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们敢在田家面前帮谁说话?只见了人家一个侧影,就连忙闭上嘴不敢多事了。现在说得好听,无非是想让周老夫人听上了心给她们解解危难。
便再没有应酬她们的心,只说头疼,把人都打发出去。
这些族里的妇人被赶出去,连周老夫人都没有见着,也没有不骂的“还当自己有什么了不得?说什么头疼?不就是不想帮忙!也不想想,自己也不过是个妾。呸。要不是有事相求,谁会上门耐烦跟她说话!”
边往外去,边叽叽喳喳议论着田氏这个毒妇,竟然这样害人。
齐田带着徐铮往后头去,徐铮还在跟齐田说关雉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周家就不见了。说着说着,就听到她们在那里说得难听。
徐铮忍不得,高声斥问“那边是什么人?”
那群人一回头,就看见两位小娘子带着*个下仆,冷眼看着这边。
顿时个个都往后缩。
齐田说“祖母因父亲逝世气血攻心没了心智,是请了宫里头的御医来看过的。却不知道你们说祖母没病是从哪位大夫那里听了的?不妨告诉我,我派人前去求证。若真是有其人能证实御医诊断有误,母亲必然要找御医质问清楚。为祖母出气。”
她们哪里能说出哪个大夫来。也不敢再胡说,怕田氏真个把事情闹大。唯唯诺诺不知应对,到有一个出来跟齐田攀亲“我是你母亲的妹妹。你叫我一声姨母也使得。”一个小孩子,哄哄也就过去了。
徐铮只作莫明,问齐田“我怎么不知道你母亲还有个妹妹?”
那个妇人还不自知,还以为她真不懂呢,兴冲冲地解释“我说的不是她生母,我说的是琳娘。”
徐铮冷笑对齐田说“我却不知道,你们家一个妾竟有这样的面子。好个不知尊卑的东西,竟唆使亲戚往嫡女这里来认亲,还不早早打死了干净?”竟然真的叫了人来“往周夫人那里去,告诉她知道这里竟无端多了这么些亲戚呢。”
那人一听,再不敢胡扯,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干脆拉着同伴就跑。
徐铮到还主动安慰齐田“谁家都有这样的事。”怕她被自己看到家丑,面子上过不去感到羞愧。
周家丧仪举到下午时,宫里内侍拿了旨意来,前头跪了一地的人,听着皇帝满篇溢美之辞赞扬周有容大义,追封爵位又加封周老夫人一品诰命。周老夫人卧病不能接旨,由田氏代礼。
内侍一听周老夫人病了,免不得要关切几句。想去探望一二,回去也好复命。
内侍话一出口,在场各家的人都往田氏看。
周老夫人的疯病,早就流传在外,只是各有说法。哪个不好奇呢?
田氏并不推脱,将内侍领到周老夫人那里去。
进了院子,里头伺候的嫫嫫已经换了人,连忙跪称“老夫人药还没服。”
田氏摆手“不妨。你去服侍老夫人用药不用管我们。”
回头对内侍官说“老夫人气急攻心,已经神知不清的人了。不若就在外头看看罢?”
内侍官不知道情况,一听是疯病,也怕周老夫人发疯起来伤了自己,在皇帝跟前的人,不能有看得见的外伤,便点头站在花窗往里头看。
嫫嫫拿了药进去,周老夫人将醒未醒,迷迷蹬蹬不知道嘴里在嘀咕什么,最闻到药味,眼睛猛地一下睁开来。叫嚷“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害死了我儿子!我要你死!”边叫着还拼命乱打乱踢。
嫫嫫被她一脚踹了个屁蹲。
内侍听得到吸了一口冷气。
同田氏出来也是摇头“看来是不大好了。”若是有些神智,怎么也不能讲出这种灭族的话来。身为臣子为君效命自是应当,做儿子的忠君爱国,死于大义,做母亲的却咒骂起皇帝来刑婚。
田氏痛声“就怕皇帝陛下知道,辱没了亡夫一世忠义。”
内侍听了连忙宽慰她“夫人放心。皇帝陛下英明神武,岂会因为这件事就抹杀周大人的功勋?!”
田氏便俯身跪恩。内侍哪里敢当,连忙避让。回到宫里还与皇帝说“我想着,陛下不会计较,便那么说的。田氏听闻陛下不会追究,竟一时感激得,对着老奴跪拜起来。老奴实在惶恐。”
“你做得好”皇帝也是感慨。自己一时大度便能受这样的感念,心里也颇为受用“我岂会跟一个没了心智的老妇人计较。”但想想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早知道不该加封一品诰命的。
周家丧仪一直举到晚上,整个周府灯火通明。
前头九十九个大和尚念经,一个奉幡的围着打开的棺椁逆转,后头孝子孝女跟着他走,首尾相接。每转个八十一圈,就要敲钟唱词。
打头的是长子次子,长子后头是阿丑,阿丑后头是阿珠,最后才是齐田。
围走时,这些人一扭头就能看到棺里的周有容。
阿珠吓得瑟瑟发抖,一直避眼不往那边看。齐田不太怕。
棺材里头的周有容,尸身保护得很好,但看上去好像另一个人。
明明认真看,五官没有任何差别,可是越看,越觉得陌生。不知道是不是人死了都是这样。只要那一口活没有了,便让人有些认不出来。
齐田突地想到自己爸爸和哥哥以及奶奶。
不知道他们死的时候,是不是也跟周有容似的。
阿珠害怕得要死,想拉齐田给自己壮胆,一回头就看到齐田盯着棺材里头看,骂她“你干什么呢!”
齐田收回目光,平