
姑娘从包里摸出钱包准备付钱，看了一眼边泽，低声对许文英说道：“英子姐，那人第一次来还是老客人？”
许文英接过六张红票子：“第一次来。”
姑娘哦了一声，走了几步，又侧身往边泽那方向走去。
“帅哥，你是南城大学的？”声音含羞带臊，又充满期待。
边泽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小姑娘估计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冷的帅哥，两个苹果机红扑扑的，转身就跑出了纹身店。
许文英也抽了一根烟，下巴抬了抬，指着小姑娘的背影：“长得挺好啊。”
边泽把烟头丢进垃圾桶：“我这岁数，还是算了。”
许文英走到门口，把店门关了。一边向边泽走去，一边说：“l出事了？”
边泽说：“没想到是你。”
许文英笑了笑：“我也没想到是你。”
边泽说：“我们联系了你很久，始终没有半点回应。”
许文英叹了口气：“l一般都不会通过路径联系我，再加上这几天纹身店比较忙，我疏忽了。”
边泽说：“赵野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许文英的眼神有些异样，边泽说不出是什么异样，只是觉得与常人不同。
“这件事，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
边泽说：“我本来想让赵野在最后关头才入狱，这样可以牵制赵启华，可没想到临时出了点纰漏。”
许文英说：“还是说正事吧，l怎么会被抓？”
边泽沉默了一会儿，说：“l没事。”
许文英大惊：“没事？边泽，你知不知道，散播这个消息，让我联系你们，是违背组织纪律的事，你暴露了我，你明白吗？”
边泽说：“我知道。”
许文英说：“知道还这么做？”
边泽说：“这次行动，我没有上报。”
许文英有些不可思议：“你真是疯了。”
边泽说：“你是l的直接下属，你的身份和行动是绝对机密。现在你主动暴露自己，联系我们。你跟我们已经在一条船上，你无路可走了。”
许文英：“你……”
“你相信我，这次的事情，只能私下行动。赵启华有内应在国际那边，只要他们一行动，赵启华会第一时间知道，我们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许文英冷哼一声：“不可能。”
边泽说：“五年前carlos第一次被捕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话你是在场的。可最后carlos却临时改变计划，主动自首寻求委内监狱方的侧面保护。那个方法是我告诉他的，你们的行踪也是我跟他说的。而我之所以能知道这些，全是赵启华背后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