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有一副谢幼度的好看。”
季吴氏笑道:“过两日咱们屋中打理妥当了,你请他们来聚一聚正好。”
季海棠正是这个意思,同谢家这几位娘子搞好关系总是没错儿,故而连声道“好”。
环儿在一旁听着这些话,时不时觑眼去瞧季海棠,只见季海棠生得fēng_liú样貌,颦笑间容姿迫人,不由得垂了眼皮,让人看不清神色。
却说几人正在屋中低声说笑,就听门外人说谢老夫人派人送了佛经来,呈给季海棠绣。
季海棠展开一叠佛经来看,只见上面文字刚劲,她便犯了难,将佛经摊在季吴氏面前说:“我这绣些花草倒还能行,只这佛经,我怕绣不出神采来。”
季吴氏看着那佛经,也道是好字,却也安慰季海棠说:“你先绣十几个字,拿去给谢阿娘瞧瞧,她若是看得入眼,你也好继续绣下去,若是看不入眼便罢了。”
季海棠道:“只好如此。”便折了身子下来细细阅读这佛经。
这读了一会儿佛经,季海棠是昏昏欲睡,就听见谢芸娘醒了,转眼看去,谢芸娘已经扑进了环儿的怀里依赖着,她就笑了起来跟谢芸娘说:“你睡着了,环儿来守着你呢。”
谢芸娘又低低“嗯”声,朝季海棠笑。
环儿又略垂了眼皮,转眼就要哄着芸娘回去,谢芸娘很是听环儿的话,但又想起谢靖,就说:“阿爹说待会儿来接我。”
环儿脸上一瞬有些难堪,谢靖今日领走了谢芸娘,不让她照顾,竟然连接也不想让她接……
谢芸娘看见环儿的难堪神色就有些担忧:“你不高兴了么?那我回去吧。”
环儿立即展露出笑容:“不是,不是的。”
谢芸娘心思敏锐,立即跳下榻来同季海棠他们道别,季海棠本想留他们到谢靖来了,却被季吴氏拦了一手,季海棠没再说话,只季吴氏派人将人朝外面送。
谢芸娘被环儿抱着,揉着眼睛对季海棠黏糊道:“海棠阿姐,明儿我早来,明儿我早来。”
季海棠可怜她这模样,又笑眯眯地让人提了一盒子甜腻的糕点给谢芸娘,让人送出门去。
折过身来,季海棠就说出疑惑:“怎么不等谢六叔来接?”
季吴氏捧着茶喝着,一面淡然说道:“这是他的家事,与你我有何关系,若有事他自会处置。”
季海棠听季吴氏这样一般说,便不再搭腔,又坐在一旁看佛经。
季吴氏折眼瞧季海棠,见她神色认真,也不再多说话,只吩咐人下去写张菜单子,命人这两日将单子上的食物采购好,过两日要提季海棠宴请几位小姊妹。
这方忙完,正巧赶着天擦黑,藏鲤院摆饭,谢靖又前来拜访,进了屋子才知道谢芸娘已经被接走了,便将手里的酥饼递给了季海棠。
季海棠推了一推,笑道:“还是带回去哄一哄芸娘吧,我不腻着这些吃食。”
谢靖点了点头,又将酥饼收了回去,问道:“芸娘今儿折腾你了么?”
季吴氏坐在屋中笑道:“她乖巧得紧,我正纳闷儿你谢六郎怎么教养出那样个乖巧性子的女儿来。”
谢靖听罢季吴氏的打趣跟着笑了一笑,说了几句麻烦的话,转身出了院子。
再说谢靖回了捧月院,正见到谢芸娘趴在案几上喝汤,就过去捏了捏谢芸娘的脸蛋儿问道:“今儿和海棠好玩么?”
谢芸娘望了环儿一眼,略微点了一下头说:“她待我很好,只是没有环儿跟着,我不习惯。”
谢靖转头看了低眉顺眼的环儿一眼,略有些皱眉,半晌才说了句:“日后芸娘想在那处呆多久就多久,若是要接回来,也等在哪里用了饭再走。”
环儿脸上一白,谢靖这话明显是警告她不得私自带回谢芸娘,连忙辩解道:“是...是小娘子自己个儿想回来的。”
谢芸娘眨巴眨巴大眼睛将二人望了一圈,又怯怯得低下头去喝汤,一句话也也没说。
谢靖接过帕子给谢芸娘擦嘴,谢芸娘才忽然想起季海棠给送的糕点,忙叫环儿拿了出来递给谢靖,献宝似的说:“海棠姐姐赠的。”
谢靖拨开盒盖子,看见一面一碟子糕点,捻起来吃了一块,也受不了这甜腻的味道,便转手来哄谢芸娘:“你明日何时到海棠姐姐那儿去,可要阿爹送你?”
谢芸娘摇头道:“明儿我一早就去,环儿带我去,请海棠姐姐给我梳头,阿爹快看看,好看么?”
她伸着脑袋要让谢靖看她头上的发髻,谢靖被她逗笑,就摸了摸她头上的发髻说:“明早阿爹要入宫,那不能早早送你去了,晚上来接你成不成?”
谢芸娘自是欢欢喜喜应下,谢靖哄了谢芸娘一阵子才踏出房门,入了自己的房间,在这黑麻中熟门熟路地找着那张矮榻半倚了上去,只这样躺着,他似乎想起了那颗殷红如火苗的小痣儿来,嘴中有些糕点甜腻的香味,轻轻呢喃道:“香甜。”
正是如此,门又被推开,谢靖一个惊,便坐起来冷冷看着来人。
环儿执着灯盏,映出那种清秀可人的脸蛋儿,说:“郎君如何不上灯,奴来上灯。”
说着,屋中几盏灯被燃俩,照出这空荡荡的屋子中只有一张矮榻,榻上一张案几,几子上一个茶盏,一侧堆放了一叠书,榻后的屏风上挂了一帘大秦地势图,这屋中陈列还真是空荡得可怕。
这样空荡的房间中,唯一的风景便是榻上所坐的英美男子,长浓的眉,狭长的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