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桐站起来,关心道:“你先去洗澡,洗完澡我帮你涂药。”
方城“嗯”了一声。
趁方城洗澡的空间,于桐也去另一个浴室速战速决冲了个澡,头发吹得半干,她拿橡皮筋扎了起来,随后四处找着家用的药箱。
方城洗完澡出来时,于桐还在四处翻找,她回头问:“药箱放哪儿了?”
方城走到沙发,向于桐招招手:“来。”于桐走了过去,方城从茶几下的大抽屉里拿出了药箱,“在这里。”
于桐瞥了他一眼,屁股向后挪了挪,“既然你自己找到了,那就自己涂吧。”
方城:“刚才不是你说要帮我的吗?”
于桐嘀咕:“你不是有手嘛……”
方城叹气:“是啊……我自己有手……”
于桐:(a)干嘛用这种语气说话嘛!跟个赌气的孩子一样!
于桐从他手里夺过药膏,把方城的睡裤往上推一些,露出了那五个水泡,她挤了些烫伤药,轻轻向上涂,生怕用力了,“痛吗?”
方城摇头,“不痛。”
“好了。”
“嗯。”
于桐将药膏好放进药箱,随后把药箱抱在手里,气氛凝固,渗着尴尬。于桐最怕这个。
方城觑着于桐问:“你味觉恢复了?”
于桐:“你怎么知道?”
方城:“刚才饭桌上,你不经意间说了句炒菜咸了。”
于桐抿抿嘴,她这是习惯成自然了,自从能吃出味道,她总爱评价一下菜的味道。
“什么时候的事?”
“生完喜羊羊……”
方城又问:“那三年,你在干嘛?”
于桐想了想,娓娓道来。从生喜羊羊,到去各地游玩,到开网店。她讲遍了所有开心的事情,艰难伤苦,只字未提。
于桐反问他,“那你呢?你又在做了什么?”
方城脱口而出:“想你,工作,工作,想你。”
他觉得自己每天活得跟个行尸走肉一样,他很忙,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填补遗失于桐的痛苦,可要是问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于桐手抠着药箱:“对不起……”
方城觉着气氛不对,伸手搂过她,下巴抵在她头顶,“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没保护好你……”
“她……怎么样了?”
方城明白于桐所指的她是谁,“进了监狱。”
“哦……”
于桐脑袋越发埋进他的胸膛,她老实交代:“方城,其实我仔细地考虑过跟你离婚的事情。”
“我查过资料了,分居超过两年,感情不好,是可以和离的。”
方城不作声,于桐怕他生气了,又接着说:“可我现在已经打消这个念头了。”
方城温和润泽道:“我们是分居超过了两年,但我们没感情不好。”
于桐点点头,好像有点道理。
于桐将药箱开了关,关了开,囫囵道:“我不在……你要是那啥啥……你怎么办……”
方城学她说话:“啥啥?”
“生理问题……”
“你不在,我就没想过。”方城又说,“你现在回来了,你不想,我也不会勉强你。”
于桐咬唇,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啪嗒”一声,她又把药箱开关锁上了,嘟囔道:“困了,睡觉吧。”
“嗯。”
于桐将药箱放回茶几的抽屉里,默默走回房间,方城关了灯,跟在她后头。
……
……
于桐背对着方城睡,眼睛睁得老大,一点睡意也没有,这才九点吧,她说什么睡觉啊,她真想抽她自己几个耳刮子。
她紧张得咬了几下手指,转过身,正对着方城,于桐可以看到方城阖起的双眼,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她向他凑近一些,这么早就睡了呀……
于桐像个毛毛虫,挪一些过去,挪一些过去,再挪一些过去,直到方城的脸近在咫尺。
她嘻嘻笑了一下,抬起头,偷亲了下他的嘴角,随后闭眼睡觉。
眼睛才闭起来,方城低沉浑厚的嗓音便响起了,“你干嘛……”
于桐:(a)她这算干回老本行非礼嘛!
于桐清清嗓子:“我就想看你睡没睡……”
“我没睡。”
“那你都不出声……”
“刚才那个药箱都快被你折腾坏了,我想你应该是紧张,就假装睡了。”
于桐结巴:“我,我,我紧张啥?”
方城微微睁开眼,心里量了下距离,伸出手,一把将于桐拉进来怀里,丝毫不差,“紧张这个。”
于桐的心“咚咚咚”跳得厉害,她是紧张,她要紧张炸了!
于桐坦诚道:“我,我,我就是担心我们太快了,好歹有个过渡……”
方城轻笑:“我知道,所以我什么都没干。”
于桐:-_-合着她一人瞎操心……
于桐往后缩了一些,“那快睡吧……”
于桐挪多少,方城就贴回去多少,他轻笑说:“可你刚才……嗯……是吧……”
于桐手抵在胸前,继续往后缩,“你睡觉实在太可爱了,我以前睡前就喜欢亲亲喜羊羊,今天喜羊羊亲不到,就亲你了……”
于桐:巨型喜羊羊……(a)
“那你也替一下喜羊羊吧……”
于桐:嗯???⊙▽⊙
方城笑得更欢,他低下头,黑暗里下巴四处蹭了下,轻而易举找到于桐的唇压了上去,本来就想蜻蜓点水吓吓她,见于桐没反抗,他的吻愈发缠绵细密地落下。
于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